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看着苏霁将视频删除，脸色微沉。
    这视频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但现在不是问这问题的时候……
    他看着苏霁，“确定已经删除了吗？”
    张雪凝到底也是见过一些人的，但从没遇到过像季寒川这样冷漠又气场强大的男人，她这个时候根本不敢再继续作妖。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苏霁到底什么时候又有了这样的保护伞，她到底有什么本事，一个秦观在学校当她舔狗，她在外面也还有男人护着？
    张雪凝牙根咬的很紧，真的想不通！
    季寒川垂眸，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姑娘不是什么正派，松开手，男人嗓音带着几分寒凉，“我不知道你跟苏霁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下次你再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被我知道了，我不会放过你。”
    张雪凝抬着头，疑惑，“你……你们，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苏霁，“和你有什么关系？张雪凝，我在学校没有得罪过你，只要你以后不做过分的事情，好自为之，我也不会再跟你计较。但如果你继续这样胡作非为，你也看到了，我苏霁不是逆来顺受豁不出去的，下一次只要你敢对我动手，我也保证你吃不了好果子。”
    若是没有男人在这里，张雪凝还想着可以跟苏霁好好撕一场，可现在，她很明显就是逆风的那个。
    但张雪凝却看着苏霁身边的男人，他若是知道苏霁背着他还和别的男人好，那他应该也不会护着苏霁了吧？
    她刚才怎么就没有想到？
    于是张雪凝咬了下唇，可怜兮兮看着季寒川，“这位先生，你就这么护着苏霁，那你知道她实际上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她在学校里，可出了名的会勾男人，就连我喜欢的人也不放过，所以我才要给她一点教训！”
    苏霁没想到张雪凝还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她什么时候去勾男人了。
    “我没有……”
    苏霁看着季寒川，眼神有些慌，不希望季寒川就这么相信张雪凝。
    季寒川不会相信了吧？
    但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事情解决了那就走。”
    说完，男人转身离开洗手间，他原本来只是想抽根烟而已。
    没想到会遇到这么一出。
    苏霁紧跟着男人的步子上去，她走了两步才问，“你怎么在这里啊？”
    季寒川，“谈合作。”
    苏霁撇了下嘴，谁信啊，来这种地方谈合作。
    分明就是个纸醉金迷的地方。
    但季寒川带她进去一个房间，里面还真就只有一个男人，茶几上还摆着白纸黑字，像是合同之类的东西。
    苏霁，“……”
    周朗听到开门声，抬眸就看见季寒川回来，身后还跟了个小姑娘。
    男人挑了下眉，开玩笑似的，“我说季总，不是去个洗手间，怎么还挑个姑娘来呢？怎么，觉得我们这合同谈的太无聊了。”
    季寒川，“熟人。”
    原本周朗还想开点过分的玩笑，闻言咳嗽了一声，坐直了身子，不敢乱言。
    这季寒川能有什么熟人，还是个姑娘，想也知道两人的关系应该不一般。
    他挑了下眉，不过倒也没有多问，等季寒川坐下来，两人便继续开始谈工作了。
    苏霁在里面其实有些坐立不安，包厢里很安静，楼下的喧闹声真的是一点也听不见，她只能听见季寒川跟对方交谈的声音。
    两人在一些合同细节上还有拉扯，苏霁听不懂具体在谈什么，只是依稀听到‘设备’‘效率’‘百分点’这些字眼。
    到最后周朗还是退步，两人改了合同，说回去修改明天就可以签合同。
    季寒川起身，朝周朗伸出手，后者也回握着他的，然后摇了摇头，“你这可真是……刚好这是我心里能接受的最大的限度了。”
    季寒川点点头，“我大概猜到，所以才这样坚持，你果然答应。”
    周朗给季寒川比了个牛的手势，然后道，“那接下来，再玩会儿？”
    季寒川，“不了。”
    “你要玩可以，我买单，我得回去了。”
    周朗看了眼跟着季寒川站起来的小姑娘，笑着点了点头，“行行行，明白，那你回去，合同明天我会亲自过来季氏找你签。”
    “好。”
    说完，季寒川这才回头看了眼苏霁，“走吧。”
    苏霁点点头，又跟周朗点头算道了个别，这才跟着季寒川离开包厢。
    周朗盯着两人的背影，笑了下，倒是没想到，商场上冷漠无情的季寒川季总，居然会找了个这么小又这么乖的小姑娘。
    两人下楼的时候一楼人是最多的，舞池里人群拥挤有种群魔乱舞的感觉，音乐依旧要刺穿人的耳膜，苏霁是真的不知道这种地方有什么好来的，她还是比较喜欢安静。
    季寒川走得有些快，她本来脚就有些跛，所以走得并不能很快。
    但她还是尽力跟上去……
    肩膀却忽然被人拍了下，苏霁回头，然后就是个接近四十岁的油腻大叔，应该是喝了点酒，整个人笑的让人很不舒服。
    他就色眯眯看着苏霁，然后道，“哎呀，小姑娘，来一起玩啊，叔叔请你喝酒？”
    苏霁也不想惹事，刚想说“不用了”，手腕却忽然被人拉住，她整个人往后一跌，刚跌进人的怀里。
    她抬眸，然后便看见季寒川的下巴。
    季寒川看了那人一眼，然后拉着她便朝外面走，这下苏霁不至于跟不上，男人的步子也没有刚才那么快了。
    很快到了酒吧外面，苏霁终于呼了口气，在里面人太多，空气都是浑浊的，而且还带着酒气。
    她看了眼季寒川，后者在这时候松开她的手，“在这边等一下，我去开车。”
    苏霁点点头，男人很快过去泊车的地方，她看着季寒川的背影，乖乖在原地等着。
    手腕却依稀还有男人手上残留的温度，苏霁垂眸看了一眼，明明刚才男人拉着她的力道不重，她手腕还是留下了一圈微红的印记。
    她伸手揉了揉，反而却还有点开心。
    没多久男人便开车过来停在她面前，副驾驶的车窗摇下来，季寒川看了眼她这边，嗓音低沉，“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