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场休息时间,身上出了一层薄汗的简禾在众目睽睽下,蹦蹦跳跳地回到了夜阑雨身边,一屁股坐下来,命令道:“小黑,给我擦汗。”
夜阑雨瞄了一眼布巾,把它递给了简禾。
简禾不接,把自己的脸和脖子靠了过去,眨巴着眼睛,暗示意味很明显。如果不照做,不知道她又会做些什么让他无法招架的事,夜阑雨无可奈何,敷衍地替她擦了汗。
简禾享受地眯起了眼睛,忽然躺了下来,枕在了他的腿上。
夜阑雨鼓了鼓腮,瞪着她:“你不要得寸进尺。”
“小气鬼,枕一枕怎么啦,你……咦,奇怪。”简禾翻了个身,好奇地隔着裤子,戳了一下他的大腿:“你的腿怎么这么硬。”
这不是瘦得皮包骨、摸到骨头的硬,而是一种微妙的结实感。简禾虽然也瘦,但是同一个位置戳下去,还是软绵绵的。
夜阑雨拂开了她的手指,板着脸道:“想枕就不要乱戳。”
“小姐脾气。”简禾嘟囔,舒舒服服地多躺了一会儿。
就是这样,这种每日被迫穿上裙子、被当做女孩子来“折磨”的噩梦,持续了接近一个月。夜阑雨愣是没有找到机会逃走,与简禾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张,时不时就被她气得七窍生烟。简禾每天都能找到新法子折腾他,可每一次只要动手,他都会迅速落到下风去,被简禾搓揉按扁,甚至被欺负出眼泪来。
好几次快要气疯的时候,夜阑雨都忍不住想破罐子破摔,当着简禾的面把裤子脱下来,证明自己是男的。
好在,仅剩不多的涵养,还是制止了他做出这样粗俗的行为。
如果真这样做了,不就证明他已经被这窝粗俗的贼人同化了吗?!
一个月后的某个晚上,简禾洗漱以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钻到了床下,翻箱倒柜,兴致勃勃地拖出了一个铺满了尘的藤箱子。
看见脏兮兮的箱盖,夜阑雨倒退了一步,警惕道:“干什么?”
“是好东西。”简禾把箱盖子打开,里面又铺了一层防尘的布,底下整齐地放着许多书:“这都是我爹给我带回来的,我们一起看吧。”
夜阑雨望了一眼封面,不屑道:“不就是《山海经》嘛,我早就看过了。”
“《山海经》?”简禾猛地抬起了头,亮晶晶地看着他:“你识字?你看得懂上面的故事吗?”
夜阑雨一愣,点了点头。
“太好了!那你念给我听吧。”简禾抖干净了书上的灰尘,跳到了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期待地看着他:“来呀。”
夜阑雨抱臂,冷冷道:“念给你听也可以,以后你不能强迫我穿裙子。”
简禾爽快道:“成交。”
夜阑雨这才坐到了床上,翻开了书。《山海经》的故事不算复杂,一些生僻字他也看不懂,但是故事大意难不倒他。
“原来这个故事是这样的。”简禾把下巴磕在了他的肩膀上,兴高采烈道:“我们威风寨没人识字,我现在总算明白它的意思啦。”
书页明显有折角和经常翻动的痕迹,夜阑雨问道:“那你之前是怎么看的?”
简禾理所当然道:“我看图画,然后自己编故事啊。”
夜阑雨:“……”他的额角抽了一下。
他从来都没见过她这种人,一次都没有。
简禾催促他:“快继续快继续,下一个故事又说了什么,我要你念给我听。”
……
翻了三个故事,夜已深了。简禾听得困了,终于心满意足地缩进了被窝里。夜阑雨把书合上,下了床。简禾把蜡烛吹熄前,喊了他一声:“小黑!”
夜阑雨回头看了她一眼。
简禾巴巴地看着他:“以后每天晚上睡觉前,都念一个故事给我听吧。”
蜡烛熄灭了。夜阑雨坐在床上,冷冷地瞥了那颗缩被窝里的小脑袋一眼。
每天晚上?
想得美。
这傻子,真是傻得不轻。她不会以为——念个故事就代表什么吧?
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跑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这些书,就留着这个傻子自己慢慢看吧,他才不稀罕。
威风寨的孩子习武从不间断,简禾天天带着夜阑雨过去,众孩子都习以为常了。这天,休息的间隙,简禾有事离开了一阵。夜阑雨正坐在廊下看书,眼前忽然笼罩下了一片阴影。
一个满头是汗的男孩子把一条充满汗酸味的布巾举到了他面前,鼓起勇气道:“喂,你也替我擦一擦汗呗。”
嗅到了那股汗酸味,夜阑雨脸色一变,立即捂住了鼻子,嫌弃地看着他。
别的孩子并不知道这个小仙子是带把的,早就蠢蠢欲动,想和夜阑雨搭话了,纷纷挤了过来:“那我也要擦汗!”
“我也要……”
“你们在干什么?”简禾一回来,就看到了他们正在拉夜阑雨的书,连忙跑了过去,挡在了他面前,瞪他们:“不许你们欺负他!”
夜阑雨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我们没有欺负他,让他给擦擦汗也不行吗?”
“就是,以前你有好玩儿的都和我们分享,这一次就藏着掖着,太不公平了。”
“别的可以给你们玩儿,只有他不行。”一连半月,每晚的睡前故事,让两人的关系迅速拉近。简禾现在已经把夜阑雨彻头彻尾地当成了自己人了,看不得他被人占便宜,回过身去,把夜阑雨的上半身搂住了,理直气壮道:“他是我一个人的,只能被我一个人欺负,你们谁都不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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