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连绵立即点头,觉得,太觉得了。如今的夜温言好像好像
她不知该怎么说,君桃又把话接了过来:好像变聪明了。
萧氏听着这些话,越听越觉得夜温言邪性。但她比老夫人想得更多一些,至少她对于这个邪性已经猜出了一些缘由。
就像她们不知道夜温言怎么活了一样,她们同样不知道夜温言怎么跟炎华宫搭上了关系。但是如果把夜温言跟炎华宫有关系这件事搁在前头,那她死而复生,是不是就有依据了?毕竟这世上能有这种能力的,就只有炎华宫那位帝尊。
萧氏越想越绝望,一旦这个设想成立,那么夜温言就成了一个再也无法撼动的存在。即使再不甘心,她也不能再跟那个丫头做对了。
但是她不做,却不代表别人不能做。
老夫人这时向门口看过来,开口问了句:老二家的,你站在那儿干什么呢?
萧氏稳了稳心神走进屋里,尽可能语气平和地跟老夫人说:适才儿媳走得慢了几步,正好听到四姑娘提醒说让母亲去给父亲上柱香,以免
以免什么?以免他半夜三更找上门来与我算帐?他娇惯了十几年的孙女如今这样欺负我,我还没找他算帐,他有脸找我?还有那穆千秋,口口声声孤儿寡母,老身如今也是孤儿寡母,她们不也是在欺负老身吗?
说完,还看了夜连绵一眼,狠狠地道:你要是没良心的要回去跟着你娘,以后就别再往老身这福禄院儿来,老身就当白养你长大!
夜连绵赶紧道:祖母放心,孙女不会回去跟着她的。她虽然生了我,但是几乎就没养过我。生恩没有养恩大,孙女是一定要跟在祖母身边,侍候祖母的。
老夫人这才算满意,然后又问萧氏:怎么着,你打算听了那死丫头的话,去上香?
萧氏摇摇头,儿媳没打算去,就是她有了这个话,我又正好听见,便来说给母亲听。
哼。老夫人闷哼了声,闭上了眼。过不多时又睁开,重重地叹了一声,罢了,去上个香也好,不跟死人一般见识。书白,你陪我一起去。
萧氏点点头,陪着老夫人走了。夜连绵还想跟,可是一想到去了祠堂还得给她父亲上香磕头,便又觉得自己对那个父亲也没有什么感情,不去也罢。
君桃是一直陪着的,一路把两位主子陪到祠堂门口方才停下来,没再跟进去。
萧氏帮着老夫人燃了香,自己也燃了三柱。
老夫人念念叨叨地,数的全是夜温言的不是,什么不听家里安排大闹喜堂,什么回府之后几次三番驳她面子让她下不来台,甚至还说夜温言就不该活着,老头子你走的时候怎么没把她也一起给带去这样的话。
萧氏听得渗人,就想劝她少说点这样的话,万一叫死人听了去可怎么办啊!
结果还不等她开口呢,老夫人好好持在手里的香突然就从半截儿断了开,带着火星子掉到了地上,把地上放着的蒲团烧了个洞。
老太太一哆嗦,脸都白了,一脸震惊地看向萧氏,颤微微地问她:怎么回事?
萧氏哪知道怎么回事,只好宽慰她:许是香买得不好,或是受了潮。
可这话她自己都不信,老夫人的香断得她也阵阵心惊,再瞅瞅自己手里的香,干脆什么也不说,只拜了三拜,就要把香往香炉里插。
许是她等老夫人念叨完,手里的香拿得久了。上头香灰积了一长条,往香炉上插时,轻轻一晃动,那香灰带着一点火星子掉下来,正好掉到她手背上。白皙的手背被烫出一个大泡,疼得她啊了一声。
老夫人害怕了,手里剩下的半截香也不点不插了,往地上一扔转身就走。萧氏也不敢再多待,赶紧就在后头跟上。
两人走得都急了些,过门槛时一个没留神就被绊了一下。
老夫人被等在外头的君桃给扶住了,萧氏身边没跟丫鬟,这一下就摔了个结结实实。
她心中恐惧更甚,开始后悔怎么就非得管这档子闲事,怎么就非得替夜温言传这么个话呢?本意是想做出一种示好的表现,把话传给老夫人,吓上一吓。结果把自己也给吓唬进去了,她到底图什么?
三人渐渐走远,祠堂里渐渐现出一个身影来,口中轻轻念叨:尽管作,报应紧跟着就到,绝不会晚。
夜温言对着那三人离去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再转过身去看桌上供奉着的夜家历代先祖牌位,很快就找到了老太爷夜振威,和大老爷夜景归的名字。
她蹲下来将地上掉落的香拾起,放到门口地面上,再回来后,自己也取了三柱香,凑到油灯处点燃。
执香三拜,是拜原主的祖父和父亲,也是在拜心里面的爷爷和早逝的爸爸。
只可惜,这一世的夜家好歹还有这么个祠堂,活着的人想要祭拜死去的人,还有个地方可以烧香磕头。可是后世的夜家,却是连个墓地都不会有人给立的。
本就隐世,即使人全死光了,也不会被人发现。
檀香的味道很好闻,闻了能让人心静下来,可这种味道出现在这样的环境下,总是叫人悲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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