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衣傻子三步并两步向他走来,十分不见外地接过了他手里的缰绳,非常顺手地推着抱琴的脑袋将他怼回车厢里;
转身坐上车辕,还热情洋溢地向李驭涛招手:“李兄怎么还站着?来,我为你赶车。”
李驭涛也没生气,心思一转,轻声问道:“可是前些日子来京的火云揭火少主?”
火云揭“嚯呀”一声,高兴道:“李兄真聪明,正是在下!”
李驭涛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呆呆站着。
这两人一个是寒窗苦读走仕途的朝廷命官,一个是腥风血雨里杀出来的江湖少主,虽然都在同一个大荆生活,但实在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世界。
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在名分上,都是秦阿房的旧情人。
听闻前些日子这位火少主在云庚楼输得很难看,该不会是因为打不过大都督和天不言,就先对自己这个文弱书生下手吧?
李驭涛两手向前,露出掌心,试图安抚眼前这个疑似暴徒:“我同阿房其实……”
火云揭十分豪迈地一摆手,继而拉住李驭涛腰带,轻轻一挑就将人带上了车辕,缰绳一抖,李驭涛新买的那头小青驴便十分轻快地跑了起来。
火云揭:“别紧张,我欠秦桥的钱,这一趟是她叫我来的——让我把你平安送到三秦衙门,再给你留几个人充作打手。”
简简单单一句话,暴露出了三个信息:
第一,阿房安排自己去三秦的计划,绝对早于大都督回京之前;
所以这位火少主之所以来京,恐怕也是秦桥的授意;在夫人小宴上夺奴只是个幌子,最重要的还是跟火家通上气;
第二,路上有人要来杀他,且实力强劲,不然阿房不会要求火云揭亲自上阵;
第三,火少主欠秦桥的……钱。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要知道在传说里,这位火少主为秦桥掏空了自己老爹的家底。
所以这个火云揭跟自己一样,也只是个“名分情人”,同秦桥其实并无暧昧关系。
李驭涛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些,在火云揭看来,他从听到自己的话到提出问题中间根本没有停顿:“阿房还有嘱咐什么其他事情吗?”
火云揭生生将这头驴驾出了汗血马的味道,车厢里的小抱琴被颠醒了:
“阿主怎么将车赶得这么急?哎?”
他半个身子探出帘外,躲在李驭涛身后好奇又戒备地看着火云揭:“你是哪里冒出来的?”
“这就是抱琴吧?”火云揭仔细看了他两眼,心情大好地摸摸他头:“我跟你们一起去三秦,别怕,你主子都同意了!”
他一边说一般朝李驭涛眨眼睛,李驭涛只好安抚地摸了摸抱琴脑袋:“以后叫这个哥哥少主就是了,他不是外人,你回去睡吧。”
抱琴如遭雷击:“不是外人?!”
李驭涛:“主上有正事,你先回车厢里去。”
抱琴捂住自己的嘴巴,震惊地缩了回去。
火云揭笑道:“孩子嘛,多问几句也没什么——到了三秦,我还得陪你们两个住一阵,手里有些人要交接给你。现在你只需记住一件事,我们一路上遇见的高门大户,贩夫走卒,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他们提到‘信女梁水’,你只需赞美,不要问别的。”
李驭涛蹙眉:“听着像个□□派,若势力已经壮大到这个地步,妙都不该一点消息都没有。”
“□□派!”火云揭朗声大笑:“你不在江湖中有所不知,近些年,江湖上新崛起了一个‘海梁派’——李兄,你仔细想想,如果整个大荆只有妙都不知道‘信女梁水’,那说明什么?”
李驭涛的迷惘只持续了一瞬,随即万分担忧地抬起了眼眸。
火云揭看他神色,赞叹道:“不愧是她亲自选的,李兄果然聪慧。”
这位信女的势力遍布大荆,只留下了妙都这一处空白,那恰恰说明,这个梁水就在平京。
且梁水两个字得颠倒过来看,水梁——那是“桥”的别称。
李驭涛:“……”
火云揭同情地拍拍他肩膀:“我刚知道的时候也一样,对了,忘了同你说,咱们不直接去三秦,先在丰州等着。”
“丰州?”李驭涛恍然道:“是了,算算时间应该马上就是春猎;文错将军大抵会在春猎后离京,阿房要我先去丰州,是要我同文太尉私下交接,了解情况的意思?”
火云揭挥手:“你们这些事我不懂,她怎么交代的我就怎么办,只负责护你俩周全就是了。”
李驭涛手指放在膝盖上,快速点动。
火云揭掀开他手,在他膝盖上拍了两下,朗声笑道:“别想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有你少主在,放宽心就是啦!”
车厢之内,抱琴听着火云揭的笑声,十分忧郁地看着火云揭拎上来的那筐小芹菜。
阿主不再挂心秦相是好事,可从此心悦男子,是不是也太极端了些?
更何
分卷阅读67
同类推荐:
江湖夜淫雨(武侠 高H)、
樱照良宵(女师男徒H)、
永恒国度、
入红尘(1V1 H)、
【修真np】村姑、
入海、
靠啪妹称霸修真界、
月魈【仙侠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