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考我能考去哪。”
冯周正好从教学处回来, 手里抱着几摞卷子。
唐谦见状, 痛苦地哀嚎一声:“我能不对答案吗?”
“随你便,”冯周说着便要将答案发下去,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八中教学处每次都会把考试的答案印出来给同学们发下去,美其名曰是要大家掌握估分的能力,为了将来报志愿打下坚实的基础。
但是高考志愿填报改成出分再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这个规矩居然还没被撤销。
虞少淳跟在冯周身后进来,手里提着份外卖, 闻言拦住他:“别发了,先吃饭。”
五六摞白花花的答案卷子立在讲台上, 占了不少的位置。冯周强迫症作祟,看着觉得有些乱,心里堵得慌。
唐谦抹泪:“虞总你真是大好人, 你真照顾我们呜呜呜——”
虞少淳又接了一句:“至少给他们吃一顿断头饭的机会吧。”
......好一个断头饭。
唐谦无语凝噎, 埋头扒饭。
黎国豪倒是积极,自己伸着脑袋往桌上的答案看去,心里默念着自己的答案, 顺着一串ABCD对了下去。
前排坐着的某位同学心惊胆战地看了他半天,试探地问道:“如......何?”
黎国豪没说话,沉默地抬起头,慢慢走到教室后面,和邰枚并肩而立。
邰枚诧异:“你怎么了?中邪了?”
黎国豪摇头:“刚开学的时候,我是从头开始思考我能考上哪所学校的,而现在啊......”
他叹了口气,顺着最后一个学校往上找:“我得从最后一个往上数。”
冯周懒得理这群人又蠢蠢欲动的戏瘾,思索半晌,还是把卷子整齐地码好了放在讲台上,跟着虞少淳回到自己的座位吃饭。
虞少淳替他打开外卖盒:“你觉得题难吗?”
冯周掰开筷子的手顿了下:“我觉得还好。”
“只是还好吗?”虞少淳问,“你一般不这么说。”
冯周有些好奇:“那我一般怎么说?”
“一般啊......”
虞少淳轻咳一声,拿腔拿调地学了起来:“这次的题很简单啊,我在考场上想出了三种方法,但还是觉得第一种最好......”
冯周挑眉:“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倒也不是,”虞少淳从自己的碗里夹了块肉丢给他,“就这种话我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反正你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调调。”
冯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但就是很难改掉,和强迫症一样刻在骨子里的,不纠正一下格外难受。
邰枚从他俩身旁飘过:“我绝食吧我怎么这么菜啊什么神仙才能答出来这么低的分——”
他猛地停住脚步,回头瞄向两人的饭:“什么饭这么香?”
这群人假期的时候迷上了《实况足球》这款游戏,氪金抽足球明星,有几个氪得上头了,直接透支开学第一个月的饭钱。
邰枚是其中之一,外卖给他喂得嘴刁了,所以看着食堂的饭胃里犯恶心,宁可去小卖部买面包也不要吃掺杂着洗洁精味道的大米饭。
虞少淳逗他:“我刚刚听见有人说绝食了。”
邰枚哭丧着脸:“我错了啊,虞总,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他带着几分委屈地在前面坐下,叹了口气:“我妈把工作辞了回家陪我高考,但是我好慌。”
冯周抬眼看他:“慌什么?”
“我总觉得我们全家把希望全托付在我身上,”邰枚说,“总给我讲你不考好后半辈子就毁了你要是不好好学习就如何如何,我们家的希望全在你身上......虽然我也想考高分可是我真的尽力了。”
虞少淳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你真的尽力了吗?”
邰枚语塞。
“你们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么?”虞少淳说,“靠着个聪明脑袋钻空子找技巧,总想着少走点弯路。”
邰枚“啊”了一声,沉默地低下头思忖片刻后道:“可能吧。”
“你错在还想钻空子,你家里人错在给你的压力太大。”虞少淳一针见血,不留任何情面。
冯周听着他在一边给小同学做思想教育,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不说话,只静静地听着。
邰枚因为被人戳穿这点隐秘的心思,话语里带着几分不悦:“可是我就算努力了估计也不会考得太高吧,会的就是会了不会的还是不会,我——”
虞少淳打断他:“努力不一定会有结果,但是不努力一定没有结果。”
还挺哲学。
然后他话锋一转:“你忘了冯学霸家里的书山题海了吗?他的年级第一又不是空手拿来的,都是靠努力啊。”
冯周筷子一顿:“少把我扯出来。”
邰枚低着头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桌布上垂下来的线头,也不知虞少淳这番话是说进了他心里还是没有。
虞少淳自觉刚刚说的话确实有点重,刚要再委婉地安慰他几句,忽然听见后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了。
谭远照抬着个玻璃鱼缸挪进了教室,满头大汗。
刚刚还在伤春悲秋的一众学生被他吓到了,纷纷转头看向教室后面,不明所以。
“同学们,”谭远照抹了把汗道,“这是老师为大家准备的礼物。”
音乐老师跟在他身后进门,手里拿着几只透明的塑料袋。
塑料袋里装满了水,一尾又一尾的鱼在里面游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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