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徘徊,像是在琢磨待会要怎么撕咬下最美味的那块肉。
可他却面无表情地走进了狼群,毫不在意地将自己的伤口袒露在那群贪婪野兽的视线之中,即便身受重伤,快要死了,他依旧强大得让众人望尘莫及。
除了那个人。
那个女孩。
不过是在脑海中划过的一道身影,却让他无法抑制地回想起了与她的那场初遇,又因为该死的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连她偶然回眸时眼中微微含着的那抹笑意,都清晰地展现在了他面前。
阳光明媚的清晨,不想待在那个无聊的家族里面对一群无聊的老头子,他选择走出家门,抛开了要跟着自己的仆从,双手插着兜,独自在街上闲逛。
她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
两条胳膊随意地垂落腰侧,她站在街边的大树底下,仰头望着树上正在歌唱的小鸟,晶莹剔透的眼眸之中,似乎倒映出了每一片树叶的纹路,漂亮得像是刻上了精致花纹的清澈钻石。
一缕灿烂的阳光顺着脚下漆黑的阴影攀上衣角,调皮地将她有些破旧的浅灰色裙摆给染上了一片仿佛秋天麦穗般的金黄。
明明出生于阴暗潮湿的角落,可她身上的气息依旧干净得像是叼着面包屑展翅飞过教堂的和平信鸽,如白玉般纯洁无瑕。
当她转身对他露出微笑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落进了对方精心布置的陷阱里,并且对此甘之若饴。
只是他以为自己会成为这场战争里唯一的胜利者。
暗沉的血液伴随着剧烈的咳嗽从伤口处溢出,一滴一滴地砸落在地上溅起了血花。
也许是静脉被割破了,问题不大,他冷静地分析着,只要用咒力包裹住伤口就能暂缓住流血。
现在最重要的是立刻叫人找到她,持有无效化术式的杀手非常罕见,再调查最近有针对他发布悬赏的家伙,一个一个地排除不到两天就能把人抓住,贫民窟那边不可能会没有痕迹的。
他从来没有输过,他也绝不可能会输。
所以,所以……
年幼的男孩低垂着脑袋,半倚在墙上慢慢喘着粗气,伤口处的血液几乎凝固,整个人宛如从血海中捞出来一般,可怕得像是故事里描述的那些生活在地狱里的恶魔。
或许他最后真的会变成恶魔也说不定呢?
甩了甩发昏的头脑,不再想那些不着调的东西,他稍微休息了一下又重新迈开脚步,摇摇晃晃地向外走去,只留下身后一地凉透的尸首。
********
他的思路是正确的。
但是事情并没有按照他所预料的那么走。
五条家因为他受了重伤而大乱,周围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的家族也开始骚动了起来,光是要应付那群人的试探就已经够心烦的了,还得分出大半精力去搜查刺客的下落及幕后黑手。
原本家族的长老决定先放过那个杀手,优先处理因五条悟濒死而产生的利益纠纷,甚至做好了失去五条悟的准备。
可没过两天,五条悟就清醒了过来,并且要求家族全力追查那个杀手,其余琐事一律往后靠。
长老们劝不动他,最后也只能无奈地听从了他的命令。
可能是因为错过了调查的最佳黄金期,再加上杀手出色的隐蔽能力和反侦察能力,五条家硬是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都没能找到人,就连贫民窟那种地方都派人去了,却依旧没有消息。
五条悟生气了。
“我说,你们还真是完全派不上一点用场呢。”他盘腿坐在矮桌旁,即便身上缠满了绷带也难掩那属于上位者的气势。
五条悟冷淡地看着伏身跪在自己面前的家仆,“明明给了你们很多信息吧?居然连个影子都捕捉不到吗?”
“万分抱歉,悟少爷。”底下的人冷汗都要冒出来了,“我们按照您分析的,去了所有可能会找到人的地方,但是对方藏得非常严实,每次都巧妙地避开了我们的追踪。”
“你们做什么都不行,倒是找借口这种事天赋异禀。”双手拢袖,他起身,赤足踩上了冰凉的地板,与旁边越发低下头不敢吭声的家仆擦肩而过,走向了外边安静空旷的走廊。
庭院里的樱花树还没到开花的季节,绿油油的一片,几只杜鹃鸟扑腾着翅膀飞到了树上,歪头歪脑地啄了口嫩叶,发觉味道不好吃以后“布谷布谷”地叫了几声,又展开翅膀毫不留恋地飞走了。
五条悟的目光追随着在树干间跳来跳去的杜鹃鸟,也看见了它最后没有半分迟疑的离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感到不爽。
“你说小鸟会喜欢什么呢?”他望着那棵翠绿的樱花树,轻声低喃着,也不期待别人能给出一个答案,“漂亮点的鸟笼和美味的食物?会喜欢美丽的鲜花吗?还是说,偶尔的外出也是必要的?”
“那个,悟少爷……”身后的家仆不敢再继续惹怒他,只能战战兢兢地询问道,“您是想养鸟吗?”
“嗯。”五条悟淡淡地应了一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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