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万，你受委屈了。”万振声接通电话，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秦汉从声音判断，电话对面的杨大佬，至少也应该有七十多岁。
    “我...”万振声很意外。
    他本以为大佬打来电话，首先会斥责他一顿，然后会命令他自己辞职，否则就直接踢掉他。
    可杨大佬没斥责他，还问候他。
    “我没事儿。”万振声只能这么说。
    “你放心，我不会责怪你，玉蟾蜍的事儿，都是无忌自作主张，你不用管了，安安心心做你的会长，我会支持你。”
    “杨大佬，谢谢你，我一定会尽心尽力。”
    “很好，我看好你！”杨大佬说完挂断电话。
    通话时间很短，对万振声的改变却是天翻地覆的。
    刚才和秦汉见面的时候，他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桌上菜那么多，他却只对着一瓶酒下手。
    现在听到杨大佬的承诺，他简直是眉飞色舞。
    “现在不担心了？”秦汉笑着问。
    “不担心了，大佬果然是通情达理的人。”
    “是吗？”秦汉笑了。
    什么叫通情达理？
    秦汉才不那么认为，杨大佬没有怪万振声，只有一种可能，万振声继续当会长符合他们的利益。
    晚餐完毕，万振声兴奋的离开了。
    离开前还不忘告诉秦汉，他一定会尽快查到莫邪剑的消息。
    秦汉回酒店，沈刚在大厅里等着他。
    “让我来猜猜，你是为玉蟾蜍而来的？”秦汉看着沈刚。
    “我就知道你一定能猜到，我和你说实话，玉蟾蜍十分重要，留在你手里，不是什么好事儿。”
    “如果一定要留下呢？”
    “秦汉，只要你把玉蟾蜍卖给我，我们可以达成战略合作，你也知道我们沈家主体在海外，海外的渠道畅通，可以帮沈飞集团和鹤飞集团打开海外市场。”沈刚笑眯眯的看着秦汉说。
    他相信，只要秦汉重视两个集团，就一定会答应他的条件。
    “你认为我该答应吗？”秦汉笑了。
    “如果我是你，会。”
    “可惜你不是我，我的答案是不会。”秦汉拒绝了，而且拒绝的很干脆。
    鹤飞两个集团的发展，秦汉早就有规划，根本用不着外人帮忙。
    渠道，他也有。
    他现在表面身份是盛唐艺术集团的总裁，而盛唐艺术集团是一个跨国艺术品集团，规模庞大。
    只要和两个集团签订一份协议，渠道就打开了，何必借助外人？
    “好吧，买卖不成仁义在，龙椅我很喜欢，玉蟾蜍我也想要，如果你想转让，一定首先联系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你看怎么样？”沈刚笑着说。
    “一言为定！”秦汉点点头。
    沈刚给他的总体印象，不好，但也不坏，可以作为普通的合作伙伴。
    ...
    秦汉和沈刚谈话的时候。
    京都秦家。
    秦志阳的客厅里，四个人，除三阳开泰外，还有一个沈麒麟。
    “三位，我需要你们的帮助，帮我赢秦汉。”秦志阳看着三个人。
    李金阳和楚山阳和他的身份一样，实力也都差不多，能给他提供帮助。
    沈麒麟是海外沈家的人，再加上借给他的玉蟾蜍输给秦汉了，也算暂时绑到他的战车上了。
    “你想赢，可以从两个方向下手，一个是搞定秦汉，干掉秦汉，或找到他认不出来的古玩，一个是搞定负责答案的人，不管秦汉鉴定的准确还是不准确，他都只有一条路，输。”沈麒麟看看三人。
    秦志阳三人点点头。
    从大方面讲，的确就这两条路。
    “干掉秦汉这一条可以排除，秦汉不仅个人武力强大，而且身边有很多人保护，难度太大了。”秦志阳摇摇头。
    干掉秦汉，这个办法他早就试过了。
    火烧酒楼，本以为秦汉必死，却没想到秦汉竟然会翼装飞行，让秦汉逃过一劫。
    秦汉已经对他产生杀机了。
    从火烧酒楼那天起，秦志阳每天睡觉的时候，安排在外面守护他的人，达到平时的十倍。
    有这么多人在外面守着，他依然经常从噩梦中惊醒，每次的噩梦都是同一个，被秦汉掐死。
    以至于他看起来严重睡眠不足，一对熊猫眼越来越大。
    “那就找秦汉认不出来的古玩，然后对掌管答案的郑天星下手。”沈麒麟一锤定音。
    “郑天星可是一个十分公正的人，而且不贪财不好色，搞定他有难度。”秦志阳微微皱眉。
    “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我没发现，你发现了吗？”
    “我恰好知道，郑天星交给我了，赢秦汉之后，别忘记你的诺言。”沈麒麟离开的时候提醒。
    他帮秦志阳，可不是做慈善，是有条件的。
    “我当然记得！”秦志阳苦笑。
    让沈麒麟出手帮忙，他付出的代价十分巨大。
    “还有我们两个，你也承诺过...”李金阳和楚山阳提醒，他们帮秦志阳也不是免费的。
    ...
    夜深人静。
    秦汉突然被轻微的声音惊醒了，是开门的声音。
    总统套房对普通人而言，绝对是守卫森严，根本没办法混进去，更不要提悄悄侵入。
    可对于有能力的人而言，总统套房也不过是安保措施稍微好一点的客房，想进去，没难度。
    秦汉悄无声息的起床，把两个枕头塞在被子里。
    在卧室昏暗的光线下，隆起的被子，看起来就像是有人，他却悄悄来到卧室的门口。
    进来的人，似乎不急着进卧室。
    “她在找什么？”秦汉悄悄打开一条门缝，很快发现进来的人目标不是他，而是在找什么东西。
    秦汉还有一个发现，进来的是一个女人。
    穿着便于行动的紧身弹性衣服，女性身体曲线特征十分明显。
    “从体型上来看，绝对是魔鬼级别的，希望脸不是魔鬼级别的...”秦汉悠然自得的欣赏着。
    他入住总统套房，随身并没带什么值钱的好货。
    比赛赢来的玉蟾蜍，也送回鹤城了。
    他根本不担心会丢什么，所以放任闯进来的女人翻找。
    闯进来的女人其他房间都找遍了，只剩下卧室了，最后掉头转身，向卧室走过来了。
    秦汉立刻闪身到门旁，等着。
    女人轻易打开卧室的门，一闪身就进来了，步履十分轻灵，很显然是一个超级高手。
    女人拿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着淡蓝色的液体，打开，屏息。
    秦汉马上就明白了，这是打算用药物迷晕他，看起来并不打算干掉他。
    他也学着女人，屏息。
    五分钟，小瓶装的淡蓝色液体挥发超过一半，女人收起药瓶。
    再五分钟，女人才恢复呼吸。
    啪！
    女人把灯打开了，大概他以为秦汉已经被迷晕了。
    打开后的一瞬间，女人大吃一惊，灯光下，床上根本就没人，只有一个枕头半截路在被子外。
    “美女，深更半夜的，你是来献身的吗？”秦汉开口调侃。
    “谁？”听到有人在身后说话，女人突然一转身，手中出现一把匕首，锋刃对着秦汉。
    “来我的总统套房，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谁？”
    “你...”女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是偷偷闯进来的，现在被秦汉抓现行了。
    偏偏她有秦汉的资料，非常清楚一旦打起来，有九成以上的可能，她会被秦汉三拳两脚打倒。
    “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秦汉看着女人。
    “要怎么才能放我走？”
    “先告诉我你来干什么？”
    “有人悬赏玉蟾蜍，五千万。”
    “谁悬赏？沈家人？”
    “我不知道，我不是沈家人，是有人发帖悬赏，悬赏的人是匿名的，我只是在网络上接任务。”
    “摘下你的面罩，告诉我你的姓名来历。”
    “这就没必要了吧？”女人缓缓后退。
    如果知道她名字，知道她的来历，岂不是随时都可以找到她？
    “如果你了解我，你就应该知道没的选择，至于你手里的匕首...”秦汉的身形突然模糊一下。
    秦汉的手里，突然多出一把匕首，是女人的匕首。
    女人冷汗直冒，他非常清楚，刚才秦汉的身体模糊一下，不是模糊，是动作太快产生的错觉。
    秦汉刚才冲过去，抢走她的匕首，又回到原位。
    如此快的速度，她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好，我叫沈弯弯，来自于一个普通家庭，我的一身本事都是我师傅教的。”沈弯弯摘下面罩。
    漂亮。
    一张年轻漂亮的面孔，只比楚婉婷差一些。
    秦汉不仅感慨，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这要是换一个人，看到女贼长得这么漂亮，恐怕就会产生别的想法，说不定会狠狠蹂躏一番。
    “你师傅是谁？”秦汉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我师傅有很多身份，我也不知道哪一个是真的。”
    “那就把你师傅的全部身份都告诉我，我会去查...”
    “好。”沈弯弯只能配合。
    秦汉把沈弯弯放了，前提是她留下联系方式，随时都可以找到她。
    当然不是秦汉仁慈，而是准备放长线钓大鱼，沈弯弯离开的时候，秦汉已经让九街秘卫跟上。
    只要有人和沈弯弯见面，就会被九街秘卫发现。
    ...
    鹤城。
    虽然已经深夜了，大多数人都睡了，可有些人还没睡，而且根本无心睡眠。
    郑多福就是其中的一个。
    在一家酒店的包间里，他，还有孙思扬，还有四个漂亮的女人。
    有三个女人围在郑多服身边，把他美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脸上的笑容收都收不回来。
    “你们可以走了。”孙思阳把四个漂亮的女人打发走了。
    “这就走了吗？”郑多福还有些意犹未尽。
    “怎么，舍不得吗？”孙思阳笑了，他要的就是郑多福舍不得，留恋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
    “没，没有...”郑多福下意识的否认。
    “你说谎，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出‘不舍’二字，你很留恋这种生活，想不想一直过这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