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满手的泡沫, 从厨房里探出头:“妈,你顺便教教他怎么报幕。”
冯周暗道不妙,起身要溜, 就见沈盈盈已经施施然走到自己面前。
“什么报幕呀?”她手里拿着个苹果, “给阿姨看看?”
冯周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不用了不用了。”
沈盈盈亲亲热热地坐到他身边:“阿姨懂你怎么想的,之前没在大家面前表演过节目吧?”
冯周点点头。
沈盈盈咬了口苹果:“等着,阿姨给你找点鸡汤。”
鸡汤?
沈女士飘然而去, 又飘然而来,手里抱着本厚实的相册。
她翻开第一页:“璇璇是学舞蹈的,你知道吧?”
一边看戏的虞思璇似乎想起了什么,张牙舞爪地向前一扑:“不能给他看!”
“看看怎么啦?”沈盈盈把相册向上一举,“谁还没个黑历史啊?”
她把相册放远,指给冯周看:“你看,这是璇璇在人家婚礼上第一次表演节目。”
虞思璇小时候就能看出来是个美人胚子。大眼睛高鼻梁,头发特意做了造型,身上一条白色蓬蓬裙,俨然一个迪士尼在逃小公主——
如果没有以狗啃泥的姿势跪在舞台上并被人拍下来的话。
当真是以头抢地。
偏生虞思璇还敬业得很,连以头抢地都面带微笑。
沈女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看看现在的璇璇,功底扎实气质好,可又有谁知道她曾经也在大庭广众之下摔过狗啃泥呢?”
冯周着实被这黑历史震撼了一下,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旁边的几张照片吸引过去。
那些照片上的少年脸上还带着点稚气的婴儿肥,笑得灿烂。
在父母身前拿着比赛证书的笑,第一次骑儿童单车的笑,还有抱着花站在“六一文艺汇报表演”横幅下的笑。
他无端想起了虞少淳现在的笑,少了几分童真,又多了点玩世不恭和叛逆。
但和之前的一样好看。
“......所以说小冯你懂了吗?”沈盈盈结束了她关于“表演”的讲座,“贵在勇敢而不怕丢人。”
冯周回过神来:“表演多了就不害怕丢人了吗?”
沈盈盈严肃地摇摇头:“不,表演多了就意味着丢人丢多了,丢人丢多了,就习惯了。”
***
他从沈盈盈手下解放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过九点了。
冯周从小到大受过很多折磨,有精神上的也有肉.体上的。
而刚才他所受折磨的程度在心中暂时是仅次于跑一千米的存在。
虞修睦坚持洗完了碗后再回公司开会,错过一台好戏,剩虞少淳和虞思璇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欣赏冯周的挨训之旅,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
没朋友爱的。
虽然真的很羞耻,但冯周意外地居然不觉得别扭。
反而自己念着台词的时候也有点想笑。
折腾了一天又是做饭又是吵架还挨了揍,冯周觉得有些疲惫,简单地洗漱了之后,依旧顽强地从书包里抽出一本生物书,翻开上次看到的那页。
虞少淳洗了头没吹,湿漉漉地从卫生间回屋,就看见冯周捧着本书靠在床头,眼镜滑到鼻尖上,嘴里念念有词。
“生物”俩字明晃晃地闯进视线。
“拜托,别学啦,”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你要是以后去哪个公司工作,肯定是天天按时打卡上班下班的劳模,老板看了都要感动到落泪那种。”
冯周扶了下眼镜:“有空就看看书记知识点,比一些人临时抱佛脚强。”
“一些人”被戳了痛点,张牙舞爪地要挠他:“那是我聪明!我过目不忘!你就是嫉妒我!”
他说得确实没错。
在搬来做同桌的这段时间里,冯周用心地观察并记录了这位前宿敌现男友的学习状态,总结是就这态度如果没那个聪明脑子他可能连全校前200都考不进去。
冯周对他的恼羞成怒早有防备,伸手一拦:“去把头发吹了。”
“不吹,吹了发质容易变差,”虞少淳说,“等自然干。”
他似乎连擦头都懒得擦,水珠一串跌在地板上,从门口到床边留下道印子。
冯周瞥了眼四敞大开的窗正快乐地往屋里灌风,叹了口气,从一边的床头柜上捞起电吹风插上电,对虞少淳招招手:“来。”
虞少淳坐在床沿上,冯周拿着吹风跪在他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撩着他的头发。
吹风机在头顶嗡嗡作响,似乎和胸腔里的心跳微妙共鸣。
“你参加过中小学生知识问答大赛吗?”冯周忽然问道,“09年那个?”
虞少淳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参加过吧,第一名被关系户挤了,我差几分没争过第二名,拿了第三。你怎么知道我参加过?”
“沈盈盈给我看过照片了。”
“靠,那么憨批的照片她都给你看?”虞少淳的声音里少见的带着几分紧张,“我是不是挺傻的?笑得和太阳花似的。”
不傻,很可爱,现在也像太阳花。
但冯周依旧不说实话:“是啊,很傻,傻得冒泡。”
“那就赶快忘掉它们。”
“不要。”
“为什么?”
冯周笑了笑:“因为发现了一件很巧的事。”
“什么事?”
“比赛我也参加过。”
“然后?”
“我就是那个第二。”
虞少淳盯着地板陷入沉思。
冯周心情很好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头发吹得差不多了:“所以二年级的时候你就考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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