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想说你这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啊?难不成又去杀夜温言了?又是你那个妹妹还是爹娘的,逼着你去杀她了?可这话现在也没法问,也不能再找夜温言来治了,就只好再吩咐暗卫,还是请太医吧!请最好的太医。
暗卫走了,临走时将门也关了起来。
权青允将人打横抱起,轻轻搁在书房里间儿的榻上。这一抱一放,只觉人是越来越轻,身上瘦得都快皮包骨头了。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孩子怎么能把自己瘦成这样儿,这到底是夜家吃的实在不好,还是他自己对自己太苛刻。
夜飞舟伤得很重,好像全身的骨头都碎了,每动一下都要忍受极大的痛苦。他将人放在榻上时看到了夜飞舟紧咬着牙的样子,心疼得没法儿。再看这一动之下又渗了许多血出来,就更是心慌。一身黑衣,没有一处地方是干的,全部都是血染透,还是不断渗出来的新血,他几乎怀疑再这样下去,就算人不疼死,也得因失血过多而死。
他想将他衣裳脱掉,查看伤势,哪怕先用些止血的药呢,总也比现在这样强。
可夜飞舟是碰哪儿哪儿疼,这让权青允手足无措,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一时间急得团团转。真恨不能不管他说的那些,直接到一品将军府去请夜温言。
虽然夜温言什么医术他并没有亲眼见过,可地龙翻身这一场,无论内城外城,人人称夜温言是神医,他也是亲眼看到被砸重伤的人几日工夫就恢复如初,甚至有的人腿都被压扁了依然能治得完好。
还有先前夜飞舟被打碎的膝盖,竟是一两日光景就完全完好如初,就被外伤都不见了。
那确实是神仙手段,眼下用来治夜飞舟正好。
可是不能去,万一夜飞舟真是去杀夜温言,或者是杀夜温言在意的家人,那他就万万不能让夜温言知道人在他府里。他得把人藏好了,一点消息都不能走露。
床榻上,夜飞舟神志都不太清楚了,一双眼睛缓缓闭了起来,吓得权青允当时就一激灵。
飞舟,飞舟你睁开眼睛看着我,别睡,撑着些,太医很快就来了,啊!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把眼睛睁开,这种时候不能睡,一睡可就再也醒不来了。我好不容易看着你长大,你可不能才一长大就没了,你这让让我怎么办?飞舟,你把眼睛睁开,听话。
夜飞舟迷迷糊糊地听着他说,也听进了几句,于是撑着睁开眼,一眼就看到权青允急得不行的样子,竟是笑了。
权青允也松了口气,行,知道笑,就说明脑子是清楚的,只要脑子清楚人就没事。至于这一身伤,能治到什么程度就治到什么程度,能站起来最好,要真是再也站不起来,大不了他找人打一架轮椅,往后的日子就推着他,想去哪儿去哪儿。
夜飞舟看着他笑了一会儿,终于又开口说话:我能听见你说话,听得很清楚。你放心。我就是伤得重了些,死不了。我也能保证回来这一路上没有被任何人跟踪,包括我进了你的仁王府也没有被人看到,不会给你添麻烦。
他气得不行,我何时怕过你给我添麻烦?
夜飞舟听了这话就笑,是啊,你从来都不怕,所以我也有恃无恐,有事没事就来麻烦你。从小到大有个大事小情都来找你,对你这府里比对自己家还熟悉。殿下,我们说正事,外头没人跟踪,可是我入府之后实在撑不住了,掉到了院子里,被许多下人瞧见了。他们应该没看到我的脸,可是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
放心,一个活口中都不留。
夜飞舟一听这话就急了,猛地咳了两下,又是两口血涌了出来。
权青允吓得用手去捧那些血,心里想着的是这孩子这么瘦,全身上下都流了那么多血出来,眼瞅着血都要流干了,怎么还能再吐呢?
这样想着,话就说了出来:忍着点儿,别再吐血了,你可没有多少血可以吐了。一定要撑到太医来,其它的事情都交给我,什么都不要管。
夜飞舟缓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立即就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总是喊打喊杀的,都是自己府里的人,当初精挑细选才选进来的,因为这点小事真不至于。只管约束好就行,若真有那起了外心的再杀也不迟,其它的不必牵连。
他想说这还是点小事?但又觉得都这种时候,这孩子说什么他听什么就好,同他计较什么呢?于是就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他的话。
夜飞舟却没看到他点头,他视线有些模糊,眼睛里全是流进去的血,看人影影绰绰的。便追问了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的?
他便答:听见了,不杀。但是飞舟,你必须得告诉我,是何人伤你至此?
夜飞舟苦笑了下,很多人。
很多人是什么意思?
很多人就是很多人,个个都是高手,我哪能叫得上名字。但我数过了,一共三十五个。
权青允的手都哆嗦了。
三十五个顶尖高手围攻夜飞舟一个人,那得是何等惨烈的场面?
他当然知道夜飞舟的武功有多高,当年送这孩子去习武,拜的那个师父人称江湖第一疯子。而之所以被称之为疯子,是因为那人收徒有一个十分变态的要求要么永不出师,在他跟前为奴为婢,一生尽孝。要么选择出师,但在出师之前要与他打一场,能把他打死才算正式走出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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