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青城一拍脑袋,对哦,忘了问楚怜她愿不愿意,她要是不愿意的话,朕也不能强求她。这万一亲没结成倒结成了仇,那可就适得其反了。说完还叹了气,还是有点儿可惜佩儿,我始终觉得佩儿真是个好姑娘,我喜欢跟她说话,特别爽快。
云臣抚额,皇上,快醒醒吧,人家叫坠儿。你连名字都记不住,就不要再惦记了。
炎华殿内,师离渊觉得外头那些人甚是吵闹。这四百多年间,整个炎华山一直都是很安静的,虽然百年前也有过一位皇帝喝多了跪在山脚下哭,可那到底是山脚下,没听说谁敢上到山上,还就站在炎华殿门口谈婚论嫁的。他最近是不是太给他们脸了?
帝尊大人不太高兴,可再想想他们家小阿言曾说过,这也是人间烟火,便又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应该试着接受与融入。
于是他喊了一嗓子:外面的,进来。
权青城腾地一下从地上窜了起来,帝尊大人叫我了,我得去面见帝尊大人!
连时也立即跟上,云臣也快步往里走,眨眼之间,大殿外面就只剩下一个吴否了。
吴否有点儿犹豫,他也能跟着进去吗?再想想,帝尊大人方才好像是说外面的进来,那他也是站在外面的,自然就也该算在其中。于是吴否乐呵呵地也跟着进去了!
几人进了大殿,齐齐往地上一跪,对着玉椅子斜靠着的人高呼:帝尊天岁!
师离渊瞅着下方跪着的这些人,突然说了句:本尊带你们去爬山,可好?
结果谁也没听明白,爬山?什么意思?这大半夜的爬什么山?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以目光选中连时为代表,向师离渊发问:敢问帝尊,何为爬山?
师离渊觉得下方跪着的可能是一群傻子,这还用问?爬山不懂?
眼瞅着帝尊大人目光不善,权青城赶紧把话接了过来:帝尊,您的意思是不是把我们都带出宫去,甚至带出城去,去爬京郊的高山?
嗯。师离渊缓缓点头,还行,有个不傻的。
那好啊!权青城绝对是最乐意的那个,一蹦三高,我去我去我去!
吴否一听说他要去,赶紧也跟着道:奴才也去。
云臣摸摸鼻子,臣也想去。
连时看了他一眼,那老奴也去吧!
师离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他面前自称老奴,这连时看来是活腻味了。
他心头不快,但这个不快并不完全是来自于连时,甚至连时连百分之一的份额都没占着。师离渊这个不快来自于京郊的那座高山,因为他看到那伙爬山的人里有他们家小阿言,其中还有个男的还把手朝着他们家小阿言伸了过去。
帝尊大人不干了,卷着下方四人化做一团红光,呼啦一下就消失在原地。
几乎就是眨眼的工夫,大挪移术就将这伙人都给挪到了郊外的山上,还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了权青允跟夜温言中间,齐唰唰地站到了那个小陡坡下方。
彼时,权青允正朝夜温言伸手,说道:四妹妹,还是由我来拉你,飞舟站的位置不行。
夜温言没古人那些个忌讳,想都没想就把手往上伸了去,结果一下戳到师离渊眼睛底下,差点儿没把他眼泪给戳出来。
她愣了下,然后突然就笑了,师离渊,你怎么来了?来了也不说一声,快给我看看戳破了没有?小姑娘说着就往他身上扑,扒着他的眼睛左看右看才算放心。没破。
权青允扑通一下就跪地上了,口中不停念道:帝尊天岁。真是剁手的心都有。
怎么就那么巧呢?他千防万防啊,连夜飞舟跟夜温言亲近一点儿他都防了,怎么偏偏就赶在这个时候帝尊大人来了呢?他还好巧不巧地正朝夜温言伸手,这也太要命了!
心里这样想着,再偏头去看夜飞舟,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袍子,小声提醒:跪下。
夜飞舟也反应过来,立即跪地。
已经爬上来的坠儿也给师离渊行礼,然后乐呵呵地站到了连时身边,经过权青城时还推了他一把,靠边儿,挡着路了。把个权青城给气的,更加坚定了要娶夜楚怜的决心。
师离渊瞅着扑到自己怀里的小姑娘,特别有冲动展开手臂把人给揽住,毕竟可有些日子没见着了,实在想得慌。可理智还告诉他,这种时候必须忍住,死丫头都把手伸给别人了,他可千万不能破了功不能给这死丫头好脸色看。
于是师离渊板起脸低头看她,你在做什么?
夜温言实话实说:我在摸你脸。
本尊问的是刚刚你在做什么!
刚刚在爬山,这里有个坡不好走,上不去了,三殿下准备拉我一把。
某人磨牙,夜温言你跟我说这都没有半人高的坡上不去?你可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是个正常人都上不去好吧?夜温言低头瞅了瞅,再次确信自己并没有说错。的确上不去,地上有雪,路很滑,我要是勉强往上爬,十有八九得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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