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从我家进货的。”
冯周对这种多油多盐的重口味食物不感兴趣:“随便。”
唐谦回过头:“虞总虞总,你家有没有那种东西?”
“什么?”
“澳洲龙虾,新西兰羊肉,秦皇岛鲍鱼,”唐谦说,“特高大上外头没有的,带兄弟们见识见识。”
虞少淳笑骂道:“哪有用那种东西来烧烤的?”
唐谦“啧”了一声:“小说里不都那么写的嘛,高冷霸总为了讨小情人欢心在学校一掷千金把那些见都没见过的吃的喝的装满一辆卡车运来,不要钱一样地分给大家。”
高冷霸总和小情人又是什么东西?
“少看玛丽苏小说,多学习吧少年。”
冯周忽然说:“我也没见过,想见识一下。”
“见识什么?”
他从笔记本里抬起头,带着几分严肃地说:“比头大的澳洲龙虾。”
“......”
虞少淳眼中带着几分复杂地看着他:“你认真的吗?”
冯周点点头。
他叹了口气,从桌洞里抽出那张草稿纸,要在最后一行加上“澳洲龙虾”,然后被人按住了手。
冯周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逗你玩的,别信。”
“靠,你怎么能这样?”虞少淳瞪大眼睛,“我发现我之前从来没认清你的真面目啊小冯同学。”
“什么真面目?”
虞少淳控诉道:“之前以为你是个可好骗可老实的小孩,没想到原来蔫坏蔫坏的!”
**
虞家一共住着仨小孩,俩亲生的,一个沈盈盈女士的干儿子,不巧全要参加艺术节的表演。
在全世界还没苏醒的时候,虞家一片兵荒马乱。
沈盈盈前一天说要起床给他们做早餐,并发誓绝对不会赖床。
她四点半起来是起来了,但煎蛋的时候站在灶台前打瞌睡,差点把锅烧糊,排油烟机的警报器吱哇乱响。
虞少淳兄妹俩也没好到哪去,一个洗漱的时候全程挂在他身上,另一个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怎么叫都叫不起来。
冯周忙得焦头烂额,一人照顾三个,有些心力交瘁。
倒不如沈盈盈别早起,他还能少料理一个人。
路小南掐着表等在学校包的两辆大巴车前,总算在马上五点的时候看见了自己班的两位神仙。
冯周脸上还带着匆忙赶路的焦急,对她点了下头:“不好意思,早上出了点状况。”
路小南挑眉看着他身后牵着的睡眼朦胧的另一位,心情毫无波澜:“行吧,赶快上去,要开车了。”
车上东倒西歪睡了一群人。
平时上学要六点起都困难,这次让他们五点集合已经不是能用“为难”二字形容的了。
虞少淳在出租车上睡了一路,现在清醒过来,扒着车座骚扰前排的唐谦和陈驷。
陈驷嘟嘟囔囔地不知道骂了句什么,伸手把他的手拨开。
“别闹了,”冯周这会儿才感到一丝疲惫,“安静坐着。”
虞少淳“哦”了一声,老老实实地坐回座位。
然后冯周就把头向他肩上一靠:“我眯一会儿,到地方喊我。”
“......哦。”
刚刚还蠢蠢欲动想去骚扰隔壁座位的某人瞬间僵直,然后轻轻把车窗边的窗帘拉上。
再然后,得寸进尺地悄悄亲了下他的侧脸,欲盖弥彰地一触及分,抬头看了看四周。
唐谦睡了半个小时后迷迷糊糊地醒了,抓着被蹂躏了一周的歌词绕到后面来找虞少淳:“虞总虞总,我小声给你唱一遍,你看——”
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捂上他的嘴。
“嘘,”虞少淳瞪他,“有没有点眼力见?”
唐谦一低头,就看见老老实实靠在虞少淳肩头睡觉的冯周。
他说不清地背后一凉,第六感告诉他刚刚差点命丧当场,于是低眉顺眼灰溜溜地又原路返回。
学校选的地方是某个位于海边的剧场,装潢大气,依山傍海,环境格外怡人。一条柏油马路绕过山脚,再往前的路笔直又宽阔,隐隐能望见路尽头的海岸线。
虞少淳怕自己动作太大把冯周晃起来,一直保持刚开始的动作坐着,也不敢玩手机。他坐了半晌,困意又再次找上门来。
可刚合了眼,却听见了车上人的惊呼。
他睁开眼,发现好多人纷纷拿着手机站起来,对着车窗外不知名的景色拍照。
虞少淳也跟着他们向外望去,这一望就挪不开眼。
一轮初升的太阳从海岸线更远处露出头,挣脱了夜色的最后一层束缚,将第一缕晨曦洒在海面上,粼粼的一层,耀眼又温暖。
冯周被骚动声吵醒,眯着眼抬起头:“怎么了?”
虞少淳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快看日出!”
日出?
冯周把目光投向窗外,看见了远方青涩的朝阳。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日出。
后来的十几年里,他也曾跟着公司团建去过各种名山大川,熬到两眼通红去山顶上看所谓的“景区日出”。领导们用高端的摄影装备拍了各式各样的红日初升图,堪比那些微博上的大v摄影博主。
冯周虽然也跟着同事们夸好看,可心里想到的却永远是十八岁那年在大巴车上看见的日出。
大巴车上的空气有些许浑浊,弥漫着劣质车载香水的味道。少年少女们的惊叹声此起彼伏,东倒西歪地挤来挤去,手机对焦也对不准,拍下来的照片模糊得很。
可他还是喜欢,想念,忘不掉,在每一个清醒的夜晚与破晓间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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