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我心火攻上来,说胡话了,别往心里去。”
瓷学得了她一句保障,却怕她又把情绪没完没了地往自己心里压。
秦桥:“所以说这道遗旨……是落在我身上的?”
她看了庸宴一眼,安静地说:“请诸公捎待片刻,我去换了衣裳,即刻就来。”
众臣都没有异议,跟在瓷学身后去外殿等着。
瓷学一回身,发现庸宴还十分不拿自己当外人地在门口杵着。
他登时想起自己还可以拿起大舅哥的款来,心道我收拾收拾这货,也算给天上的几位哥哥当一回打手。
瓷学:“嗳,那位都督,怎么不走?”
庸宴目光扫过来,皇帝没等说什么,群臣先想撤了。庸宴便用非常刻意的温和说道:“她换衣服必不会即刻就出来,各位大人还是趁这个功夫活动活动,免得坐累了。”
众臣纷纷很当回事地撤开。
瓷学:“现在她可是名正言顺的……你少不要脸,跟我一块出去!”
庸宴没动。
瓷学急了:“你敢觊觎先帝的女儿,就不怕我替□□道打死你?”
庸宴想了想,总算把学过的那点礼法掏了出来,跟在瓷学后面出去了。
两人一道走在宝月殿的小园子里。
瓷学:“你说她想屠平原项两地,到底是不是开玩笑的?”
庸宴有心说这是气话,但他知道秦桥从不说气话。
这人成年后,几乎每说一个字都是算好的。
瓷学忧心忡忡地朝宝月殿看了一眼,说道:
“不知道你感觉出来没有,秦桥这两年的心态是越来越不对了。那回你潜进东肃没了消息的时候,我看见她三更半夜不睡觉,就跑回这个小园子,坐在前面那水池边上一动不动。”
庸宴抬眼一瞧,却见那“水池”波澜幽深,恐怕还连着外头的长青河。
瓷学:“然后第二天早上,督察院的人说她浑身湿透地回去坐衙门,脸上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却好像一点也意识不到自己穿的是湿衣裳。”
“你是不知道,”瓷学叹道:
“那时候内阁这些人都觉得撑不住了。要是你也像几位哥哥一样没了,我只能御驾亲征;我这点本事你知道,去了也挺不了多久。别说是她,每天批折子批到凌晨,我都想扯根绳子上吊;就怕真要做了亡国之君,死了都不能安宁。”
他啧了一声,眯起眼睛看天:“怎么说呢,就感觉她是那时候压力太大,觉着活得没趣儿了。”
庸宴眼神发深,瓷学吓了一跳:“这么看我作甚?难道你也感觉出来了?”
庸宴不是感觉出来,是亲耳听见秦桥这么说了。
庸宴想了想,说道:“你知不知道秦桥打算等宣王逼宫的时候,直接跟他死在一块?”
“啊?殉情?难道她看上瓷愿了?”瓷学眉头皱得像个给人说不上亲的媒婆:“不能吧,不是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吗?”
庸宴:“……”
瓷学“唔唔”两声:“知道了,是我犯糊涂。这可有点棘手,等宣王也收拾消停了,确实是没什么牵绊了。”
他似乎是想得十分苦恼,最后啊呀一声,一拍巴掌道:“要不你给她找点事干吧!就跟以前似的,她手里有没办完的事,自然就不舍得走啦!”
庸宴看他表演:“只要在她那儿,被选择的时候我从来都是靠后的。当年先帝要她在入朝和我之间选一个,她难道没选过吗?”
瓷学狐疑道:“你怎么知道?”
庸宴平静地说:“因为先帝也让我做过同样的选择。”
瓷学安静了。
庸宴:“你想用我留住她,没用的。还得想点别的办法。”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瓷学心里不知怎么突然飘过了那天在春猎场上,他的准皇后庆愉把手里的小花送给秦桥的时候。
庆愉姿色性格出身都属平平,只有在那一刻,瓷学无比想要那朵小花。
“平素里扯闲天的时候,”瓷学回忆着说:
“秦桥品评大荆三十三州的美色,她做巡抚的时候当地为了巴结她,都怼着‘好色’这一点给她送人,虽说没碰过,但到底叫她把各种风情的颜色都看遍了。”
庸宴不知他怎么扯到这个,脸色不由自主地开始发黑。
“但说是看来看去,还是没有一个比得上你。”瓷学:“你没见过她肖想你时候那样子,上辈子死在秦楼楚馆的老色鬼都做不出她那种对美色的神往。”
庸宴咳了一声,脸色如常,只是耳垂默不作声地开始愉快发红。
“但是人嘛,”瓷学一副很懂的样子:“得不着的时候,是念想,是妄想;你出京前被她刺激成那样,最后还是乖乖回到她身边,恕我直言,实在是有一些……”
庸宴十分有自知之明地说:“贱。”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瓷学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只有得不到的时候,才巴巴地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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