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国仇家恨不着急说,怎么算起这个帐来了?
“这……”庸宴咳了一声,站直身体:“是我不对,不该同你大声说话。”
他知道大荆臣民敬畏他,在敬畏这两个字里,畏恐怕还要占得多一些。
他心中始终有块地方在担心秦桥也会觉得他凶煞气重。
庸宴几乎是有点小心地说:“你素来不拿身体当回事,我太急了。日后一定注意。”
秦桥一眼看透他在想什么,心里叹了口气,简直被他这一会儿疯一会儿又细的要命的心思折腾怕了,辅国也没有这么难。
她上前一步抱住他,让庸宴低下头时可以将脸埋在她颈侧。
秦桥一手抱着他,一手抚摸着他头发,在他耳边轻声说:“以后你再敢吼我,就罚你和我在床|上这样那样连续十天。”
庸宴:“……”
秦桥:“还不让你穿衣服,找根铁链子给你拴在床头;不给你喝水,除非我亲口渡给你。唔……还要让你穿着战甲这样那样;最好再把你那身太学的衣裳找出来……”
庸宴整个人都快烧着了。
还什么童年死水,就是童年死海也被她这几句下流话烧干了!
想的这么具体,恐怕想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想要自己做奴怕不是真的吧?!
……但是还有点带劲是怎么回事?
庸宴身体里属于小国公爷那部分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
属于兵痞子那部分又觉得这事可以一试。他就这么尴尬地卡在了纯直和下流之间,好在秦桥调戏完他以后,已经心满意足地起身了。
她径自走到乘浪楼在顶层备下的桌台前,示意庸宴也过来坐:“我全盘计划都让你这一疯打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庸宴:“就回府进卧房?”
秦桥:“……就看看瓷学给我安排这事还怎么补救吧。”
☆、第六十七章
乘浪楼的顶层是绝佳的观景位,且在花朝节这天晚上只会租赁给同一位顾客,每年节前乘浪楼都会进行一次拍卖,这地界价高者得。
今年庸宴亲自找乘浪楼的海掌柜谈了谈,于是连拍卖会也没有开,此地就直接订给大都督了;
乘浪楼的掌柜也是个人精,心知大都督不可能光棍一个前来,遂按照往日秦相国的喜好将顶层布置得妥妥帖帖。
这软塌,这糕点蔬果,还有新换上的薄金纱,简直有种把都督府云庚楼削平了一层搬过来的感觉似的。
庸宴坐在秦桥旁边,颇有些心虚地想握住她手,被秦桥飞快躲过。
秦桥:“既然要商量正事了,那你是大都督,我是宣抚使,同僚之间不好拉拉扯扯吧。”
不好个屁,这两个月妙都的人事调派还不都是他们在床榻上商量的?
摆明是生气呢。
庸宴哄她几乎哄出了本能:“你说。”
秦桥琢磨了一下说道:“不如你先说你和瓷学的那条线,然后我补充给你在我这边是什么样的。”
“好。”庸宴平铺直叙地开口:
“我斩杀东肃王之后,趁着消息还没传开,先秘密地回了一次妙都。那时宣王养在山里的私兵已经很成规模,东肃王一死,南境就彻底安生了,这十几年间宣王都将失去合适的机会谋乱。他或是狗急跳墙,或是干脆隐忍发展,这都不是好局面。所以我和瓷学决定给他一个机会。”
秦桥:“所以你们就假装不和。”
庸宴点了个头:“更准确点说,是我故作骄狂,他心生猜疑。”
秦桥:“你立下这等功勋,合该封王,但瓷学没有这个意思,你大可以借此发作不满,骄狂些也实在不是没有道理。”
不过只要能在大荆朝堂说得上话的人,就都知道朝廷平五王的不易。之后整个大荆朝都不会再有什么异姓王了,就算是庸宴也不行。
惹得大都督不满,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
合情合理,要不是秦桥太了解庸宴,只怕也会信。
庸宴:“当时禁军不听指挥,四大营又都是表面忠诚,背地里各为其主;瓷学唯一的倚仗不过两个,一是你一手平衡着的三十三郡地方守军,二就是尚在南疆征战的南境军。两者去其一,沐王和宣王就有底气动手了。”
秦桥:“但一开始的计划里,你是不返京的对吧?”
“对,”庸宴说道:“我会盘踞在南疆不走,上书‘逼迫’瓷学给我封王;瓷学则会挑个反对封王的权臣扶持,沐王和宣王最好的时机就来了——我不在京城,你又被那新上位的权臣压制。带着兵打着‘清君侧’的旗号直接杀进妙都,干脆利落。”
秦桥:“然后你再和瓷学联合,他带着禁军在里面,你带着南境军在外面,直接将叛军两面围堵包成饺子。”
这套计划缜密有秩,是瓷学和秦桥反复议定过的。她之所以要听庸宴说一遍,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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