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满意足地退出app。
欧阳浚是赫斐的主治大夫,和赫斐交情很不错,但他一般不出诊……这次例外真不是老客户赫斐给的实在是太多了,而是欧阳大夫他老婆刷了一晚上热搜,得知他要去给商锐看病,直接把外套和车钥匙都丢到了他身上。
他要是不走上这一趟,晚上大概别想回家了。
跟着赫斐进门,绕过玄关,欧阳大夫看到歪在沙发上面色苍白,微带愁容与病容的商锐:妈的,我一直男都觉得他好帅……
嵇东珩把赫斐当半个靠枕,跟欧阳大夫聊了一会儿,终于得到了处方……可以开到处方止疼药了。
他非常开心,“喜极而泣了快。”
欧阳大夫也推了下他的眼镜,“如果方便,能和你合个影吗?”
赫斐瞪大眼睛,演出一副很受伤的模样,“不是吧,你从没要求跟我合影!”
欧阳大夫耿直极了,“你也没有商先生帅啊。”
合影之后,赫斐把欧阳大夫送出门,回来时就见他妈一手牵着狗一手端着猫,站在电梯边上冷冷地看着他。
赫斐面对老妈能怎么样?当场滑跪了呗。
印晓舒得知商锐让商总那老王八蛋刺激了一回,导致头疼发作,顿时心疼得不行。
本来赫斐已经给住得不远的助理转了一万块钱
,请他带着电子处方去医院拿药,印晓舒也要跟着去,还要走了商锐的病历,又吩咐说,“斐宝宝看着你弟弟。”
一个多小时后印晓舒归来,给儿子带了止疼药。
吃药后嵇东珩果然感觉好了不少,起码能安然睡去。
第二天,赫斐举着手机对手下交代了一大堆,然后带着弟弟和妈妈一起到常去的私人医院医院给弟弟做全面体检。
顺便把亲子鉴定给做了,这是嵇东珩强烈要求的。
接待他们这一行人的是医院的副院长。
做完大部分项目后,他们就在休息室坐等,母子三人正闲聊着,忽然有人敲门。
门一开,嵇东珩先笑了,“又见面了。”
明令怡扶着汪三的手慢慢走进门来,听见商锐对她打招呼,她小脸微红,“我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昨天那句话十分不合适。今天眼睛好了一点,就……”她又赶紧解释,“这家医院就是明家的产业。”
赫斐看着身边的兄弟,笑了,“我还真不知道。”
明令怡摆了摆手,“是找人代持股份,你不知道太正常了。我家修道的嘛,总担心一个不慎就遭天谴……都是家学渊源,改不掉的狡兔三窟。”
她边说边朝着两个大金团走过去。
其实她眼中的大金团并非真的是圆形或者椭圆形:气运其实是顺着每个人的轮廓来的,理解成“给每个人都镶了个不一样的边儿”就差不多了。
所以平时她看人不仅能看到对方长什么样,也能同时看清对方的气运状况。
但商锐和赫斐两个人气运都太浓厚,身周散发的金光又太耀眼,导致她昨天状态良好的时候仅仅看不清他俩的脸……但脸以下,比如穿着打扮,其实都能看得比较清楚。
今天眼睛稍微恢复了一点,她就急着来看人:嗯,脸依旧是看不到的,脸上的眼镜也看不到;两个人的衣服……他俩又都是西装革履,身材还过于相似,这怎么分辨吗!
嵇东珩见明令怡忽然沮丧起来,就问,“你怎么了?”
明令怡此时就坐在两个大金团边上,正胡思乱想:我不可能要求他们两个为了能让我分辨出来而改变穿衣风格……别说我没这个资格,就算我有,我也永远都不会提出
这种要求。
因为他俩的衣着品味基本一致,浓浓老钱风。而我永远都喜欢斯文败类!哪怕我看不到脸。
思路忽然被打断,明令怡抬起头,正要回答,忽然心有所感。
她快步走向窗户,指着走在对面小花园里的男人,“抓住他!他身上……和商总还有赫闵文都有联系。”
屋里汪三的助理先动了,叫上保镖快步飞奔出门。
接下来赫斐的助理也追了出去。
嵇东珩心悦诚服,“这未免太方便了。”
明令怡忽然心悸不已,她下意识地凑近商锐,被温暖的气运笼罩,她稍微好受了一点,按住心口说,“不见得。这次……可能捅了大篓子。”
嵇东珩拉住明令怡的手,“不怕。”
在剧情里赫闵文身后有个实力极其恐怖的跨国集团,最后还不是邪不胜正,被商总和赫斐给淦翻了。
明令怡不知道商锐正在想什么,但对方金灿灿又暖融融的气运给了她无限的安全感。
她和商锐站得很近,一个不小心又被对方的袖扣划了一下。她低头看过去,手腕上果然多了个小口子,正微微渗血。
明令怡认真道:“原来你是带刺的玫瑰。”
嵇东珩不想说话,就看向窗外:小花园助理和保镖们冲那男子追了过去,却被一一踹飞……而那男子也只是普通人身材,和大力士一点不沾边。
他瞬间猜到赫闵文是靠什么忽然发迹,手段又为什么这么灵活多样……于是他打开窗子,翻身出去,直奔那男子而去。
赫斐也走了过来,对瞪大眼睛的明令怡以过来人的语气道,“三层楼而已。”
你不会知道我跟着我这个弟弟一起经历过三十层的自由落体,那才真是要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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