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地朝原嘉逸的病房门口走去。
“我刚换班,来看一下患者的情况。”
他悠然地走到门口,面对着两位高大的保镖丝毫不慌。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问道,“要不要……去隔壁问问段先生?”
另一个迟疑地看了眼旁边紧闭的房门,掂量着自己如果闯进去打扰他们,会不会被小少爷一脚踹死,左思右想之后,他摇摇头,“段先生也病了,不要打扰他了。”
薄慎容一直保持着温和的笑意,即便戴着口罩,也尽量让两个男人感受到了自己颇有耐心的模样。
“……进去吧。”
保镖对薄慎容进行了简单的搜身,发现他确实没有携带任何利器,便轻轻替他打开门,“请医生小声点,原先生在休息。”
薄慎容笑了一下,“好的。”
马上,他就可以永远休息了。
背对着保镖缓缓关上了门,屋里的一片黑暗让薄慎容忍不住眯起眼睛寻找着原嘉逸。
不算厚重的窗帘遮挡在病床前,透过一丝缝隙勉强能够看到原嘉逸的床尾栏杆。
薄慎容面上一喜,躬身从鞋袜里慢慢拔出一柄薄刃。
他蹑手蹑脚地朝原嘉逸走去,暗自计划着应该用哪只手先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以至于引来外面的那两只狗。
其实薄慎容觉得有点可惜,如果时间充足,他倒还真想好好尝尝这小医生的甜美味道。
眼睛在逐渐适应屋中的黑暗,只还剩一点絮状的漆黑,薄慎容已走到了原嘉逸的床边,他向来信奉“反派死于话多”的宗旨,左手虚握成拳,准备捂住原嘉逸的嘴巴,一刀插进他的心脏。
薄慎容高高地扬起手臂,奋力一刺
突然,一道黑影突如其来地冲到他的刀下,将他手上的力量结结实实地接了个完整。
随着一声闷哼,薄慎容的视线彻底恢复清明。
他刺中的人不是原嘉逸,不过更让他感到兴奋的也正因为不是原嘉逸,而是
薄慎言!
看见薄慎言周身一颤,薄慎容跟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他乐不可支地想要上前拔下那把刀,重新戳进薄慎言的胸腔反复搅动几下,让他再无活命的机会。
一举两得,双喜临门!
但恰好因为他上前这半步,才正好顺了薄慎言的意,他咬牙将全身的气力都集中在自己的右手臂上,猛地抬起来扯住薄慎容的头发,发狠地把他凿向带着利角的床头柜!
“砰”地一声,血光混合着某种液体飞溅到了明净的窗户上,泥泞地爬到窗框边缘,留下几绺颇为恶心的痕迹。
从隔壁病房出来的段浮正想要去护士站借点东西,可刚出了病房门,就看到两名保镖似乎有话想对他说,于是他沉声道,“有什么事就说。”
“段先生,刚刚有一位没见过的医生来查看原先生的情况,”没拦着薄慎容的保镖心下不安,见段浮开口问他,便紧忙说了出来,“不过我们已经搜身了,没发现有任何问题,您放心。”
段浮皱皱眉,低咳一声,“我就在隔壁,你们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两名保镖面面相觑。
谁知道您和小少爷是不是在忙一些人生大事,他们两个做下属的,又怎么敢擅自打扰?
“检查为什么要关着门,还不开灯……”段浮看了眼门下的缝隙,并没有光透出来,他抬手抓着自己的输液瓶,示意保镖帮忙开门,“我进去看看……”
“啊——啊——啊——!”
门把手刚被拧动,屋里就传来了声嘶力竭的叫喊声,段浮瞳孔瞬间紧缩,抬手扯下手上的输液针便冲了进去。
“原嘉逸!”
他心里着急,一时间竟忘记开灯,只顾着冲向原嘉逸的床边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嘉逸呆愣着缓缓抬起左手,歪头将视线暂时越过薄慎言的身体,看向悬在他背后上方的自己的手掌心。
窗帘拉得不严,有月光渗进来,公平地为屋子里每一个愿意接受它光芒的物体打上浅淡的月白。
能看到斑驳的枪痕还印在拇指侧边,清晰可见,原嘉逸知道那是旧伤。
可此时那抹旧伤上挂满了浓稠的新鲜血液,像是在那个基础上又为他施加了一道新的伤口。
殷红的血顺着掌纹淌到了手腕上,吸掉原嘉逸暴露在空气中微凉的体表温度,滑向微凹的动脉。
凉得原嘉逸一颤。
然后……他顺着手腕的弧度,又看回了手上鲜血的主人的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
原嘉逸的呼吸变得难匀,他迷茫地看着仍旧撑在他身体上方的薄慎言。
“……”原嘉逸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但其实他想说的话有很多。
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醒来了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不看看我,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吗?
手腕上的伤还疼不疼了,后背上的呢,你昏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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