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温喃看了两眼,不舒服地去摸包里的手机。
她想见的,其实是阿征。
结果翻开手机后,发现自己回的‘好’字依然在消息栏的最下方,阿征之后并未再回任何一句话。
她:“....”
心里陡然一阵空荡荡的,嗓子也不太舒服,秦温喃干脆将手机合上,强行隐去心头的失落。
一抬头,青年交谈完也转过身来了。
四目相接——
一个平静似水一个暗藏狡黠。
“姐姐醒了?”他问。
整整一个多钟头的看护,他没合过一秒钟眼。
要问为什么...自然是姐姐容颜好看。
情不自禁地想一直看,看不够。
当然最想的,还是压在身下,扒光了看。
贺驰亦幽幽地想。
秦温喃依然不太适应青年一直叫她姐姐,不等她开口,贺驰亦又抢先说:“姐姐头还晕吗?我们该回家了。”
他口中回家二字说的无比自然,仿佛他们同居似的。
说着,他还弯腰帮她拿床下的鞋子。
秦姐姐见状吓了一跳,难不成他是想帮她穿鞋吗?今晚状况频发,已经够打扰的了。
“不用不用,”她连连抗拒地摆手,由于激动还咳嗽了两声,贴着创口贴的手背捂住嘴巴,“不用麻烦,我自己来就好。”
视线有些不敢落在他身上。
贺驰亦拿着软底的小白皮鞋,站在她身前,因为这句话,预备帮她穿鞋的动作猛地停下了。
“放在那就好,谢谢你,贺先生。”秦姐姐视线躲闪,说。
贺驰亦模样有些古怪委屈,透着进退两难,鞋子都已经...拿起来了啊。
秦姐姐见他一直一动不动,本能抬起头,忽然正对上那张落寞的脸——
病房灯光印在他头顶、眉骨间,有漂亮的罅隙阴影。
贺二少最不缺的就是骨相。
跌宕瞬间,这副失落可怜模样竟然跟不久前雪天里他孤单离去的背影重叠。
秦姐姐陡然心生一股怜惜。
她:“....”
一阵无言。
***
雨停了,夜色昏浓。
地面的雪融化了一半一半,因为雨水上冻的缘故,路面不算好走。
贺驰亦一路上专心护着身前的姐姐,有几次姐姐脚底打滑都被他巧妙化解。
秦温喃一回头,青年眉眼带笑。
不得不否认,青年笑起来的模样,无比勾人。
阿征也生的俊,但是二者...不是一种类型。
秦姐姐暗暗地想。
秦温喃鬼使神差地又上了青年的车,坐的依然是副驾。
她走前问医院要了一个口罩戴上,贺驰亦那会儿笑着调侃:“?姐姐是怕传染给我吗,姐姐真贴心。”
秦温喃带上口罩,只露出一双漆黑柔软的眼睛,乖巧的点头。
这有回必应的温柔样子,更加惹得贺某心窝痒痒。
不过可惜。
贺驰亦又看向她的双脚,那双鞋,终究还是没有经由他的手穿好。
一路上因为姐姐不说话,贺驰亦也没有讨嫌,专心开车。
他车技稳,不似阿征喜欢飙车加速。
因为车子稳固,秦姐姐心里平和,一直看着窗外,手机时不时拿起来看几眼,没有新消息就又放回去了。
贺驰亦一直默默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一路无话,不过秦温喃心里头满是对他的感激。
***
小区不让陌生车辆进,贺驰亦摸着方向盘,心底也有盘算。
“姐姐,你刚打完点滴,太晚了我送送你。”
说着,他下车。
依然是雷打不动的脱下衣服包裹着她,秦温喃想拒绝但是他的动作总是先于她的表态。
“就让我照顾到底。”他正经极了。
似乎没法拒绝。
并且贺某人也有分寸。
从头至尾距离姐姐半米开外,一路护着她进楼。
终于,姐姐上楼去了。
没有回头,只有好几声,‘谢谢。’
?说的他像个外人似的。
贺驰亦站在楼下,手里抓着外套,上面有一股不属于他的气息。
很甜很香,那是姐姐身上的味道。
他敛去心底关于自己于她而言是不是外人的想法,满带笑意的将外套一点一点抓紧。
不一会儿,高楼七层,窗户口亮起了灯。
贺驰亦稍稍在原地又驻留了一会儿,默默将外套穿回身上,转身离去。
~
骆征半夜带着酒气回到家时,阿姐已经在卧室熟睡,皱着眉头,半梦半醒。
骆征不由分说,直接将姐姐从被子里捞起来,按头就是要做。
姐姐被吻醒,一看阿征在上,脑袋宕机了两秒钟,阿征衣服已经快给她脱完了。
阿征身上满是从外面带进来的寒气,秦温喃不禁瑟缩颤抖了一下。
她不久前刚挂完吊瓶,还受了凉,第一反应是:“阿征,不要闹,感冒会传染的。”
声音还有些哑。
一天没见,阿征想阿姐想疯了,他又喝了点清酒,脑子也不怎么明晰。
“唔阿姐,好阿姐。”他有些泄了颓,“你抱抱我。”
因为阿姐说不要闹,他便没再继续了,只是一个劲儿地腻在她怀里,衣服都没脱,身上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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