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悠听得直皱眉,有心跟她掰扯几句,想想又算了。她不过就是来照顾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真的来照顾这夜三小姐。只要孩子生下来,夜三小姐是死是活跟她都没关系了。
腊月十二,夜温言去清凉院儿给穆氏调理身子,正好夜清眉也在,就顺手去了她额头上的伤疤。
夜清眉看着她从一只小罐子里挖出冰凉凉的膏药,只在额头伤处涂了一小会儿,再擦掉后竟是一丁点痕迹都再找不见,不由得惊讶道:原来你真的有这样神奇的药!之前你说能治红妆的脸伤,我一直以为你是故意气二婶的,没想到这样的药真的有。
她点点头,有,是从前祖父偷偷留给我的,但只有这一小罐,珍贵得很。
夜清眉恩了一声,祖父常年在外征战,他给的东西一定是最好的。只是言儿,这东西你一定要收好,万万别落到二婶她们手里。
穆氏听了这话,递给夜清眉一个赞许的眼神,就连夜温言也不由得道:我还以为大姐会劝我把这东西给夜红妆也用一些,毕竟还是一家人,不好真就不给她治。
言儿不能这样想我。夜清眉严肃起来,我承认我性子软弱,耳根子也软,也承认那天二婶来还东西时,拉着我说了不少好话,反复地求我劝劝你,替她说和。可是我没答应,我当时就拒绝她了。我们与红妆是一家人没错,可这个道理我们知道,她们也该知道。那样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根本就是从来没把我们当过亲人,我为何还要为她们说话。再者,就算没有这个事儿,在你跟红妆之间我也是有选择的。你是我亲妹妹,她只是堂妹,仅此而已。
夜温言很满意大姐这个态度,这个一向柔弱得有点儿分不清里外人的夜清眉,通过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总算也有了脑子。
穆氏连连点头,你能这样想就对了,我们才是一家人,东院儿住着的那些,不过是抢了我们院子屋子的强盗。若你也跟连绵一样拎不清,我就太失望了。
一提到夜连绵,几人又沉默起来,夜清眉几次想开口替夜连绵说话,最终却都化为了一声叹息。
夜连绵是亲的,甚至还跟她是双生胎,她最希望那个妹妹能回到这边来,能同她们这一家人站在一处。可惜,夜连绵从小就跟她们不亲,即使发生了头七夜那晚的事,她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陪着老夫人,听说这几日住都是住在福禄院儿的。
穆氏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主动岔开了话,她拉着夜温言的手问她:那位钦天监的监正大人,究竟是不是看中了你?我瞧着这几回他往咱们府上来,多多少少都有那么点意思。虽然上次他明确地表过态,但你说若不是他对你有意思,他为啥总往这边跑?总向着你?
对于这个话题,夜清眉也很敢兴趣,眼中频频闪动着八卦的光向她看过来。
穆氏还说:你别不好意思,姑娘大了,这都是正经要办的事。如果他真的有这个心思咱们就考量考量,再要个八字找人去合一合。我瞅着那人不错,虽然年岁上是大了些,但是不怕,男人大一些知道疼人。唉,以前你不听我的话,一门心思想着那六殿下。如今你到是肯听听我的了,我却又觉得还是听你的比较好。所以言儿,这事儿还得你自己拿主意,你说行,娘亲就为你安排。你要说不行,这人以后咱就不见了。
夜温言十分尴尬,瞅了计嬷嬷一眼,见那老太太也没有帮她解围的意思,只好自己干巴巴地跟母亲和姐姐解释: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云臣没看上我,我也没看上他。我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千真万确。
夜清眉愣住了,言儿你可别吓唬我,除了云臣往咱们府上来给你撑腰,另外一个就是炎华宫的那位连时了。可连时是公公,你总不可能
姐你想哪儿去了!她真觉得夜清眉脑洞有点儿过大,连时都多大岁数了。
那是谁?穆氏问出了关键一句,不是云臣也不是连时,那是谁?
是是谁呢?她仰头望屋顶,那是谁呢?
计嬷嬷干咳了两声,终于肯说话了:大夫人,大小姐,咱们四小姐配得起这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比云大人和连公公好千倍万倍,就是当今圣上那也是及不上的。
圣上也及不上?那岂不就剩下夜清眉一下就捂住了嘴,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夜温言,言儿,该不会是
谁也不是。她坚决打断了这个话题,别猜了,真的谁也不是。之所以他们为我撑腰,是因为看在祖父的面子上,祖父以前跟他们打过招呼让他们照顾我。对,就是祖父。
终于找到了理由,夜温言自己也松了口气。
计嬷嬷看着她,无奈地摇头。她也摇头,现在不是把师离渊递出来的时候,这个家她还没待稳当,就是这些至亲之人,也不见得真真正正就把她当做从前的夜四小姐。她不想节外生枝,不想给家里人带来太大的压力。最主要的,是她不希望她所在意的亲人是因为师离渊的缘故而接纳她,更不希望师离渊的存在让她和亲人之间产生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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