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宴说:“实在没法不知道。”
封多病:“是啊,他就要进京啦。”
此事庸宴早就听说了,只不过有了天不言,火云揭,李驭涛,陆边秋还有孟慈音这几个“假情人”在前,他已不十分在意秦桥那些传说中的莺莺燕燕了。
他甚至有点笃定地说:“无妨。”
这是他闭门宿醉半日,得出来的一个结论。
秦桥此人,每说一句话都要事先算好,几乎没有一个字是废话。可是那日在乘浪楼上,她为了不让自己那“离魂症”发作,竟然能将全局大计合盘托出。
“秦桥是喜欢我的。”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在心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所以对这个卢姣,他也并不……
并不……
并……
庸宴目露凶光:“他明日进京是吧?”
封多病:“……是。”
作者有话要说: 卢姣(疯狂扇起小扇子):“是啷个在叨叨老子?”
姣姣小宝贝终于要出场了!
☆、第七十七章
庸宴陷入了他惯常的沉默,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大都督拿过封多病手里的碗筷送回厨下,对封多病说:“天色已晚,院正便在这里歇下吧。”
外边都宵禁了,封多病不留在盛国公府也没处去,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从前年松住在哪里?”
庸宴动作一停,而后说道:“随我来吧。”
“一任经年风雨,我自乾坤安定。”庸宴边走边说:“定风这两个字,是先生亲自起的。”
从前年松活着的时候,大荆文士多慕名而来,在定风书院讲经论道;
年松本人不爱言语,只坐在一旁静静地听,静静地看,如有他赞同的观点,便微微一笑。
这样的高人雅士,却并不住在什么竹林密居,而是在定风书院后身的一个小角房里。
一桌一椅一塌,并已干枯的瘦梅数枝,便是这个房间的全部了。
盛国公府落灰落得像个鬼宅,唯有这个略显局促的角房,还保留着一点温馨的洁净。
“院正若喜欢这里,住也无妨。”庸宴看着房中摆设,平静地说:“先生不拘小节,想必不会在意。”
封多病原本也只是那么一问,没想到庸宴当着领着他往此处来;
虽说年松身故多年,但一来封多病是个医者,于这些神鬼事上并不多么在意;二来他对年松其人实在也有几分好奇。
正想着,庸宴便说:“先生游历各方,房中也有些游记杂谈,院正喜欢的话便自行翻看吧。”
封多病下意识应了一声。
庸宴转身要走,突然又回过头来:“院正此番出行,可是要去崖州?”
此时封多病已经立在那书桌前了,闻言便说:“是,有个棘手病人,须问问我师父。”
近年来封多病人在宫中,名声却已叫一众江湖人捧成了“医圣”,连他都觉着棘手,恐怕不是什么普通疾病。
但这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封多病本人与“悬壶济世”“利口佛心”这些词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管你病的要死,与他又有什么干系?
这棘手病症,必然出在他关心的人身上。
庸宴垂下眉眼:“院正早些歇下吧。”
封多病心道这不能怨我了吧?我可什么都没说,要是他自己猜出来了,那也是人家聪明。
封多病此行的目的达到,有点愉快地问:“都督哪去?”
“巡街。”
巡街本就是禁军的责任,只不过这等事有手下几个统领并副将管着,庸宴犯不上在这种小事上分神——
他带着几分薄薄的酒气蹿上妙都城大门小户的房顶,纵起轻功直奔向认准的目的地;
庸宴的轻功身法不像师兄天不言那样大而化之的随意,而是学得了天尊的“踏雪雁”,身姿飘逸,如月下仙人。
只是这位仙人干的不是什么仙人稀得干的事——
他直奔向长公主府的琉璃瓦,进了警戒线之后又混不吝地劈晕了秦桥府上隐藏在暗处的卫士,而后……
而后一心一意地蹲在长公主居住的院落房顶,大猿猴一样专注地看向那人的居处。
屋内没有亮灯,外间也无侍女,只是门口和窗户都用极细的丝线穿着小铃铛,若有人进去,必定会惊醒房中人。
这么养生又这么戒备,是秦桥无疑了。
大都督蹲在那儿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看到月上中天,突然悄无声息地落到地上,连灰尘都没惊起一点;
他挥手一道劲力将丝线斩断,那小铃铛还没来得及示警,便被一只大手稳稳当当地包裹住放进衣兜里。
摸进来的“贼”在心中十分人模人样地感叹:就这点戒备,她也太好暗杀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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