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轻颤了一下。
将人抱得更紧,并向前拉了拉,“你站到我的脚上,地上凉。”
不想让他穿拖鞋,也不想让他躺在床里。
那样会离自己很远。
“我在问你问题,你为什么不……”
“刚刚你也不回答我的问题。”
薄慎言将脑袋埋在原嘉逸的肩窝里,闭上眼睛细嗅他身上的消毒水味,鼻尖拱拱他的耳垂,小声地抱怨着。
“你相信我……”
“相信。”
他快速答道,并趁着原嘉逸噘嘴说“我”字的时候,突然贴上他的唇角偷了个吻,“原医生你也真是的,问问题就问问题,偷亲我做什么?”
原嘉逸对他的胡搅蛮缠置之不理,只听到薄慎言说相信他,早已被压下且冷却起来的心,不禁又泛着暖意地开始活动。
最后一次,他再试最后一次。
他不能再用妈妈冒险了。
如果薄慎言真的警惕或者生疑,反倒会去问盛澜,到那时候,一切才是真的完了。
原嘉逸小心翼翼地回抱住薄慎言的腰,试探地把脸贴在他的颈侧,肌肤相碰的一瞬,他松了口气。
问吧原嘉逸,他是你很亲近的人,你可以相信他的。
如果他真的不信,那也就这一次了,别怕。
早日为自己断了可以信任薄慎言的念想。
也许能更坚强地扛下去。
“我的脚踝,是我爸弄的。”
原嘉逸眉头皱得死紧,为了向薄慎言描述,他几乎用尽了全部勇气来回忆那段恐怖的过去。
短短几个字,他周身已经发抖起来,抠在薄慎言背后衣服上的指节泛起青白。
“他把我当成狗,用锁链拴在床边……”原嘉逸拼命调整着呼吸节奏,让自己情绪尽量平缓,可无奈骨子里的恐惧战胜了理智,他腿软下来,脱力地靠在墙面上,“还有捐献给奶奶的骨髓,真的是我……”
“好了,好了,”薄慎言拍拍他的后背,“你太累了,你需要好好休息。”
原嘉逸瞳孔紧缩,心跳骤然停了一拍,继而反应剧烈地推开薄慎言的拥抱,自己也因为踩在薄慎言的脚背上,瞬间失了重心,踉跄着往后连连退去,身子一歪,带着床头柜上的台灯,水杯和瓷碗一起摔在地上。
他无暇顾及手臂上被玻璃碎片划破的伤口,仰头满眼痛意地看着薄慎言,“你不信我。”
“嘉嘉……来,听话,我给你换身衣服,你好好休息……”
薄慎言无奈地蹲下身子,想要扶他起来,余光扫到他臂上有血渗出,忙伸手想要将人强行抱到床上,“你受伤了!别动!”
“别碰我,”原嘉逸力气也不小,卯劲儿挣脱的时候,自然会让薄慎言无法得逞,他躲开了来拽他的手臂,口中喃喃,“你还是不信我。”
被他推得向后靠了一下床角才稳住自己,薄慎言好脾气地又上前抱住他,“好了好了,你该好好休息。”
“奶奶的骨髓……咳,咳咳咳……就是我捐献的!”
原嘉逸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呛得直咳嗽,眼泪也跟着噼里啪啦地往地上掉。
男人从地上站起来,不再去拉他起身,也不再劝他别闹。
只冷然地坐在床边看着他,“你说奶奶的骨髓是你捐献的。”
原嘉逸无助地点点头,抬头望向他的眸中闪着满是希冀的星光。
求你。
相信我。
“好……”薄慎言深吸了口气,朝原嘉逸伸出手,“那……证据呢?”
原嘉逸呆滞得一动不动。
还要……证据的吗?
“原嘉逸,任谁都会先相信自己看到的,然后再怀疑听到的。”
薄慎言叹了口气,对他十分失望。
“除了奶奶和盛家,无论你开什么玩笑,我都可以包容你。”
“这个……真的不行。”
他站起身来,想要出去洗把脸调整一下心情,再来给原嘉逸包扎伤口,手却突然被拉住。
原嘉逸哭得眼底通红,血丝遍布,他跪坐在地上,膝行着过来拽他的手。
“我……呜……呜……薄先生……我没有撒谎……”原嘉逸匆匆抹了一把眼睛,急得上气不接下气,扯着薄慎言的手来摸自己的髋关节,声音颤得厉害,“这里……从这里,针很长很长地刺进去……抽出来……很疼的……”
“求求……您,我真的没有骗人……”
薄慎言被他的动作拉得不得不弯下腰碰碰他的髋骨,无奈地叹了口气。
“原嘉逸,”他蹲下身子,将发抖的青年圈紧在怀里,轻吻着那汗湿的额头,“我知道你受过很多苦,很想过好的生活,做私生子的滋味并不好受,你想要独一份的好,我能理解。”
原嘉逸仍在指着自己髋骨后面髂骨的手指突然僵住,他怪异地看了薄慎言一眼,莫名地歪头皱皱眉,纤巧喉结滚动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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