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了,庆蔬食只要亲自上去看一眼,自然不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郅却:“活了二十来年,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糙的栽赃,你怎么不在死人脸上写‘庸宴杀我’?你既然要栽赃大荆战神,好歹也上些格调。庸宴一个禁军头子,将手底下人□□得一呼百应,做统领的看见有人暗害自家上司,你说他会不会遮掩一二?”
惜尘心说恐怕不止如此,庆蔬食她虽没见过,可从他入仕以来办得几件差事来看,此人和他父亲庆陵一样,都属于心思剔透却谨小慎微的那一类人。
他见了揽月五楼那种情景,其实也并不能拿准是不是盛国公府的人动的手,所以他没有贸然破坏现场,却在揽月楼下点了一把火将无关人等都赶出去,自己带着人把附近街区守住,放了个求援烟花等着其他统领过来;
如果这事真有庸宴的影子在里面,那求援的人自然会带着他的指令一起来;
要是庸宴那边没消息,他就等一等,观望观望,大不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把两具尸体处理一下,毁了面目往京兆尹当无名尸一送了事。
秦桥听了个大概,比惜尘想得还要更远——
庆蔬食的妹妹庆愉已经是准皇后了,要是不出意外,他就是下一任国舅爷,庸宴又是新鲜出炉的太子太师,他庆家的脚已经牢牢踩在庸宴这条船上了。
便是庸宴当真是清河附逆,他说不得也得担了这天大的风险给家里这座靠山收拾场面。
其实秦台这一手虽然欠了火候,但到底毒辣,更兼出其不意——
便是郅却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若真叫那群劳什子公子看见了匕首,庸宴虽不至于伤筋动骨,但确实会按照宣王的意愿暂时离京,处于被动局面。
要怪就怪秦台倒霉,在哪儿动手不好,非要选在鹰卫的地盘上,真是自讨苦吃。
这下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把本来埋的挺深的晋灼都给暴露了。
庸宴那边无事,秦桥暗戳戳松了口气。
只是一想起庸宴可能马上就要过来,一口气又不得不提起来。
天杀的庸宴,怕不是个克妻命吧?!
瓷愿看着秦桥微微变化的神色,笑叹道:“既然大都督已经赶往此处,我们就不多留了。阿房姐姐,你和我们一起走吗?”
“我?”秦桥语气惊讶,脸上却半点惊讶的意思也无:“我何时说过要出京?”
瓷愿淡淡道:“姐姐可是在民间家家供奉的信女梁水,神女不出京站在我身侧,我又如何能够网罗天下英才?”
秦桥:“便是前几年我没联络你的时候,难道你自己就少招人了?”
瓷愿无辜漂亮的小脸上浮现一点委屈:“看来阿房姐姐是不打算跟我走了;不但不打算和我走,甚至还不愿意让大都督离京,难不成……”
秦桥蹙眉道:“你老看着庸宴干什么,我本就不支持你大张旗鼓地打进来,打不打得过是一方面,这江山你打下来难道不坐吗?真要再轰轰烈烈搞一次内乱,你就算坐上来了,这大荆也回不了春。”
瓷愿:“我知道姐姐的意思。”
“你懂个……”秦桥将跟瓷学那一套糙话收起来:
“庸宴不在,有不在的打法;庸宴在,也有在的方式。一场宫变足够了,只要瓷学一死,你就是大荆朝唯一的继承人,庸宴就是想不认你也不行。否则我换你当皇帝根本没有意义,一旦大荆内耗干净,咱们一起死在东肃手里只是早晚的事。”
瓷愿没再说话,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半晌,干干净净的少年开了口:“道理我明白,但我需要一个梁水,我需要天命所归的支持。”
秦桥听懂了,不论她怎么说,庸宴的威慑力还是太大了,他在京中镇守,瓷愿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什么大动作。
秦桥眸光一闪,朝顾桔伸出手:“拿来。”
顾桔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
秦桥:“毒。”
在场几人的脸色齐齐一变。
秦桥:“宫变当日,我亲手给庸宴吃下去。”
瓷愿似要开口,秦桥说道:“只要宫变那一日他没法行动,我就能拿着他的虎符以都督夫人的身份号令禁军助你,事情了了再把解药给他。等他行动自如,外边天都变了,就算他自己不肯低头,也得为了南疆他手底下那些兵低头。”
一番话利落干净,却听得瓷愿心里都发寒。
庸宴待秦桥的心,十年如一日,从没有一天变过;
就算到他手上做了奴,也是千宠万爱无有不依,可秦桥说要将这个男人毒得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却连个嗑绊也没打。
顾桔攥着那纸包不肯动,瓷愿亲手将那毒药抽了出来,又放到秦桥手上:
“就算吃了解药,虽说五感无碍,但一身苦练来的功夫却必定废了。大都督国之栋梁,将来……我也是要用的。”
秦桥将纸包放好,用一种长辈看晚辈的神色对瓷愿说道:
“庸宴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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