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
刚才跑得远了点,才吃饱不到两个小时的肚子又饿了起来,原嘉逸心虚地走到冰箱前,手脚麻利地打开门,掏出一样东西就蹿回了卧室。
薄慎言在健身室流了一个小时的汗,坐在凳子上平复着微微起伏的胸膛,烦躁地闭上眼睛,企图把总是浮现在脑海中浅栗色头发的青年赶走。
良久,他才站起身,匆匆洗了个澡,下楼给糯米取毛球玩具。
“糯米的毛球在你房间吗?”
他直奔原嘉逸的房门。
“在的,薄先生,我这就送出来。”
隔着门,原嘉逸的声音听上去含糊不清,嘴里似乎塞了什么东西。
他站在门口安静地等待开门,沉声说着,“晚饭前是奶奶的电话,叫我冬至那天带你回老宅。”
原嘉逸正好扭开门把,手上捏着毛球,浅色眼瞳晶亮,水光涟涟,“好的薄先生。”
薄慎言看着他,眼中浮起笑意。
抬手用指腹抹掉了原嘉逸嘴角上没来得及擦干净的蛋挞渣。
第22章
“藏在屋子里偷吃什么呢。”
薄慎言语意带笑,下意识便想逗弄他一下。
“薄先生……对不起啊,”原嘉逸看他没有接过毛球,微微蹙着眉头垂眼道歉,声线有些发抖,“我今天出去买了四个蛋挞,没有拿给您吃……”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跟他开玩笑,都是败兴而归。
因为他的这种反应,未免有点太过夸张了。
薄慎言烦躁地瞪他一眼。
原嘉逸头埋得很低,偷眼看着地上薄慎言的影子,指尖逐渐冰凉。
这种可怕的静谧,总是让他想起曾经那段暗无天日的经历。
那时候他也是像今天这样嘴馋,买了一个过夜处理的打折蛋挞,放学回到家里想要藏在桌子底下偷偷吃掉,却还是被原淼发现,打了他几十个耳光,直到他的脸肿得几乎看不清眼睛,口齿也流出血来,原淼才恢复神智,抱着他坐在地上哭。
可他从没有怨过原淼。
她给了他生命,也像一个正常的母亲那样深深地爱着他这个孩子。
所以他毫无怨言。
原嘉逸也爱她,他每天的动力都是赚钱,甘愿为盛家做牛做马,只求有一天,盛澜的身体恢复健康,盛江河就会放过他们母子,到那时候,他就可以带着治好病的原淼离开这座城市,在南方的某座烟雨古镇里,买个带花园的小院子,再养条狗,终此一生。
“原嘉逸?”
薄慎言伸手推推他的肩膀,紧张地看着他仿佛灵魂出窍般的空洞神色。
被推得骤然回神,原嘉逸胸腔里的心脏如同擂鼓般通通直跳,害怕得半眯着眼睛等他可能会打下来的耳光。
“你怎么了?”
薄慎言握住他的手臂,轻轻摇晃。
原嘉逸大幅地哆嗦一下,却不敢闪躲,几乎有了哭音,“我再也不偷吃了。”
鼻息间飘进青年头上的染发剂味道,即便原嘉逸说现在已经是换了相对来讲好一点的,但这味道闻在薄慎言的鼻子里,还是熏得他蹙紧眉头。
虽然对他说的话感觉很诧异,但眼前的要事还是得尽快洗掉他头上的气味,不然对身体不好,况且过几天回老宅,还要近距离接触抵抗力极弱的奶奶。
“你不用偷吃,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薄慎言双手抓握住原嘉逸的单薄肩膀,声音温和,“现在……先洗个澡好不好?等会儿洗完澡我给你讲一下奶奶的事情。”
原嘉逸咽了下口水,被他温柔的气度感染,屏住呼吸鼓足勇气抬头看他,反复确认了薄慎言似乎真的不是在骗他,才放下心来,释然地猛点头。
看他趿着拖鞋朝屋里走去,薄慎言第一次对他的往事产生如此强烈的好奇。
他为什么那么容易恐惧,又为什么总是在讨好。
一个大男人,丁点脾气尊严都没有,只知道往自己口袋里塞钱,其余的所有事好像都跟他没有关系。
薄慎言毫不客气地跟在原嘉逸的身后,走进他卧室,一屁股坐在书桌前,堂而皇之地注视着他走进浴室。
“薄先生……”
过了好半天,才听见原嘉逸在浴室里懊恼地念叨一句什么,薄慎言正要起身去看,就听见了叫他的声音,连忙走过去应声。
“我在,什么事?”
“薄先生,我今天买了香皂和洗发水,但是在书桌上的购物袋里,您能帮我拿一下吗?”
原嘉逸知道薄慎言就在门外,他浑身已经淋湿,此时再出去实在不太方便,便大着胆子向薄慎言发起求助。
“行,马上。”
薄慎言巴不得原嘉逸多跟他说几句话,好让他的情绪不再像方才一样低迷可怜。
他转身回到书桌前,拉开系好的购物袋,在里面翻找起来。
良久,他才握着一瓶洗发水,视线凝固在瓶身的名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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