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
江景止若有所思。
这样看来,这一切竟像是逐青从十年前就开始布的局,为的就是让他来到此处解开槐树封印。
他究竟是何人?
言歌与他想到了一处,只不过现下还有其他事要做。
“三皇子殿下,可否替婢子将这长枪送回客栈?”
她弯了弯眼,嘴角微微翘起,又是那副娇憨又机灵的模样。
这倒是提醒了江景止,当下也笑弯了眼将□□递出。
泉漓咬了咬牙,念在封印的份上忍过了这一回。
目的达成,江景止收了鲛珠拉着言歌就要离开,言歌乖乖跟上,却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
她笑意盈盈地转头,看着坐在王座上犹自气愤的泉漓:“哎呀,衣服上沾了脏东西,得出去买点新的才是,你呢……就抱着你那脏兮兮的破鲛纱再过个几百年吧。”
鲛纱上破了几个洞的泉漓:“……”
他脸一黑,实在没忍住尾巴一扫又是一股气劲拍来,然而到底晚了一步,两个人已经消失在原地了。
泉漓更气了。
江景止确实给他解开了一层封印,他好像赢了,却又没有完全赢。
回到岸上天色还未晚,言歌对着水面把一头秀发理好,又沾了水把裙边洗干净,这才起身。
她有些不满地对着江景止嘟囔,“主人,你为什么不教训教训这条臭鱼啊。”
江景止把她扶过来,那把扇子已经被他顺手扔了。
“你以为我刚刚说是他的长辈是在说笑?”
言歌微微睁大眼。
江景止想起故人,叹了口气。
“老鲛皇与我本就是故交,算起来,泉漓当真该叫我一声伯伯。”
看着言歌惊讶的表情,江景止不由笑了出来。
“泉漓是鲛族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你当我本事真有那么大,说封印就封印了?”
言歌一本正经地点头:“当然,主人在我心里自然是无所不能的。”
这话有拍马屁的嫌疑,江景止却还是吃这套。
他点点言歌的额头,“你呀。”
他不再言语,言歌知道他不想多说,也不再问。
过了一会儿,江景止还是开口了。
他深吸一口气:“我本不愿提……三百年前鲛族与人族的战争,远比流传出去的惨烈。”
从他口中,言歌知道了鲜血淋漓的真相。
鲛族本不善战斗,泉漓仿佛是集了所有人的法力,其修为空前强大,他在一日,人皇就不能安心攻打。
而后泉漓能瞒人耳目独自上岸也并非巧合,实属有叛徒里应外合,为的就是将这员大将调虎离山。
能得到鲛族全族的珍宝,牺牲些低贱的臣民实在是微不足道。
泉漓一走,人皇就命早就寻好的世间大能发起战争,鲛人平民尽数虐杀,鲛人皇族被囚禁,圈养在不知名的水域。
江景止在鲛人灭族后半月才收到鲛皇以秘法传来的消息。
他知自己命不久矣,将这一切告知了江景止,只盼他能保住泉漓一命,同时送来的还有自己的逆鳞,有这与泉漓血脉相连的鳞片在,他便能压制泉漓。
江景止知道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只能完成故友所托,然而他也知道泉漓的脾气,全盘相告定是换不来委曲求全,只怕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这才有了后来他假意与人皇交易,由他来封印泉漓,人皇也不会再对其赶尽杀绝。
言歌没想到那条讨人厌的臭鱼竟有这么个身世,不由有些动容,她问道,“那人皇如此可气,主人为何不杀了他为故友报仇?”
江景止想起鲛皇也是一阵叹息,只是有些事可做,有些事却不可为。
“有清有浊才是人间,何况人皇身上背着山河气运,非你我能插手。”
言歌也跟着一叹,“那泉漓算清算浊?”
江景止想了想泉漓那副什么也不知的天真样子,怕是此刻他还觉得自己的族人在远处等着他回去。
“非清非浊,痴儿罢了。”
言歌琢磨了一下这话,了然了。
哦,傻子。
“主人,逐青为何知道你的事?”
这也是江景止疑惑的,“若他是铃铛的持有者,那知道我本是正常,然而……”
然而他与鲛人的往事已是三百年前,知道的人大多已做尘土,逐青究竟从何得知?
“还有一事。”
江景止思索片刻。
“那匕首十年前在他身上,为何现下我们却未发觉?”
主仆二人难得的双双陷入迷茫。
苦思无果,言歌小手一挥。
“算了!等找到逐青不就知道了!”
说罢又愁眉苦脸。
“但是该去哪里找呢……”
逐青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那日之后再没了痕迹。
江景止
分卷阅读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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