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报警，不应该是你知道的，否则会追究消息来源，你确定还问吗？”秦汉笑眯眯的。
    哼！
    东方雷雨冷哼一声，从愤怒中清醒过来了。
    报警的人，如果不是自己主动站出来，会受到相关规则和法律的保护，保密。
    如果他确定是秦汉报警，那他的消息是哪里来的？
    恐怕要抓起来查一查！
    想到严重的后果，尽管东方雷雨还很愤怒，也只敢对秦汉瞪瞪眼，不敢再说是秦汉报警了。
    很快就来到后面的仓库，就看到有十多个尽职尽责的安保人员，在仓库内外负责仓库的安全。
    秦汉等人，被警方拦住了。
    警方办案，不允许非相关人员进入现场，以免破坏现场的痕迹，甚至可能有人故意破坏痕迹。
    东方雷雨同样被挡在外面，狠狠的瞪着秦汉。
    没过半个小时，警方人员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还抬着一些箱子，让东方雷雨的神色有些慌。
    如果没有发现，警方不会抬着箱子出来。
    “等等，那是不是明松鹤福字大罐？”秦汉突然来到一个箱子前，箱子缝隙里露出里面的红色。
    “你认识？”旁边的巡捕问秦汉。
    “我当然认识，明松鹤福字大罐是冯家老爷子收藏的，前天拿到交流会现场展出，昨天发现是一件赝品，是我鉴定出来的，没想到珍品居然在仓库里，这肯定是被人调包了。”秦汉说。
    “能说一下详细情况吗？”警方给秦汉做笔录。
    秦汉当然不介意详细说一下，甚至不只是福字大罐，还包括其他鉴定出来的被替换的赝品。
    警方正做笔录的时候，有人冲出来了。
    正是在真品到交流会，一夜之间变成赝品的人，多数都找到属于他们的真古玩。
    没过多长时间，冯远辉也到了。
    “竟然在仓库里被调包了...”找到真正的福字大罐，冯远辉长出一口气。
    “东方会长，你完蛋了！”秦汉看着脸色惨白的东方雷雨。
    仓库是他提供的，交流会是他组织的，不管古玩被调包的事件涉及不涉及到他，他都有麻烦。
    现在不会抓他，但肯定会限制他离开鹤城。
    而他组织的交流会，会不会被官方取消秦汉不知道，但秦汉知道交流会一定会受很大影响。
    “是你干的对不对？是你调包的对不对？”东方雷雨都快气疯了。
    他本以为无论如何仓库不会出事，万万没想到真出事儿了。
    看到秦汉灿烂的笑容，他就以为秦汉在幸灾乐祸，其实他猜对了，秦汉的确是在幸灾乐祸。
    “说话要讲证据，否则我可以告你污蔑。”秦汉提醒东方雷雨。
    “姓秦的，你等着，我一定会找到证据。”东方雷雨咬牙。
    “我等着！”秦汉笑笑。
    突然他又看到叶古阳了，就在看热闹的人群中，脸色很不好看。
    秦汉很理解他，辛辛苦苦完成调包计，就等着过两天收获战果了，没想到被警方给查抄了。
    这些调包出来的古董加起来，总价值接近三千万。
    警方在查找货主的时候，遇到难题了。
    东方雷雨提供的仓库，是一个临时的仓库，管理并不是很规范，每一处存放的古玩，只需登记简单的名字和手机号码，被警方搜出来的，这一批被调包的古玩，登记姓名的人找不到，登记的手机也打不通。
    要找到货主，需要后续努力。
    警方走了，交流会并没有终止。
    参加交流会的大多数人，已经不敢再继续了，模顿时缩小一大半，剩下的还不足三分之一。
    东方雷雨也正式收到通知，限制离开鹤城。
    “该死的秦汉...”回到休息室之后，东方雷雨对东方久盛抱怨秦汉。
    “你可能想错了，推波助澜的可能是秦汉，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秦汉的可能性非常小。”东方久盛说。
    “为什么？”
    “我看你是气糊涂了，你看过秦汉的资料，也看过他的性格分析，你认为他会这么做吗？”
    “这个...”被东方久盛质问，东方雷雨开始回忆秦汉分析资料。
    东方家族中有一批专业人士，专门根据收集到的资料，分析东方家族需要了解的人物。
    从秦汉的性格特点来说，栽赃陷害的可能性很小。
    再想想秦汉刚才的表现，东方雷雨终于确定了，应该不是秦汉干的，调包古玩的另有其人。
    “好了，先别去想秦汉了，现在还是查清楚，古玩怎么会在仓库里被调包？”东方久盛说。
    “我一直以为家里带来的人不会出问题，现在看来就是家里带来的人出问题了。”
    “你怀疑他们有人里应外合？”
    “不是怀疑，是肯定，如果没有人内应外合，绝不可能在仓库里调包成功。”
    “查监控。”东方久盛建议。
    “如果真有人内应外合，恐怕监控也会出问题。”东方雷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两个人立刻去查监控，发现监控有缺失，在交流会举行的第一天晚上，有半个小时左右的缺失。
    “张光阳，监控为什么会有半小时左右的缺失？”东方雷雨质问。
    张光阳是东方家族的员工，东方雷雨举办交流会需要一批人支援，东方雷暴就令张光阳带队。
    “监控是临时布置上去的，没做好防雨措施，恰好交流会举行这第一天晚上，曾经下过阵雨，我们冒雨抢修，才在半个小时之内修好，但在那半个小时之内，所有监控都处于失灵状态。”张光阳解释。
    阵雨？
    东方雷雨想起来了，的确像张光阳说的，曾经下过阵雨。
    他记得有人向他汇报过，是因为阵雨导致电路短路，刚才一时情急，他忘记有人汇报过了。
    既然是阵雨导致的，就不能追究谁的责任了。
    毕竟仓库的监控是临时布置的，时间紧，任务急，没做到尽善尽美怪不了谁，只能怪他太急了。
    如果按照原本的计划，等一个星期之后在召开交流会，就不会有这种问题发生。
    监控全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我敢肯定，就是监控缺失的那段时间，有人动手了。”东方久盛说。
    “我和你看法一样，问题是谁动手调包？”东方雷雨点点头。
    监控缺失的半小时时间，是唯一的动手机会。
    “负责仓库的人都有嫌疑，尤其是几个负责人，嫌疑更大。”
    “我这就汇报家主，让家主派擅长调查的人，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东方雷雨满脸怨毒。
    一个好好的交流会，被搞成一副烂摊子。
    受交流会的影响，互助会肯定会陷入低迷，被秦汉的传艺会压过风头。
    他来鹤城，可是背着压力来的。
    如果不能在家主限期内，让互助会压过传艺会的风头，他就会被追究伤害东方明月的责任。
    这个责任太重了，恐怕会让他净身出户，逐出家族。
    东方雷雨申请支援的时候，秦汉也在准备行动。
    “林豹，让人把资料散发出去...”秦汉让林豹行动了。
    散发出去的资料，是叶古阳作案的资料。
    叶古阳是交流会特别邀请来的古玩商之一，他出问题了，交流会方面肯定有审核不严的责任。
    这个雷一爆出去，交流会恐怕就要寿终正寝了。
    交流会第四天的早上，东方雷雨刚来到交流会现场，就被一大群人给围住了。
    “东方会长，你们邀请的古玩商人，为什么会有一个诈骗犯？”
    “你们的审核工作是怎么做的？”
    “是你们的审核工作失误，我们的损失谁来赔？”
    被人群围上之后，一个又一个的质问，让东方雷雨的脑瓜子嗡嗡的，他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了。
    “各位，一个一个问，你们一起问我听不清楚。”东方雷雨大声说。
    “你自己看...”有一个人把手机举到东方雷雨面前。
    东方雷雨看看手机上的资料，是叶古阳的资料。
    他马上就想起来了，他也知道叶古阳这个人，是一个非常著名的古玩诈骗犯。
    从事诈骗行业多年，就凭着谨慎和狡诈，叶古阳始终没被抓到任何证据，至今仍逍遥法外。
    帖子里更是爆料，叶古阳参加交流会的时候，用的是化名古阳。
    一瞬间，东方雷雨就什么都清楚了。
    交流会上发生的麻烦事儿，根源就是叶古阳。
    “请大家放心，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看完资料，东方雷雨信誓旦旦向众人的保证。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东方雷雨才摆脱包围。
    东方雷雨被纠缠的时候，秦汉收到九街秘卫调查到的最新资料。
    资料中显示，叶古阳在仓库里调包的时候，是有人协助他，才让它神不知鬼不觉完成掉包。
    协助他调包的人，是东方雷雨从家族带出来的人。
    张光阳！
    资料中，甚至有张光阳和叶古阳在一起的照片，两个人看起来相谈甚欢，就像是老朋友一样。
    “东方雷雨，你这次彻底完蛋了！”秦汉立刻把资料交给林豹。
    爆料，爆料，继续爆料！
    一定要把东方雷雨彻底干死为止！
    “雷雨，出大事了，出大事了...”东方久盛突然闯进东方雷雨的休息室。
    “出什么大事了？”东方雷雨惊问。
    “是张光阳出问题了。”
    “他，你别告诉我他就是调包古玩的人。”
    “他不是！”
    “呼，吓我一跳，只要他不是调包古玩的人就好，那他出什么事了？”
    “他不是调包古玩的人，但他是协助调包的人，在监控失灵的半个小时内，他协助叶古阳调离安保人员，让叶古阳完成掉包，你看网上说的清清楚楚...”东方久盛一边说，一边展示网上的帖子。
    爆料的帖子，就是秦汉让林豹发布的，一步步把东方雷雨逼入绝境。
    “爆料的人究竟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多详细资料？”东方雷雨恨死爆料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