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帮别人放马。即便他非常强壮,没有人打得过他,可也依然没有人服气。后来他被排挤到前线去,四年前死在你们的五皇子刀下。”
王族和他们的附属自有一套规则,选上来培养任用的也都是自己人。科举之事自古以来最重大的意义,从来就不是激励天下人向学,而是每三年一次地将朝堂势力洗牌。
皇族,世家,门阀;小小一张卷纸,波诡云谲,只有在考场外面看起来,才只剩下登科与落榜的光辉与晦暗。
胡怒儿:“周大人,三年之期也快到了,你们是不是也要在今年举行考试?”
周景明心下一凛,登时将稍稍放下的防备心提升起来,心道好险,这蛮人丞相果然如秦桥所说十分擅长蛊惑人心。
周景明:“科考大事都是陛下做主。我作为臣子,不可私下议论。”
胡怒儿心知套不出话,也不再问,只是顺着周景明的目光解释道:“这是我的小儿子,在家里惯坏了,我带他见见世面;那钦小王子已介绍过了,那位武士是大王子派来保护我的。不过请放心,他性格沉稳,绝不会对陛下不敬。”
周景明敛起目光:“敢问丞相,为何仍然称东肃夫达为大王子?难道贵主还未称王?”
胡怒儿微笑着说:“谁家没有几个淘气弟弟,周大人你说是吗?”
胡怒儿效忠于大王子,此事人尽皆知;但在东肃的这次继位之争里,却是嫡出的二王子更占优势,或许胡怒儿这次几乎是放逐式的出使就是信号。东肃的大王子受制于其弟无法顺利上位,可大荆皇帝不也刚刚被自家兄弟谋反过么?
两人目光交错,意味深长,互敬了一杯酒。
周景明看着那钦:“老夫多少能猜出你带出那钦的用意;不过,只怕依照我朝这位殿下的脾气,你此行未必能够如愿。”
胡怒儿正待开口,就见舞姬们突然停下,跪伏于地,大荆群臣除庸宴外全部起身,向从殿后走出的人俯身行礼,齐声说道:
“问长公主安!”
只见殿后转出一人,她身穿素白绣金的宫装,头戴七只碧蓝翎钗,黛眉轻扫,额间一朵小小金钿,眼尾用细细的红线描画,典雅中带着智慧和妩媚。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先向皇帝致意,又对大都督福身,最后才对群臣说:
“坐吧。”
群臣便依照吩咐齐齐坐下,舞姬脚步一转,继续起舞。
那钦不错眼珠地看着她,对同样呆呆的哈日查盖说:“她的声音真好听,像春天的兰穆尔湖!”
秦桥作为皇族,座席与瓷学在同一层,就在他座下不远处,正好与庸宴微微错开个高度并排而坐。
瓷学带着一脸慈爱的笑意朝她的方向微微俯身,长公主也一脸侍奉长兄的孺慕之情,在外人看来便是一对“兄友弟恭”的兄妹。
长兄:“你他娘快给我把花花肠子收回去!口水都要流到那小子脸上了!”
幼妹:“你看看那小模样,不赏玩赏玩怎么甘心?你别管了,我有分寸。”
长兄慈爱地磨牙:“你有个屁的分寸!!”
幼妹:“你以为那是只小绵羊吗?我看可未必。那钦想进我府上,说不定只是想要个脱离使团的机会。”
瓷学安静片刻,坐直身体,提着筷子笑着点了点她,朗声道:“罢了,为兄总是依着你的。快吃点吧,别饿着了。”
长公主十分赏脸地敬了他一杯。
她见庸宴看过来,便借着举起酒杯袖子挡住的时候给了庸宴一个眼色,示意稍安勿躁。
秦桥将那杯酒一饮而尽,笑吟吟地看向东肃使团:“你好啊,胡怒儿丞相。”
胡怒儿起身,行了个东肃礼:“长公主殿下。”
这些年明里暗里地不知给对方添了多少绊子,招招都是致命伤,两人在两国各自掉了不少头发,却终究谁也没能将对方搞死。
说到底,之前打不过东肃,胡怒儿仗着自己家将军能打经常给秦桥不好看;现在庸宴把局势扳回来了,她不耀武扬威一番都对不起自己。
胡怒儿:“初次见面,大王子听闻殿下喜好,送来了我们的……。”
“本宫的喜好?”秦桥故作惊讶地打断了他的话,随后又十分做作地欣喜道:“难不成是要将胡怒儿丞相送来做斯人?太好了,本宫肖想丞相美色,已然很久了。”
年过半百的胡怒儿:“……”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胡怒儿:“算了,为了国家,老夫便用这残躯献一次媚又如何……”
宴哥:抽刀.jpg
☆、第九十二章
92 第九十二章所谓纵容
秦桥调戏了胡怒儿一把,大荆众臣却很有涵养地没有跟着笑出声,最多只是微微笑一下,心里甚至不觉得她作为长公主说出这句话是否有轻浮之嫌。
这是因为从一开始就没人真把秦桥当长公主,今日这是什么宴?这是什么殿?是办在太一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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