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的衣裳乱糟糟的还没收拾,嘴唇红艳艳的有点肿,散开的衣领处还露出了两个斑驳的红痕。
时清晏的呼吸乱了两拍,“你把衣服整理好。”
“哦~”阮娇笑着拉长了声音,但却没有动,声音甜腻腻地做害羞状,“你帮我嘛~毕竟是你解开的。”
时清晏被她的声音甜的头皮有些发麻,他轻咳了一声,强忍着窘迫上前主动给她整理了衣襟。
然而他才一碰到阮娇的衣领,就被阮娇给一把握住了手腕,时清晏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阮娇。
结果没想到,阮娇突然露出了一副害怕的表情,做作地开口道:“你、你要干什么?我已经结婚了,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丈夫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别过来,你要是再过来我就要叫了!”
时清晏轻笑了一声,见她戏精的模样,他忍不住蜷缩了一下手指,竟然配合地开了口,语气淡淡:“你叫吧,现在人都上工去了,你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能救你!你还不如从了我,倒是能少受点罪。”
阮娇没想到他竟然会配合,顿时眼睛一亮,伸出胳膊环住了他的脖颈,“是吗?那你快点,不然等会儿我丈夫就回来了。”
时清晏的表情一顿,无奈地看了一眼阮娇,伸出指尖在她的鼻梁上轻轻地刮了一下,“小坏蛋。”
原本婚礼完成后,下午两个人还可以好好休息一会儿,但是因为大白天的,两个人新婚不好关门关窗躺炕上睡个昏天地暗。
不然等社员们都下工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们两个人闷在屋里大半个下午不出去,不知道得胡乱猜个什么。
阮娇有些担心时清晏的脚,拿红花油给他推了一遍,让他在炕上歇着,就不让他动了。
然后两个人只休息了一小会就起来了,敞着窗户,俩人算了一下来参加俩人婚礼的人送的礼份子,之后做晚饭。
时清晏不愿意阮娇像是照顾陶瓷娃娃一样照顾他,先别说他的脚本就好的差不多了,就说他一个大男人哪就那么娇气了,又不是瘫痪在床,他不可能心安理得享受阮娇的照料。
时清晏插队之后,在知青点吃大锅饭,大家轮着做饭,他已经不像是才来的时候五指不沾阳春水什么都不会了。
虽然他现在做饭不好吃,但是简单的烧火摘菜洗菜切菜什么的他还是能做的。
他帮阮娇弄好了菜之后,就坐着烧大锅。
现在天气热,中午的婚宴准备的菜都是按量准备的,剩下的不多,阮娇让二叔公和知青点的人分了。
他们家里没有水井,剩菜根本放不住,所以阮娇一点没留。
不过婚宴准备的食材还是有剩的,阮娇切了几片腊肉闷了杂粮饭,然后准备拍两根黄瓜凉拌,再炒个鸡蛋当菜。
时清晏虽然早就知道阮娇做饭好吃,但是却没有亲眼见她做过,现在他烧着锅,阮娇做着饭,周围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他瞬间就觉得心像是被什么给填得满满的。
知青点这边比较远,不过大队上有些社员上工要路过这边。
有人闻到了阮娇做饭的香味,路过的时候,还忍不住趴在杖子上看了两眼,跟阮娇和时清晏打了个招呼,恭喜他们俩结婚。
不管是谁道喜阮娇都笑眯眯的,同样好话一箩筐哄死人不偿命,但是肉却一片都不给,喜糖更是一块都没有。
本来以为说点吉祥话能混点好东西的人顿时撇了撇嘴,也不自找没趣,就走了。
阮娇应付了那些社员之后,一回头就看到坐在灶房里烧火的时清晏正认真地看着她,眼底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阮娇端着削好皮的黄瓜进了灶房,笑眯眯地看着他问道:“你在看什么?难道是我太好看了,所以我们时知青才忍不住了?”
时清晏状若无事地收回视线,认真地往锅底塞了根柴火,“没有,我就是看看你在跟谁说话。”
“是嘛~”阮娇当当当地就将一根黄瓜快速地切成了丝。
时清晏轻咳了一声,非常痛快地改口,“没有,就是觉得江娇同志今天格外的光彩明艳,与往日不同,所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两个人吃了饭,阮娇把下午晒了的水端进了屋,然后简单地洗了个澡。
而时清晏则在外面直接就用水缸里的水冲洗了一遍。
现在天气热,哪怕是水缸里的水也不凉,反而冲洗一下把夏日的燥热给带走。
两个人都收拾利索了之后,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却非常有默契地早早上了炕。
家里盘的炕不小,之前阮娇一个人住的时候,觉得睡觉了到处滚都没事。
然而现在躺了个时清晏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忽然就觉得有些挤了,旁边的人身上的热气一直往她的身上涌。
阮娇等了一会儿,结果时清晏都没什么动作,她正纠结自己要不要莽的时候,忽然黑暗中旁边的人突然翻身过来,双臂撑在她的两边,悬在了她的上面。
家里拉了窗帘,淡淡的月光无法透过厚重的窗帘落进屋子。
两个人都看不清彼此的脸,但是却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热气和略有些不稳的呼吸。
阮娇悄悄地伸出手,攥住了他腰侧的衣摆。
黑暗中,时清晏轻笑了一声,然后熟练地低下头,却一不小心撞到了她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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