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然看着她不语，就那么苦涩的笑着。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程咲云喜欢的人不是秦谟时，而是你，那个时候你要怎么办？”
    “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万一呢？顾易然，你不要一副把所有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里面的样子，好不好？”程小小从桃南絮和杜眉的保护圈子里出来，她很幸运，身边一直都有保护她的人在。
    即使是顾易然，过去的他除了没有回应她的感情之外，实际上并没有伤害过她。
    但是她呢。
    呵呵。
    只知道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
    “顾易然，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感谢你？感谢你为了我付出了那么多？”
    “……”顾易然。
    “你想过我没有！你真的喜欢我，你真的爱我吗？！顾易然！你告诉我，你真的爱我吗？！”程小小的情绪越来越崩溃了，她宁愿他不爱她，她宁愿他只是不爱她。
    “你说你爱我，可是你真的了解我想要的是什么吗？我虽然从小就很胆小，可是我最不惧怕的就是死亡，我宁愿和你恩恩爱爱五六年死去，我也不要看着你一次次冷漠的从我面前走过，保护着另外一个女人呢！！！”
    她终于吼出来了。
    之前她虽然难过，但是依旧压抑了一般自己内心的情绪，这一次，她全部的宣泄出来了。
    “你不是我，凭什么为我做决定？！”程小小走过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子，质问道，“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在没有喜欢上舒扈之前，她想要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顾易然。
    只有他。
    如今她虽然还有父亲，但是和丧父没有什么区别。
    疼爱她的母亲已经没有了。
    外公外婆又在国外。
    她在国内唯一熟悉的人只有顾易然了。
    可是那个时候他又在做什么呢？
    他在护着那个还不能够确定能不能给她换心的“心脏”。
    “顾易然，你为什么就这么笃定程咲云的心脏可以还给我呢？她们母女是我家庭的侵略者，你以为她是我父亲的私生女，可是她不是，她和我父亲的检测结果拿的是我的头发，是我程小小的头发！
    可是我的父亲信了，你也信了，所有的人都信了，我不信！所以我拿着她的头发去检验了，她根本就不是我父亲的女儿，至于你说的那个心脏吻合的报告……”
    程小小转身看着那边的程咲云讥讽一笑，“程咲云，你也不用装的那么像，好像你完全不知情一样。”
    她记得顾易然所有的改变都是从她母亲逝世的那一刻开始的，而那段时间为了证明程咲云根本不是她父亲的女儿，她跑过很多次的医院检测中心。
    “那一天，我看到了程咲云和她的母亲出现在医院，和她们说话的人就是那个做dna检测报告的医生。顾家、程家最喜欢找的那位医生，我母亲曾经最信任的医生——李天瑞。”
    顾易然的眼睛突然放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程小小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你的心脏吻合报告也是李天瑞做的吧？呵呵……我们都太傻了，枉我一直坚信自己是个聪明人，可是最后却被这一对骗子母女占据了我的家庭，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