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紧眉头抱住趴下,双手捂上它的耳朵。
“不怕,不要怕。”
趴下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 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哈气, 脖子也向上昂起。
意识到自己的手用了力, 原嘉逸慌忙松开桎梏着它的手臂, 心疼地胡撸着趴下的脖颈, 贴到他耳边,眼尾通红, “对不起,对不起……”
他难受得快要死掉了。
屋中宋娇颜充满恨意的叫喊声却还在继续。
“原淼这个贱人, 她抱着那个孩子来我的家里撒泼, 把我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宋娇颜哭叫着拍打屋中的实木地板,一下一下地仿佛凿在原嘉逸的心上,“如果, 如果不是她……我就会又有一个像澜澜一样可爱的孩子了……”
“不是这样的!”
未曾上锁的门被大力推开,屋中的三人都没想到原嘉逸竟然会突然冲进来。
他的身体还有点站不稳,惯性导致他进门之后就朝向地板栽倒下去,薄慎言迅速从惊讶中反应过来, 一把将人捞进怀里抱住。
“嘉嘉……你……”
怎么醒了。
为了安抚原嘉逸的身体,薄慎言让医院给他打的针里或多或少地加了些镇静剂,是想让他睡得沉一点,但不知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就清醒了。
薄慎言虚虚地环抱着他不敢用力,怕弄疼他也怕他挣脱。
盛江河和宋娇颜跪坐在地上狼狈不堪,丝毫没有往日嚣张肆意的模样。
原嘉逸的视线俶尔凝固,那夫妻二人保养得宜的脖颈与手背上, 赫然印着原嘉逸再熟悉不过的烙痕。
虽然已经结痂,但当看到它们的时候,原嘉逸还是能回忆起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
他们两个都哭得满脸泪痕,宋娇颜更是连妆都糊了。
她弯折着那颜色鲜艳的尖利指甲抠在盛江河的手臂上,防备又恐惧地看着门口的两个年轻男人。
原嘉逸轻轻推开身后拥着他的薄慎言,望向他们的赤红眼底浸满了浓浓的失望和遗憾。
这对夫妇,就是他的爸爸妈妈。
他也明白了每一次去盛家老宅领罚,宋娇颜屡屡看向他时的那些意味深长的复杂眼神。
还有那次在医院里,他说如果能够再选一次,他仍旧会要原淼做自己的妈妈。
原来事实竟是这样的……滑稽,可笑。
原来亲生父母会用这样的目光看他。
还以为……虎毒不食子。
“嘉逸……”
盛江河率先开了口,他膝行着爬向原嘉逸,就像每次原嘉逸跪在地上求他放过原淼一样,局促地握上了原嘉逸的手指,“嘉逸,澜澜是你哥哥,你放过他,求求你,求薄少爷放过他……”
原嘉逸没有挣开他的手,任凭他拉着自己摇晃,神情木然地将视线落在宋娇颜的脸上。
看到盛江河的动作,薄慎言眯起眼睛,抬腿踹上了他的心口窝,抢过原嘉逸的手指轻轻擦拭着。
被一脚踹翻在地上,也不知盛江河心里究竟有什么样的信念,挨了薄慎言不留情面的一脚,竟还能一骨碌坐起身,捂着胸口歪着嘴又爬了过来,仿佛电影中令人作呕的丧尸,恬不知耻地凑上前来。
“嘉逸,嘉逸你听爸爸说,你哥哥他真的不会杀人的,”盛江河唇边都是因着匆忙解释而挤压出来的白色唾沫,极力为盛澜开脱的样子刺痛了原嘉逸的眼睛,“嘉逸,你行行好,让薄少爷放过你哥哥,他真的不会杀人的……你知道的,你哥哥他最单纯善良了……”
薄慎言不知道该不该让原嘉逸继续待在这里,原嘉逸突然进来的时候,他确实有点慌了,但转念一想,在医院里原嘉逸就已经知道全部的真相了,所以如果现在能让他亲眼看着仇人还债,也许心中的憋闷会好上许多。
“我妈妈不是贱人。”
原嘉逸垂眸看着盛江河的丑恶嘴脸,他抬起缠着绷带的手指向宋娇颜,眼神不在她身上,“她才是。”
他从来没有用这种恶毒的话来骂一个人,盛江河听完没有什么反应,但宋娇颜却崩溃地大骂起来,眼底的红丝不比原嘉逸少半分。
凝视着宋娇颜的原嘉逸一字一句地解释着,浅色瞳孔里溢出了些许怜悯。
“盛江河欺骗了我妈妈的感情,强占了她的身体,让她被第三者。”
“你们打掉了她自己的孩子,把我放进了她的身体里,最后却说……她是个贱人,我是个野种。”
原嘉逸转头深吸了口气,他不会骂人,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怨恨,倒把自己气得双手发抖。
“她也只是想上门要个公正的说法而已,你却想要把我从她怀中夺走摔死。”
“作为一个母亲,她不保护自己的孩子,难道要保护你吗?”
“她就是个贱人,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她该死,看见她死得那么惨,我真的好开心啊……”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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