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钦的脚往后退了退,心里“咯噔”了一下。
之前都是关小黑屋,严重的时候也就关个三天,从来不会将今天这样家法伺候。
他有些慌,也有些不服气,嘴角都抿了起来,“爸,你真是什么意思?”
席松明气得浑身哆嗦,若不是因为这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真想一顿家法把对方打死算了。
他对着一旁的几个保镖喊道:“把他给我拉过来!!”
席钦这个时候就是想反抗,也已经来不及了。
大门被关上,如今就是关门打狗!
他气得踢开了几个保镖,但是席家有的是人,就是车轮战也能让他束手就擒。
他气急,直接朝着席松明喊,“爸,我并不是忤逆你,但你想家法伺候,总得找个原因吧?”
“原因?”
席松明冷笑着眯了眯眼睛,“擅自跑去皇室,你知道若是被发现了,席家会被怎么对待么?你只想着自己痛快,一点儿都不成熟,我若是再不管教你,将来席家必定会毁在你的手里!”
席钦气得差点儿笑了,觉得这个人还真是不可理喻。
“就算擅自去了皇室,也不用请出来家法吧,你知道这一顿家法伺候,我要休息一个月才能下床,以前我又不是没有悄悄去过皇室,为什么你偏偏要在今天跟我计较呢。”
“因为你今天是因为一个女人才去的,我培养你这么多年,结果你却因为一个女人差点儿酿成大错!”
席钦原本想反驳,可是对上对方的眼睛,却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他张张嘴,向来利索的嘴皮子竟是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就这么愣神的功夫,他直接被几个保镖抓住了。
既然是席松明下的命令,保镖自然没对他客气。
席钦很快被押到了凳子上,那一顿鞭子抽下来,他的背和身体都已经血淋淋的了,连地上都是血迹。
其他人不忍再看,纷纷别开了眼睛。
但是席松明一点儿都不后悔,还差最后的三下。
这个时候,席家老爷子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吓得站在了原地。
“松明,你这是在做什么?”
席松明冷着脸,“爸,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管了。”
席老爷子一早就将家主的位置传给了席松明,是因为席松明足够成熟,而且狠得下心,就连对自己唯一的儿子,也能这般不留情面。
老爷子叹了口气,最终摇头,“你这样,席钦的性子又怎么受得了,醒了肯定还要闹的。”
“他闹就闹吧,闹了这么多年,本以为他会稍稍长大一点儿,没想到这次明知道容鸢的身份,还要往深渊跳,把我多年的教导全都抛掉了,这是清清楚楚的看着自己陷进去,我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松明,你打算要干什么?”
席松明没说话,但是老爷子大概猜到了,脸颊有些为难,甚至是生气,“你难道忘了么?催眠术是不能使用在席家人身上的,这是老一辈定下的规矩。”
“规矩是用来打破的,爸你也知道,我的催眠术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皇室畏惧我们,不敢和我们正面冲突,但私底下其实都想毁掉我的能力。”
那么厉害的催眠术,竟然只是为皇室治疗头疼症,简直是大材小用。
如今他在容鸢的身上用了这个,皇室的人肯定注意到了催眠术的真正威力,以后恐怕会更加忌惮他们。
还好的是,他这次用容鸢和皇室换来了将来的宁静日子,接下来只要好好培养自己的继承人,互不干扰就好。
至于皇室和洛家之间的争斗,他从来都不关心。
洛家发展了这么多年,和谁都不亲近,皇室这次若是铁了心要和洛家作对,或者是铁了心要和容鸢结婚,然后拿走洛家的财产,相信洛家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至于他们席家,如今已经拿到了好处,只要坐山观虎斗即可。
席松明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如今最让他出乎意料的就是席钦这个儿子。
这个儿子绝对不能毁在容鸢的手里,“爸,这件事我必须去做,就是我来承受家法也无所谓,你也知道席钦的性子,一旦决定去做什么事,就不会轻易改变,他这些年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他现在对这段感情还朦朦胧胧的不知道怎么办,等将来彻底意识到这是爱情之后,难免不会为了容鸢和我们作对,所以我不能坐以待毙。”
席家老爷子知道他说的没错,但是席家祖宗定下的规矩,又怎么能......
“做了这件事之后,我就不能再做席家的家主了,等席钦醒来,他就是下一任家主,这样也算是对列祖列宗有个交代。”
“松明,你这又是何必。”
“爸,我也不想你难做。”
事情到这一步,老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席松明是他挑选出来的家主,至少到目前为止,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席家,而且也是让他满意的。
他只好点头,“那你做吧。”
席钦早就已经晕了过去,梦里只觉得浑身都疼,而且总有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念叨着一些废话,他实在难受极了。
不想去听,那声音却像是魔咒一般,扰得他不得安宁。
他昏迷的时间太久,那声音一直伴随着他,最后如同他的骨血,融进了身体里。
*
周孽和三三几人收到容鸢进入皇室的消息时,愣住,本想马上就采取行动。
但是容鸢紧接着又发了消息过来,一个月之内是安全的。
她将总统的话重复了一遍,至少让几人的心安定了。
周孽没想到席松明的动作这么快,居然如此轻易的就将容鸢交了出去。
他们好不容易刚刚打进席家,如今席家没用了,交易还能进行,但是目光得看向皇室了。
周孽揉着眉心,皇室显然比席家难对付多了。
席家同意做这笔交易,完全是因为他们熟知国内的中医医疗技术,但是皇室的人可不懂这些,只会觉得他掌握的那些所谓的毒就是狗屁。
泠仄言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安静坐在一旁,接着便叹了口气。
“一个月之后,若是容鸢真要跟某一位王子结婚,难不成我们要去劫婚?”
劫皇室的婚,简直是当着全世界人的面,打皇室的脸。
毕竟皇室结婚,到时候肯定是数百家媒体现场直播的。
第七百一十章 难不成我们要去劫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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