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逸痛哼一声,鼻尖布满细汗,手上的动作快于大脑的思考,径直就将盛澜推开了自己的怀抱,脚步散乱地退到墙边难捱地轻喘着气。
“啊!”盛澜整个人失去重心,被推倒在地上,神色痛苦地捂住自己的手肘,眼眶蓄满了泪,委屈地抬起头,“……嘉逸……”
“澜澜!”
薄慎言站在几米开外,没看这边,对这突发情况一时间没有办法反应,听见动静时,盛澜已经虚弱地趴在了地上,眼泪也大颗大颗地掉。
他赶快上前扶起盛澜,难以置信地看向原嘉逸,沉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你不知道他不能受伤的吗?”
“我……”原嘉逸疼得意识模糊,隐约已经能感觉到背后有血在滑向腰际,他隔着衣服,单手按在腰后的绷带上,有气无力地回望着薄慎言,“……对不起。”
说对不起,就可以少挨很多打。
发现青年的脸色也很苍白,薄慎言这才想起原嘉逸的身上也有伤,肯定是盛澜在抱他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哪里,才会推开盛澜,这样想着,薄慎言心中的愤怒顿时就烟消云散。
“澜澜,我扶你到那边去坐一下,看看破皮了没有。”
薄慎言似乎并不打算公平处理这件事,转而向盛澜施压,想要让他安静地听从自己的话,不再跟原嘉逸计较。
盛澜看得出薄慎言的包庇,自然不可能轻易认输,朝椅子走过去的这一段路,口中一直替原嘉逸假意地说着好话。
“嘉逸他不是笨手笨脚,他只是不小心,你不要怪他,我看他好像也撞到了墙,慎言你去问问他痛不痛,快让他也来这边坐……啊,脚腕好像也扭到了,好痛……”
“我知道,先别说话,坐下休息。”
薄慎言内疚地撑着盛澜的手臂,替原嘉逸感到抱歉,扶着他坐下之后,顺势蹲在椅子边,握住他的脚踝仔细查看。
同样都是纤瘦的人,盛澜的脚踝却是有一点肉的,而原嘉逸的……
他又想起了青年脚踝上的那圈殷红伤痕。
薄慎言帮盛澜轻轻按揉着并没有发生浮肿的脚腕,视线惦念地落在藏进高大绿植后面的原嘉逸身上。
小东西估计是被吓到了。
“慎言,我好饿,”盛澜疲惫地靠在薄慎言的肩头,感觉到男人的肩颈肌肉有一丝僵硬,半天也仍是紧绷着,“我想吃点东西……想吃宋妈做的菜。”
薄慎言明白盛澜这是在提醒他。
宋妈做的菜一直都是爷爷奶奶专门为盛澜吩咐的,此时他说这话,就是想要再次告诉薄慎言,他盛澜才是薄家应该娶进门的人。
“宋妈年纪大了,”薄慎言抬手握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离开自己的肩膀,望着那双水色弥漫的眼睛,“已经很晚了。”
盛澜慌了,他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把柄似乎不管用了,他会错了意,急忙抓着薄慎言的手掌,“没有晚,我们没有晚。”
薄慎言笑了一下,抽出手,站起身俯视他。
“澜澜,你说什么呢?我说做菜。”
宋娇颜看自家宝贝委屈得不像话,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走了过来,美眸微瞪,厉声说道:“什么晚不晚的?薄少爷,澜澜只喜欢吃宋妈做的菜,她一个当佣人的,主人家想要吃点饭都不行了?”
“伯母,手术室里是您先生,澜澜的父亲,你们如果还吃得下饭,看来伯父的情况也不是很严重,”薄慎言将笑容保持得彬彬有礼,叫人丝毫挑不出毛病,“既然如此,我明天还有工作,就先走了。”
说完,他便没等盛澜再度分辩,转身朝原嘉逸走去。
从小被娇惯长大地爱着的亲生儿子都不在乎父亲的生死,肆意任性,又凭什么要让被区别对待的原嘉逸遵循孝道呢。
那青年畏手畏脚地站在幽暗的角落,可身上却好像铺满了阳光,吸引着人朝他靠近,想要把他身上的光也沾一些到自己心里。
薄慎言离他越近,心跳越快。
责任是责任,爱是爱。
“我有点饿了,想回家吃饭。”
原嘉逸憋闷的心在薄慎言走到身边的瞬间,竟然突然敞亮了许多。
连呼吸都顺畅起来。
他轻轻抿着嘴唇,将手放在胸前用力按了一下。
好奇怪。
“这么晚……”原嘉逸老实极了,中肯地提出建议,“肠胃可能会不舒服,如果吃些小点心还是可以的,不过也不能太多……”
“那就吃小点心。”
盛澜坐在走廊的地上毫无形象地哭骂着。
即便身上的伤口重新包扎一遍,有的甚至还裂开不少,可原嘉逸却睡得比任何一晚都香。
直至天光大亮也还捂着枕头懒洋洋地睡着。
门外传来薄慎言聒噪的声音。
“奶奶,当然了,我们当然睡在一起了,这您怎么会产生怀疑呢?”
“我?我刚刚上楼拿衣服啊,这就回到澜澜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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