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闷哼声倏地响起，苏念白只觉脸颊的软肉被一只大手掐起，他还没反应过来，脸上烫烫的，他嘴唇微张，下意识抬手摸了摸，黏黏糊糊的带有鹤望臣身上专属的清冽冷杉味道。
    苏念白再看鹤望臣时，发觉他好像有点生气了。
    鹤望臣心脏漏了一拍，特别是小朋友不打招呼猛地来这么一下，还好他反应快。
    少年的眼睛干干净净的，看向自己时满是依赖，鹤望臣突然有点后悔，心尖密密麻麻地酸。
    他抬手帮小朋友擦干净，苏念白的脸颊贴着温热的掌心，像只小猫一样偏头蹭了蹭。
    鹤望臣抿唇：“刚刚不是让你吐出来。”
    苏念白双手撑着瓷砖，漂亮的眼睛弯弯的：“和你学的，再说了你都帮我好多次，我就这么一次，就想让你舒服。”
    少年声音又软又糯，鹤望臣心脏咚咚地加速跳个不停，他沉吟道：“我喜欢你，也喜欢帮你。”
    “那我也喜欢你，”苏念白笑了声：“也喜欢帮你啊。”
    “膝盖疼不疼？”鹤望臣伸手揉小朋友的脑袋，将他拉起来，抱在自己怀里：“都红了。”
    少年皮肤薄，跪久了膝盖粉粉的，鹤望臣用掌心慢慢帮他按摩，缓解肌肤上的酸麻感。
    苏念白坐在他身上，小腿很放松地晃动，他瞥了眼宽厚修长的手背，摇摇头：“不疼，就看着吓人。”
    下巴被微微抬起，见鹤望臣薄薄的唇快要贴上来，吓得苏念白赶紧捂住嘴巴。
    苏念白拒绝：“还没刷牙呢。”
    鹤望臣失笑：“我嫌弃你还是嫌弃我自己？”
    “你的洁癖呢？”苏念白振振有词:“你的洁癖是不是被我治好了。”
    “没，”鹤望臣搂着他的手收紧，脸埋进小朋友的肩窝，汲取清新阳光的柑橘味，一边吻他通红的耳垂，他说：“对你没有洁癖。”
    苏念白热着脸起身，从盥洗台面上拿出牙刷，挤了一小节牙膏，咕噜咕噜地开始刷牙。
    弄完这一切后，再看鹤望臣已经把水放好了，也躺进去了。
    浴室烟雾缭绕，雾蒙蒙的一片，苏念白嘴角微微勾起，他趁这个机会赶紧去掉衣服，像一只鱼一样滑进浴缸里，刚进去就被稳稳搂在怀里。
    “帮你按摩下？”还没等苏念白同意，带有薄茧的指腹不轻不重按上肩颈。
    打游戏时苏念白基本垂着头，后脖颈的那块地方最为僵硬，鹤望臣按摩手法挺好，没一会儿苏念白便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热水渗进皮肤，苏念白身上毛孔微微张开，他的皮肤如玉般白，再经水汽一蒸，浑身白的发光。
    忽的，因为起身浴缸的水扑腾出地面，哗哗流了一地，苏念白被托起坐在浴缸边缘靠近窗户的瓷白砖上，因为冷，苏念白身子微微颤动。
    鹤望臣轻笑道：“这次轮到我帮你？”
    苏念白耳朵通红，脸颊晕开一片粉，害羞地咬着下唇瓣，抬腿勾了勾鹤望臣修长有力的小臂。
    鹤望臣含着他软软的舌尖，温柔缱绻的吻落在甜甜的唇瓣上。
    苏念白咽了咽口水，勾着他的脖子回应这个吻。
    “啊！”苏念白身子轻微抖动，白白的脸蛋红扑扑的，整个头羞得埋进对方布着湿汗的宽肩。
    就这样鹤望臣还没打算放过他，经过他又一次的撩拨，苏念白脸冒着热气，看着自己的反应一脸不可置信。
    “呵。”鹤望臣懒倦一笑：“还挺贪心。”
    苏念白捂着自己发烫的眼眶，脸颊绯红，眼神都聚不准焦。
    ......
    洗干净后，鹤望臣还是和往常一样扯下挂在一边的浴巾，小朋友任由他擦干净后乖乖窝在他怀里。
    “真的好乖。”鹤望臣垂头亲吻乌黑卷卷的眼睫：“好喜欢你。”
    苏念白蜷缩在他怀里，默不作声，耳垂血红一片，因为抱着的姿势，脚尖停在半空中，随着步伐，一颤一颤的。
    被抱上床时，苏念白躺下后连忙扯过雪白的被子盖在身上，企图遮住自己的害羞。
    拉开床头柜，鹤望臣蹙了蹙眉：“用完了。”
    “什么用完了？”苏念白身上拢着被子起身，睁大眼睛好奇问道：“不是才买没多久吗？”
    “不知道。”鹤望臣拧了拧鼻梁，有些懊恼地坐在床边。
    “那现在怎么办？”苏念白窘迫到脚趾蜷缩，眼尾湿润潮红，大着胆子结结巴巴说到：“不然不用，不用也是可以的，反正我们两个一直都只有彼此......”
    音量越来越低，苏念白想起上回的裸感都那么可怕，要是没有的话。
    他瞥了一眼鹤望臣，憋着肯定会很难受。
    听闻，鹤望臣抬眸看向少年，怯生生还为他考虑的模样太招人喜欢了。
    “啊——”苏念白一时没准备，天旋地转后发现自己被抱着重新躺在床上。
    “那就不来了，下次吧。”鹤望臣搂着他的腰，声音沙沙的：“真弄进去了不好好清理的话很容易受伤。”
    两人小腿互相勾着，半晌，苏念白软软说道：“嗯......”
    *
    第二天苏念白被铃声吵醒后，眯着眼睛迷迷糊糊按下闹钟。
    拿出手机一看，又到了上学的时间。
    每每这个时候，他就特羡慕鹤望臣大三没有早课了。不过很奇怪的是，今天鹤望臣竟还睡着，换成平时，他早就出去跑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