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青年嘴角噙着笑,目光慵懒地看着他,也不回答。
“原嘉逸?”
薄慎言担心他喝傻了,试探地戳戳他的脸颊。
没想到却发现手感意外地好,趁着他喝醉了反应迟钝,便忍不住多揉了两把。
“别碰我!”
原嘉逸一巴掌拍开薄慎言贴在他脸上的手,满脸防备地向后退去。
他的手劲大得要命,只消一掌,便将薄慎言的手抽得疼痛发麻,悔不当初。
“你,你,”薄慎言疼得直甩手,讲话都结巴起来,“你,你疯了?”
从小到大从来没被人打过的薄少爷惊怒万分,可看到那双泛着水汽的眼睛,愤怒又瞬间跌回谷底。
原嘉逸鼻翼边挂着刚滑落下来的眼泪,那滴泪被薄慎言看到之后,仿佛害羞似的想要藏起来,顺着人中和弯弯唇角再次滚落进原嘉逸的领口里,消失不见。
“你别哭啊,我没想打你。”
还是醉得厉害。
是不是也意味着,如果这个时候,偷偷抱他一下,明天一早他也不会想起来?
薄慎言把手按在腰侧搓了搓,缓解上面的麻意,朝着原嘉逸凑过去。
他轻轻环住原嘉逸的肩膀,嘴唇贴着他的耳畔,轻声安慰,“没有人会伤害你,不要哭。”
心中有委屈的人,被骂被打的时候,也不会轻易掉眼泪,可一旦有人来在意他的感受,安慰他的情绪,眼泪便会决堤。
“我好想妈妈。”
原嘉逸低低地呜咽起来,肩膀一抽一抽地,委屈的模样倒真的和闯了祸乞求妈妈原谅的稚童一般无二。
薄慎言喉结动了动,大手落在原嘉逸的背后,停了一下,继而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给他顺气,“不哭,不哭,嘉嘉会见到妈妈的,妈妈的病会好起来的……她会健健康康地陪着你……”
青年可怜巴巴地不住点头,似乎觉得认可了身边人说的话,他的愿望就真的会实现,良久,原嘉逸才蹭着鼻涕从薄慎言的肩膀上抬起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薄先生,想不想知道我的……秘密?”
酒气香醇,混合着他身上已经变得极其浅淡的消毒水味道和软糯的哭音,薄慎言轻轻呼出一口气,转头看他,点点头,“想。”
他觉得自己似乎也被熏得有点醉了,以至于明明看到原嘉逸转过头的弧度,大概率会让两人的嘴角相碰,他却没有躲开。
“好!”
原嘉逸蹭掉眼泪,一咕噜跳下了窗台,穿上拖鞋就往外跑。
他的动作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快,薄慎言还没能从嘴唇相碰的震荡中反应过来,灰色人影已经冲到了门口,抓起车钥匙作势要出门。
“你喝酒了,疯了吗?”
薄慎言一把拽住原嘉逸的睡衣袖子,不让人挣开。
他十分惊诧于原嘉逸的反常,并且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日里那么温顺的青年,为什么在喝了酒之后会变得这么话多和欢脱。
薄慎言还在心中琢磨着,原嘉逸那边却已成功地将胳膊金蝉脱壳,他摸到门口抽屉里的剪子,朝着被薄慎言抓住的衣袖斩去。
眨眼之间,他便容不得被大力耸到向后生生退了两步的薄慎言反应,像个独臂大侠一样破门而出。
“你!……操。”
薄慎言抓着半只睡衣袖子无语至极,随手扔在地上,捞过原嘉逸长及脚踝的羽绒服追了出去。
本以为那醉鬼肯定是把自己当做藤原拓海飞车出院了,可当他追到院里,发现那辆辉腾正呼呼冒着尾气,停在门口一动不动。
“……”薄慎言生怕他突然踩油门,带着万分的防备走过去,到了跟前,猛地拉开车门,一把攥住原嘉逸的手腕,右手迅速扭下钥匙,这才松了口气。
谁知原嘉逸抬起头来怒目看他,“啧,我在热车呢,不然三元催化器会坏掉的,坏了又要换。”
薄慎言哑口无言。
开了眼了,酒醉的人竟然还有省钱的意识。
他拉出软塌塌的原嘉逸,费力地给他套上羽绒服,系了拉链,把人塞进副驾扣好安全带,又坐回驾驶座,侧头看他。
“你要告诉我什么秘密?”
大动干戈地跑出来,证明这秘密肯定是在外面。
原嘉逸眨巴眨巴眼睛,在安全带里拱出一片天地,撅着屁股在后排座椅里抠了卷东西出来。
“呼——”他打开那卷东西,用力地戳着上面的一处,噘着嘴的样子雄赳赳气昂昂,“走,去这里!”
薄慎言好奇地凑过去。
好家伙,世界地图。
“……去哪儿?”
比起愚蠢的醉酒人,最蠢的事就是,听愚蠢的醉鬼所说的话。
“出门,右拐,”原嘉逸挥斥方遒地拍拍风挡,回头笑眯眯地看着愚蠢的薄慎言,手突然抬起来拍了一下他的后背,“看我干嘛,身子坐直!开车!”
薄慎言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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