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我的确是九联集团请来的。”在绝对的劣势下，张宗善掌握的心理学知识也帮不上多大忙。
    “你来鹤城，九联集团只让你分析我的行为模式吗？”秦汉提问。
    “是的，只有这一个目的，你大概不清楚，要建立一个人的行为模式，尤其是一个成功人士的行为模式，需要大量资料进行分析，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劳动量非常大，所以我只有这一个任务。”
    “你和我的敌人合作，要算计我，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
    “我愿意听你的指挥。”作为一个心理专家，张宗善立刻就明白秦汉是什么意思了。
    “你倒是聪明，我要你继续你的任务，但是最后形成的资料，交给久联集团前，我先审核。”
    “好！”张宗善明白了。
    秦汉来了一个将计就计，要对他最后分析出来的结果做手脚，给九联集团挖坑。
    明白了，顿时冒出一身冷汗。
    九联集团那些人，可没有什么好人，如果知道真相，恐怕不会放过他。
    但他现在被秦汉逼迫，想不同意也不行。
    “张宗善，给你一个警告，老老实实做事儿，别耍滑头，否则我会让你人间蒸发。”秦汉警告。
    “一定老老实实的，一定老老实实的。”张宗善连连点头。
    雪城，周家。
    身为新家主的周润清，也是今年新任的第二任家主，正在召开家族会议。
    “各位，在我之前的两位家主被杀，你们想知道什么原因吗？”周润清看着下方的众位长老。
    他的能力很强，也有派系支持。
    但是在座的长老们，能力比他强的不止一位，背后派系更强的也不止一位。
    他能当家主，是他长老怕被杀，不敢做家族的宝座，而这一切都是秦汉给他创造的绝佳机会。
    他又知道秦汉的厉害，所以无论如何不敢背叛秦汉。
    “你查到原因了？”周云霄惊问。
    他也想当长老来的，可是前两任家主死的太蹊跷了，让他有心没胆。
    “查清楚了，和秦汉有关，前两任家主被杀之前，都和海外沈家有联系，海外沈家让我们周家去杀秦汉，他们两个答应了，刚答应没两天就死了，所以我有理由怀疑，是秦汉的报复。”周润清说。
    在场的长老们一听，同时打一个冷颤。
    秦汉的厉害他们太清楚了，就在前一段时间，周家把京都秦家掌控了，这绝对是周家壮大的好机会，可是在秦汉的逼迫下，当时的家主周恒星不得不选择退让，足见秦汉的威慑力有多大。
    前两任家主被杀，这有可能是秦汉干的。
    “家主，你是怎么知道的？”周云霄问。
    “很简单，沈家派来的人联系我了，周延东，他承诺，只要我愿意带领周家暗中针对秦汉，他就会给我们周家提供好处，而这些好处，周恒星提到过，周昆仑也提到过，现在轮到我了。”
    一瞬间，在座的人都沉默了。
    “你答应了吗？”许久，有人问。
    “我答应了。”周润清点点头。
    “你怎么能答应？你不怕死吗？”周云霄很惊讶。
    他了解的周润清，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就算沈家许诺再丰厚的条件，他也不会轻易答应。
    可他现在答应了，而且还是在明知有风险的情况下答应的。
    “我怕，所以要把危险消灭在萌芽中，我准备把周延东抓起来，送给鹤城秦汉。”周润清说。
    高！
    很多长老都竖起大拇指。
    把周延东抓了，交给秦汉，虽然看起来很没骨气，却能保命，避免因此惹怒秦汉，报复周家。
    会议还没结束，周润清的电话就响了。
    “嘘，安静，是周延东打来的，我现在用免提...”周润清笑眯眯的说。
    “周家主，我们沈家第一批援助到了，你想怎么接收？”一个中年男子声音响起，是周延东。
    “我给你一个仓库地址，你放进去就行了。”
    “好，另外我提醒你，想要后面的物资，你必须要有所表现才行。”
    “没问题，但不能动作太大，否则秦汉不会放我们周家。”
    “你放心，让你们周家执行的第一个动作，和秦汉没直接关系，他根本不会怀疑到你身上。”
    “好，我现在就去仓库，你也一起去吧？”
    “你还怕货物短斤少两不成，行，我同意了，半小时后在你提供的仓库地址见。”周延东结束通话。
    独家的长老们，把两人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知道周润清要行动了，把周延东抓起来交给秦汉。
    周润清出发了，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抓到人了，并派专人送往鹤城，一定亲手把人交给秦汉。
    鹤城。
    秦汉刚接到张宗善的通知，有一条九联集团的鱼来了，虽然不是大鱼，可也不是小鱼。
    中等。
    当天下午，鱼被抓了。
    “冯洪海吗？”秦汉看着眼前的男子，是刚刚被抓到的九联集团的人。
    张宗善就是他找到的，也是他推给九联集团的。
    “你是，秦汉？”冯洪海当时就傻了。
    他当然知道秦汉的厉害，所以很排斥来鹤城，这次是非来不可，他才冒险开始进入鹤城城区。
    他已经打算好了，办完事儿，立刻就离开鹤城。
    他预计在鹤城逗留的时间，一共也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却没想到还是被秦汉抓住了。
    “你没认错人，说，你来干什么？”
    “我是来旅游的。”冯洪海说，
    “冯洪海，我警告你，如果你不老老实实配合，你的麻烦大了，你想死吗？”秦汉冷哼一声。
    “我真是来旅游的。”
    “身为九联集团的重要高管，你应该知道鹤城是我的地盘，更应该知道我的厉害，如果没有特别的目的，你就算是休假，也不会来鹤城休假，说，究竟来干什么？”秦汉审讯。
    “其实我是来考察的，你也知道，集团要对付你，所以派我来考察你的情况。”
    “看起来你人缘不怎么好。”
    “唉，我人缘一向非常好，只是得罪人了，他们把我派来鹤城，还真就是让我来送死的。”
    “你们九联集团的秘密，你知道多少？”
    “其实你高估我的身份了，我身份就是一个外务经理，是外务，负责处理对外事务，对集团内部的事物了解甚少，所以你问我集团内的资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可以告诉你几个集团的人的真实身份...”冯洪海那种闪过一道寒光。
    他怀疑这是被害的，当然要报复了。
    他准备说出来的几个人，都是平时对他很不好的，出事他最高兴的人。
    “好，都有谁？”
    “有……”冯洪海接连说出几个名字，以及他们的详细资料，秦汉都让人在旁边记记录来了。
    有十多个名字，有一部分名字秦汉听过，的确是九联集团的人。
    “秦先生，我这么配合，可以放过我吗？”冯洪海问。
    “你放心，看在你配合的份上，我不会让你有生命危险。”
    “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说还有危险吗？”听说秦汉的言外之意，冯洪海的脸色白了。
    可他现在作为阶下囚，谁听他的？
    当天下午，冯洪海就被放走了，但是放走他的时候，他的两条腿和一条左臂都被打断了。
    是秦汉让人干的。
    竟然敢来鹤城算计他，要不是出于保护张宗善的目的，秦汉肯定会把冯洪海干掉，而不是干废。
    “我要一个说法，我刚到鹤城就被抓了，肯定有人泄露我的行踪...”离开鹤城，冯洪海不干了。
    他立刻给九联集团研讨组会打电话，研讨组会负责九联集团日常事务处理。
    “你有什么证据吗？”研讨组会有人问了。
    “我去鹤城的时间，路线，只有集团内部的人知道，可我刚到鹤城，有人就在车下面等着我了，很显然他们早就知道了，所以集团内肯定有人泄密，才让他们找上我。冯洪海提出控诉。
    “或许秦汉早就盯上你了，不是集团的人泄密。”有人回答他。
    “以我的能力，你以为谁能盯住我？”冯洪海很自信。
    “但你也不能怀疑集团内有人出卖你的消息，要都像你这么干，集团早晚会变成一团散沙。”有人教训。
    “我刚得到一个消息，排行第三的情报组织，卖给秦汉一份资料，这份资料就是关于你的。”又有人开口了。
    冯洪海不说话了。
    “你被抓了，张宗善怎么样了？”突然有人问冯洪海。
    张宗善是他请来的，是他安排的，他现在暴露了，是不是连张宗善也一起暴露了？
    “我没见到他，但我可以现在联系他，问问他的情况。”冯洪海说。
    他被抓的时候，还没和张宗善见面。
    秦汉审问的时候，也没问到张宗善，所以现在张宗善应该没事。
    “宗善，你的情况怎么样了？有人怀疑你了吗？”电话刚接通，冯洪海就迫不及待的问了。
    如果张宗善还在，还能继续完成任务，一旦完成功劳也有他的一份。
    “我很好，没暴露。”张宗善回答。
    “实在太好了，你老老实实藏着，做你的行为模型，千万不要被秦汉注意到，否则很麻烦。”张宗善很高兴。
    “听意思你出事了？”
    “出点事儿，秦汉把我抓了，最后放走我的时候，只剩下一只胳膊是完好的。”冯洪海苦涩的说。
    被秦汉打断双腿，他的两腿注定要残疾了。
    最重要的是这一次出事之后，集团可能会展开调查，短时间内，他不会安排什么实质工作了。
    “那是你命大，秦汉可不是一个善茬子，他留你一条命你真应该去买彩票。”张宗善大吃一惊。
    他也被秦汉抓到过，结果谈到最后他妥协了，秦汉对他没动手。
    “宗善，秦汉的行为模型，你建成多少了？还需要多长时间？”冯洪海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