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桥径直在庸宴的主座侧面跪坐下来,看看他的席案,故作不满地仰了仰头:“一点没动?看来主上不喜欢,亏得我还精心准备了。”
在大荆官场,夫人小宴对一家主母的重要程度甚至要超过婚宴,此时见血,便是在表达对这主持者的不满,是在否定她的主母身份。
秦桥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这些人出现在这里不是我授意的,我没想走。
陆边秋被烂泥一般甩在地上。
几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陆边秋伏在地上大口喘息,嗓子已然废了,发出嗬嗬的声响,他捂住颈项,勉强坐起,漆黑的眼睛看着庸宴,坚决心意比方才更盛:“为年松杀我,不冤!但我死前还是要带阿房离开!”
陆边秋狠狠闭了下眼睛,硬撑着自己站了起来:“庸言念,你是不敢比么!你强要阿房那日,就应该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
庸宴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
陆边秋强忍着不去看主座上的秦阿房:“若我赢了,我只要阿房跟我离开;若你赢了,我从都督府一步一磕头,直到万年郡宏鸣山顶,向年大人谢罪。”
宏鸣山顶,是年松埋骨之处。
陆边秋:“杀我又有何难?庸言念,我给你一个机会辱我。”
庸宴没再说话。
秦桥双手摸了摸鬓角,而后轻轻拍掌,立马便有厮仆抬着案几上了二层,在她手指指向之处重新设立了三张桌案,侍女捧着杯盘上前,随着几人动作,楼下丝竹之声再起。
秦桥轻声说道:“小诗仙,都督这是同意了。天兄,火兄,请落座。”
火云揭侧坐,看着她啧啧有声:“我还以为你天天在都督府以泪洗面,现在看来你过得很滋润嘛!”
秦桥:“将少主的席面撤了吧。”
火云揭蹭一下窜过去,踞住最靠前的案子坐下。
秦桥懒得理他,又抬手对天不言做了个请的动作。
天不言却没动,对她伸出三根手指,面无表情说道:“第三件事,你配合点。”
秦桥赶紧抬起双手,手掌向外,以示无辜:“天兄把话说清楚,我何时要求你带我离开都督府了?你不要自己瞎理解,我留着你这第三件事还有大用。”
庸宴眉头紧蹙,不想听他两人间的哑谜:“话说清楚。”
天不言:“秦桥救过我性命,我答应为她做三件事。”
庸宴:“第二件事不会就是……”
高岭之花天不言脸上竟然破天荒地露出一丝烦躁:“便是那破兔子。”
原来不是私情。
需要解决的人从十二个变成十一个了;
庸宴认识天不言已经三年,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大师兄顺眼起来。
天不言用宇清抵在陆边秋肩头,微一用力,将他推得离自己远了一些:“想比可以,后面等着。”
陆边秋:“若剑尊得胜,日后我便再无机会,应该我在前。”
天不言满脸写着“干我屁事”,大有陆边秋再废话就亲自送他归西的意思。
秦桥突然开腔:“为什么不能同时比?”
场中三人齐齐回头看她。
秦桥:“小诗仙要比作诗,作诗又不是非得站着不动;天兄要比剑,比剑又不是非得闭嘴。为什么不能同时进行?”
跟剑尊比剑,还要同时分神作诗。
群臣默默地想,秦相怕不是想借两人之手杀了都督吧!
庸宴一步步向她走近,秦桥也一副乖顺姿态地起身,当着众人的面抬手给他整理服饰,轻轻趴在他身前,在他耳边小声埋怨:“半天不见你就闹出这么多事,杀这个杀那个的,小孩撒娇吗?”
庸宴垂头看她,眼中神色不明。
秦桥:“怎么,你觉得我想害你?”
庸宴突然单手揽住她的腰身,将人锁在怀里,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装了这么多天乖巧,就是为了今日。”
他甚至没用问句。
“这可就是欲加之罪了。”秦桥老老实实让他抱着:“日后想来接我的人还会有更多,你师兄和陆边秋,一文一武,都是不世英才,拿他们立威最好不过,以后再有人想来挑衅,就得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能比得上这两人。”
庸宴扣住她后颈轻轻揉捏,就像拎着小猫的后颈皮。
“再者说,你刚刚回朝就进入内阁理事,许多人面上不说,心里想法都多着呢。只要赢了陆边秋,就没人再敢明里暗里地给你下绊子。”
秦桥停顿片刻:“当然,如果你赢不了,那么就该换个人守着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猫崽的后颈皮被揪住了。
庸宴放开她,负手立在秦桥身侧:“题目。”
秦桥唇角露出个压不住的笑。
“我来我来!”已经彻底没希望的火云揭迫切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既然是为了秦阿房,便以她为题;一炷香的时间内,两人同时作诗;剑尊与都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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