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禾:“……”
这衣服不仅破,衣角处还不知道染了些什么泥渍,黑乎乎的,简禾揪住衣服,用力地搓了搓,只搓出了一点暗红色的碎屑。
简禾微觉奇怪,放在鼻端下轻轻一闻,大惊失色——这压根儿不是泥渍,是已经干结了的血。
她身上没有伤口,换言之,这些血应该是从别人的身上蹭回来的。
再往前推算,这身体的原主,之所以会躲在一口棺木中,很大可能不是因为心血来潮,而是因为在躲避追杀她的东西。
npc“卖煎饼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惊险的经历?难道系统又出错了?她去了错误的角色里?
系统:“宿主,这确实不是‘卖煎饼姑娘’的身体,这并不是因为系统有错,而是临时做的改动。”
简禾:“……”
系统肃然道:“经过了数据分析,我们还是决定——由你来测试温若流。”
简禾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据她所知,那个与她意外调换了身份的测试员,比她还要早几天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换言之,温若流的测试工作,早就重启了。怎么可能会突然换人?
系统仿佛知道她想问什么,道:“员工xt0018的工作失败了。”
简禾:“‘失败了’是什么意思?”
系统:“xt0018进入了公司预设给她的角色,并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了温若流面前。但是,很奇怪,她并没有引起温若流的注意和情绪波动,故而,所有的工作都无法进行下去。还没挺进仙魔大战的白热化阶段,她就因角色死亡而失败了。尝试了三次,三次皆如此。”
《仙途》是单机游戏,每个玩家都有一个只为自己服务的、不被外界打扰的小世界。在面世之时,迷境公司会将《仙途》的最终完美版进行无数次的复制,流水线地制成游戏光盘。送到每个玩家手中的光盘都是一模一样的,每一张里都会有九州、仙魔大战、温若流、澹台怜……
而在测试的阶段,却并非如此。
迷境公司需要对角色进行长时间的动态跟踪和调试,才能将最终的版本确定下来。所以,目前,每一个主要的角色,每一组构成他们的精密数据,都经过了长时间的演算,都是独一无二、动态成长的。
换言之,在这个时候,温若流只有一个,没有复制品。澹台怜、沈长虹、邬焱等人亦是同理。
所以,迷境公司只能在已有的基础上清理掉温若流对简禾的记忆缓存,却无法大刀阔斧地将他初始化,否则,极有可能一朝回到解放前,丧失掉所有的演化成果。
五年前的记忆,确实已经被成功地清理了。但是,简禾的出现,依然对他产生了一些潜移默化的影响。这些影响没有展现在数据上,但是测试员xt0018的屡屡失败,已经很好地说明了问题了。
若不是知道那只是编程数据,简直会让人怀疑……“温若流”有了脾气,非简禾不认一样。
发行之前,一切的问题都有掐灭在摇篮里。为了弄清楚问题出在哪里,迷境公司决定将错就错,让简禾重新接手温若流的测试工作。
这就是在进入营养舱前,他们来不及告知简禾的事清。
简禾:“……”
次奥!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总是在开弓后才说啊啊啊!
这一次,在无bug的情况下,她顺利地进入了迷境公司重新为她创造的壳子里。
寒风嗖嗖自身后吹来,简禾拍了几下衣裳,发现搓不走那些污渍,只得做罢。窗边的颜料台上放着一面铜镜,简禾飘到那儿,借着反射月亮光芒,俯身一照。
充满划痕的铜镜上映出了一张发如杂草、沾满泥灰的小脸,乌溜溜的眼睛缓缓睁大——这个壳子,居然是照着她本人在现实中的模样捏的,只是,看身板要比现实的她年幼一些,估计也就十五六岁左右,瘦巴巴的。
简禾扔下了镜子,拢了拢衣衫,走出了屋子。
如今,时间线已扭转到了正确的位置,即是五年以后。
与五年前那只能任魔族欺辱的灰暗时期不同,如今,仙门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已有的宗派实力日渐强大,慕名而来的门生子弟越来越多。新的宗派更如雨后春笋,从九州各地冒出头来。
虽然仍未连成一盟,亦未能与魔族分庭抗礼,并且时不时就会传来某些小宗派被魔狗欺辱、灭门的惨讯。可是,这散落开来的满天星星,终究还是让这无尽的长夜不那么黑暗和绝望了。
老百姓不太懂仙门的形势变幻,但是都隐约明白,这些佩着剑的修士是可以保护自己的。每逢遇到魔兽滋扰,他们便会自发地上门求助。更有不少的人将自己的孩子送到有名的宗派里修道问仙,不求他们当个出头的大人物,只求他们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她现在所处的地方,名唤泾古村,坐落于深山之中。村民多为樵夫、农妇、年迈的老人和幼童,很多人甚至连“仙道”是什么也不知道。
昨夜,一对结伴猎食的无主魔兽闯入了泾古村。深夜时分,大多数村民都在熟睡中,这两头魔兽的入侵,就犹如狼进了羊窝,村民血流遍野,无一生还。
简禾所俯身的这壳子,是一个无名无姓的小乞丐,靠着偷摸蒙骗乞讨活到今日。魔兽进村的时候,她正躲在一户人的马棚里睡觉,身上盖着禾秆草、贴着活物,才不会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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