……
在清流关交界处,这些叛贼军队还向着百姓们大声呼喊道:
“给我往前走,别磨蹭!再往前走就是通州的地盘了!”
“他们那边有吃的有喝的,要啥有啥!只要你们冲过去就有活路!”
“如果那些通州人不肯接济你们,直接就上去该打打该杀杀,把他们的粮食抢过来!都是老百姓,你们比他们人多,有什么可怕的?这个世道,你不抢别人就得被人抢。你不杀人,你就是那个被杀的人!”
“老子就是这样,杀人放火受招安,谁手里有刀谁就是王!”
“过去之后别手软,谁能抢来一口吃的,谁就能活命……给我往前冲!过关之后谁拦着你们活命,你们就跟他拼了!”
……
这些反贼士兵挥舞着刀枪,来回纵马奔驰。他们一边驱赶着流民向前,一面大声的重复着这些话。
这些言辞当然是李勉在信里教给他们的,李勉就是要让这些流民进入淮南东路之后,趁着沈墨的军队还没来得及赶到,让流民迅速在本地百姓中烧杀抢掠,形成混乱。
依李勉心中所想的,最好是在流民队里再形成一大批乱军流寇,跟沈墨的军队在淮南东路打得死去活来,那才好呢!
第2578章:欲向何处乘夜风、临安军营、暗夜潜行
眼看着那些流民被驱赶到了淮南东路境内,这时的流寇反贼们纷纷策马回转,忙不迭的逃离了边界线。
于是这数十万无家可归、饥肠辘辘的流民通过了关卡,向着淮南东路的深处走去。
……
与此同时,在朝堂上由郑清之联络发动的一批朝中重臣,也准备在沈墨难以分身顾及之际对他发起参奏,打算杀沈墨一个措手不及。
这些人罗列罪证、草拟奏章、就等着沈墨那边出现乱象!
……
数日之后的一天,正是夜暗星稀的午夜之时。
士兵李德林一直熬到半夜没睡,直到他听到帐篷中一个班里的战友全都睡熟了,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他才咬了咬牙,从床上无声无息的坐了起来。
黑暗中李德林因为怕自己发出声音惊醒了战友,他拿起衣服拎上鞋子,就这样光脚赤足的一步步地向着帐篷外摸去。
临安军的军用帐篷,是一个班十一名战士和班长共用一顶,所以大概只比百姓家的一间卧室大点有限。
李德林一直摸到门口,他借着帐篷纱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警惕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正睡着的班长。
按照规定班长一般都睡在门口,不过经过白天的训练之后连同班长在内,帐篷里的战士们全都异常疲乏,所以他们都已经睡熟了。
此时的李德林从枪架上将自己的步枪摘下来,小心地不让帆布枪带上的金属搭扣碰在枪身上发出声音,他慢慢地把步枪背在了肩上。
一边打开帐篷上的帆布门帘,李德林一边不甘心的看了看班长床头上,挂着的那个牛皮枪套。
在那里面插着一只单腿蹦,李德林知道自己要是能把他带走,他一定会得到更多的赏钱。
可是他才一掀开帐篷门,一阵清风就将外面清新的空气吹进来,跟屋子内部的那股汗味和脚臭味混合起来的气息截然不同。
这时的李德林呼吸着吹来的夜风,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不要为了那支单腿蹦再冒什么风险了,以免节外生枝。
于是他放弃了取枪的念头,鬼影一般无声无息的闪出了帐篷,然后一转身就缩到了帐篷之间的阴影里。
这是一间占地面积极大的军营,如今整个营地正陷入沉睡。一间间帐篷密密麻麻,分布得井然有序。
李德林在阴影里穿好了衣服和鞋子,背好了步枪,转身就串着月光下的阴影,向营地边缘潜了过去。
……
一直等他摸到了军营边上,李德林在地上找了根一尺长的木棍,把它握在手上,然后在一片阴影中的洼地里趴了下来。
这一等,就是十分钟!
李德林觉得草丛里的蚊子,不停的落在他脸上饱尝鲜血。可他却根本不敢去拍打,甚至连晃晃头把它们赶开这样的动作都不敢做。
因为他现在只要被人发现,立刻就会被送进军事法庭!
……
之后当李德林听到身后的营地里,有一队士兵正向着军营一角的塔楼方向走去,他的心立刻就开始急切地跳动了起来!
营地塔楼上的了望哨正要换岗,在这期间他们的精力难免会被分散。所以这是李德林在夜里潜出军营,唯一的机会!
等到了望塔那边准备换岗的士兵驻足列队,塔楼上一个班的哨兵也开始顺着高高的梯子逐一下来。这个时候李德林的心已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他满脸都是冷汗,瞪着眼睛看着营地外面那片黑暗。
……随后,他终于等到了一对巡逻兵从铁丝网外面十来米的远处,列队走过的声音!
这是军营巡逻队,李德林只有在他们后边无声的跑过去,才能最终逃出这座军营!
这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对于极度紧张的李德林而言,简直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巡逻队从他的眼前经过,慢慢向着远处走去时。李德林乍着胆子把头从坑里探出来,往了望塔那边看了一眼。
就见双方各一个班的哨兵已经完成了敬礼换岗,第一个哨兵都开始顺着梯子往上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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