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阿房的福,我都跟李驭涛那小子讲好价钱了,他第一年上任不懂行情,我敲了他好大一笔,收割冤大头这种事我肯定得亲自去啊!”
瓷学:“……”
秦桥啧啧有声:“我说他怎么把自己的小院都卖了搭进去,你真有良心啊古太守。”
古浚:“大伙都不容易呐。”
瓷学拍拍屁股:“差不多行了,茶喝饱了干正事吧。”他十分豪气地将挂在腰间的钱都甩到老板娘的柜台上:“我请,这就算接风洗尘了。”
古浚领了他五个大钱的情,老老实实跟着他走;一行人晃晃荡荡,随着瓷学上了庚金大街,又去了南城门。路上秦桥走不动了,还是庸宴将她背过去的。
几人上了条小货船,古浚拍拍船身说:“这木头不错,是早些年淮州一代流出来的。”
秦桥拍掌:“这都能看出来?”
庸宴和花成序撑船,秦桥就背靠背倚在庸宴身上,对着古浚笑吟吟道:“早些年淮州遭了旱灾,不卖木头又靠什么吃饭?我记得瓷学还说过一次,他小时候住的那宅院边上就都是树,钻进林子里都找不见人。”
瓷学正和天不言站在船头,闻言回头说道:“是啊。我老爹自己身体不行,却非说是我克死生母,又将他的身体克坏了,所以不让我跟他住在王府,刚出生就打发到别苑去了。那地方说是个别苑,其实也就是几间棚屋,外边林子里什么凶兽都有,全靠奶母庇护,我才能活到太后把我接走。”
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奶母近来如何?”
古浚还在低头研究木头,头也不抬地说:“身子骨硬朗,有空带她见见你。”
瓷学嗯了一声,安静片刻,笑问道:“怎么也不问问这是前往何处?”
“随便是什么地方,”古浚无所谓地说道:“淮州的民生刚恢复上,换一个人做太守我家不会买账,总之你不会把我推进水里淹死就是了。”
瓷学大笑,故作委屈地说道:“我对你们这么好,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想我?”
秦桥和古浚嘻嘻哈哈,没有回答,却揶揄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旁人也就罢了,像他们这种一起长大的,都知道瓷学虽然随着先帝有几分江湖义气,但本性上最是薄情。他幼年时遭受父母抛弃,后来进了妙都,太后为了避嫌也不肯将他养在身边,是以瓷学的整个童年时光都是在国子监中跟着监生和学生长大的。
国子监的学生来来去去,隔两年就一换,任是感情再怎么亲厚的大哥哥,过上一段时间总是要接受分离。
小小的瓷学学到的第一课,便是学会把心收住,免得在失去时太过痛苦。
他的薄情并非天生,却顽固地无法去除。
小舟破开风浪,一路行至大坝之下,却见此处已经与庸宴上次来时截然不同。那道原本可以活动的大坝被固定住,用石块高高地垒起来,庸宴将小舟停在大坝靠山的一侧,秦桥搭着他手,对山上挥了挥,又从袖中摸出一枚小哨子,三长一短地吹起来。
古浚:“好好的公主不当,她跑到这地方做山大王了?”
瓷学只笑,天不言和花成序也是一样的困惑,过了一会儿,就看见一个壮汉十分灵巧地从大坝上翻上来,拱手道:“殿下,怎么才来?想你得很!”
秦桥朝他摆摆手:“你家天王老子来阅军了,准备好没有?”
那壮汉正是胡如山,下身穿着不伦不类的水军皮甲,上身却打着赤膊,精壮的身体上系着从右肩到腰际的暗红布带,上面挂着方便入水的匕首短刀等物。
胡如山一双小眼睛精光四射地在几人身上一看,终于瞧见了叉腰立目的“乡野青年”瓷学,忙弓着腰从大坝上跳下来:“陛下嗳,怎么叫殿下揉搓成这个样了?快随我……快随臣来喝杯热茶吧!”
瓷学挑眉:“给你分配的副将呢?”
胡如山哎呀一声:“李恨小将军刚到妙都没多久,他还不熟悉环境,正跟兄弟们一块玩着呢!”
瓷学不再言语,几人便或好奇或不屑或无所谓地跟着胡如山钻林子,大概走了一刻钟的功夫,眼前豁然开朗,只见这一大片空地地势略低,微微向内凹陷,土地湿软,仿佛之前是个湖泊之类的地方;而在这空地中央,几座模样怪异的仓房高高耸立,绕着中央围成一个圆形。
在这圆形的外侧,则有大概五百左右的儿郎,都是跟胡如山一样的打扮,或是在热身,或是在成队地练习些“捅、穿、挑、刺”等动作,但看起来和禁军的训练很像,但那动作又很奇怪。
花成序问了出来,庸宴淡淡答道:“因为是在水中用的。”
花成序恍然大悟,目光远望,但见大坝靠里侧的一边还陆陆续续有些“黑色小点”从水中冒出头来,动作利落地无声上岸,又有另外一些热好身的儿郎贴着大坝潜进水里去。
古浚顺着他目光看:“这是……水军?咱们大荆的水军都在三秦和古州一代,没听说妙都还有这种编制啊。而且这路子……怎么瞧着不像正规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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