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热乎乎的,呼吸很急促,眼睛眯着,一直在说胡话。
我凑过去拍她的脸,她哼唧了会儿,也没什么反应。
看样子是真不行了,我不能看着人出事吧,真要出人命了,我也脱不开关系啊。见大老板没有注意到我这边,我起身去角落打电话,这里信号不是很好,第一遍没接通,我又拨出去。
突然,我腾空被人抱了起来,电话也被抢走了。
没想到大老板发现了我,狠狠将我电话扔出去,发狠的咬我耳朵,我痛的尖叫。
他将摔枕头一样把我仍在沙发上,整个人就朝我扑了过来,引的周围姐妹都尖叫的躲起来。
“死女人,我说的话不管用吗,我说过不准打电话,你这是要报警?”
我没吭声,盯着他一双凶残的眼睛。
“呵呵,模样倒是不错,看样子像个学生,才来的吗,恩?还是不是处了?”
我还是没说话。
他急了,咆哮,“吗的,给老子说话,你哑巴了?”
刚才姐妹走过来笑呵呵给我解围,“大哥,她就是个哑巴,是过来找人的,刚才喝醉那个姐妹是她姐姐,她可不是我们一起的啊,一个小哑巴,你别为难人家了。”
大老板冷哼,抬头拽了那姐妹裙子,嘶……裙子撕坏了,女人也被按在地上。
男人力气很大,看着很消瘦,可身上肌肉很多,石头一样坚硬。
“两个婊子,骗我吗,还嫩了点,哑巴也能打电话?”
那姐妹一怔,露出一张比哭都要难看的笑脸继续解释说,“就是用手指头敲打啊,哑巴都是这样通电话啊,老板不知道吗?我认识她,不信你问她。”
大老板将信将疑,狠狠瞪我,红着的眼睛要喷出火来。
他要压死我了,我胸腔里面的呼吸都要被压干净。
周围的人也出来说话,他盯我看了许久这才爬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立刻恢复了正常的样子,“那没事了,你们起来吧,叫她带着个要死的女人出去,我们继续。”
地上的姐妹冲我眨眼,把电话递给我,自己爬起来,不顾破碎的裙子又跟大老板坐到了一起去。
我立刻爬起来,愣了几秒种,才想起来去拽喝醉的那姐妹。
她可真够重的,两个人帮我搀她起来放在我背上,我差一点被压的倒下去,扶着墙壁勉强走到门口的地方敲门。
大老板那边歌声依旧,热闹非凡,没注意到我这里。
在我第三次敲门的时候外面的人终于把门打开了,我比划了一下,那个人狐疑的看着我。
大老板在里面喊,“一人一万,叫她们滚吧!”
两个人看我一眼,这才放行。
在门口的地方,有人拿了本子询问,我依旧装作哑巴不吭声,有人又一次用对讲机问了大老板那边才把钱给我们。
出来后,我找了个角落把人放下来,钱分出来=给她一万块,摸找她身上电话,确定有人会来接她我才离开。
不想,都已经十点多了,这时候没有公交车,我只能打车,可这里是闹市区,很多出租车觉得距离太近了不想去,几次有人经过停下来问问我都离开了。
我急着想是否叫顺风车,或者叫刘崇开李艾的车子来,这才发现电话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输了一串电话号码。
我站着街头回想,陡然明白,是那个姐妹的号码。
我不能就这么走了,她帮了我,我一走了之那还是人吗?
可她也说报警不行的啊,那我怎么办?
头一次一件事难的我手足无措。
最后,我还是打了电话,依旧是报警,警方不会不管,但是想正确的报警也需要方法。
我对电话里的报警热线工作人员说,“里面有人兜售违禁的假洋酒,一个人已经喝坏了身子被扔出来了,好像还有别的活动。”
我是打的匿名电话,挂断后没走,在门口等了差不多五分钟。
警车来了三辆,晃动的警灯在亮如白昼的街巷上依旧刺眼,引来了许多人驻足观看。
没多久,里面的人出来,带出来很多人,后来又来了一辆面包车,将所有人带回去。
收尾的时候,一个警察在门口跟同事说话,“这个事儿很麻烦,我去汇报上级,看看下一步怎么办,那批洋酒的确有问题,好像这个人还是牵扯到很多年前的一个案子,这次回来是以为自己没事了才来找乐子,不过没出别的事儿,我们想抓他也要看看是否有别的方式,不能硬来,他在当地有人,不过暂时够不到这里。”
我舒口气,这件事算是解决,我还拿到了钱,心里舒坦了不少,这才把电话给那个姐妹打过去。
那边闹闹哄哄的,该是在面包车里面。
姐妹对我大叫,“哎呦卧槽,姐妹,你太厉害了,说有假冒洋酒,哈哈,我们就是去个录口供,没别的事儿。你真牛逼,哎,你叫什么,我叫郑盼盼,有机会我请你吃饭,哈哈……”
她爽朗的笑起来,我也跟着轻笑,说,“我叫林……唔……”
眼前一黑,我被人勒紧脖子,从巷子口带走,塞进了车子的后备箱。
我被人带走后送到了一个没有路灯的小巷子,这里该是城中村,味道很臭,我被人套在麻袋里面锁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过来开门,麻袋拽走,我才看到光亮。看外面天色,已经天亮,快到中午了,可外面下起了小雪。
一个男人走过来,络腮胡子上挂了一根草叶子,身上破破烂烂,臭气熏的我头疼。
他随便给我扔一根油条在身上,“吃了,饿死了怎么卖钱?”
这是要把我卖了,拐卖人口吗?
到了这时候,我已经不知道害怕了,一直在动脑想我怎么逃出去,这里好像也只有他一个人。
他见我不动,几步走上来,狠狠踹我一脚。
“死女人,给我吃了。”
我就像是个不倒翁,从地上弹起来,身后的一条绳子连着屋顶,左右手里,颤颠颠的又弹了回去,他踹我那一脚也硬生生的挨了,痛的我浑身一阵痉挛。
“别想着跑,我这鞭子可从来没请饶了谁,哼,待会我再来,还看到油条在地上躺着,那等你的不是油条,是鞭子,臭婊子。”
我勉强吸口气,看着他离开,肚子痛的我呼吸都颤抖,过了许久才平缓下来。
我要吃,必须吃,一来是保存体力,二来我不想挨打。
油条一股很重的油的味道,该是放了很多天,上面还有死苍蝇,我勉强吃进去,捂着嘴巴不叫自己吐出来。
这会儿,男人又回来了,换了身衣服,胡子也剃掉了,那双恶狠狠没有任何表情的眼睛死命的瞪着我。
我浑身一个激灵,外面的冷风也吹的我浑身冷。
“大哥,这个婊子你从哪儿弄来的,我见了就想骑,看着真带劲。”
男人回头对门口说话,可我没瞧见人。
他说完冲我笑笑,又说,“听说是白夜远那小子的婊子?”
话音才落,门口传来脚步声,昨天晚上开车接我的那人走了进来。
我大惊,“是你?”
他哈哈大笑,“是我啊,怎么了?你急性倒是好,竟然认出了我,呵呵……现在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三,不是柳罗的朋友,只是个人贩子,哈哈……昨天想利用你赚钱点,婊子你竟然想拿了钱就跑,啧啧,胆子不小,所以我就提前把你绑了,回头卖个好价钱,你说好不好?”
他不是柳罗的朋友,那为什么会用柳罗的微信?
我不懂的问,“可柳罗说你是我朋友,你……是不是搞错了大哥?”
我一直镇定的在想办法,说这话也是想套套近乎,不然我真没办法了。
“哈哈哈……傻逼,微信号码而已,随便复制,想弄你还不简单?你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跟了白夜远也没学精明,活该吃亏,反正明天也要把你卖了,知道你值多少钱吗?”
他伸出三根手指,“三十万。娘的,没想到你这么值钱,值钱我弄来的处女都没有这么值钱,顶天了才十万块,这次兄弟几个可以好好的放松一回,草,瞪什么瞪?”
他甩我一巴掌,痛的我半个脑袋都在嗡鸣,麻了整张脸。
“臭婊子,你说你也不是处女,还这么值钱,肯定床上功夫不错吧?啧啧,要不是买家有命令,我还真想现在就弄你,骑上去已经很舒服,哈哈哈……”
几个人同时猥琐的哈哈大笑。
我被人吊着,不能站不能坐,绳子捆的我浑身都在痛,眼前的笑声就显的一点不重要。
不知道买家是谁,听他这意思该是我认识或者认识我并且与我有仇恨的人,买走我?能做什么?这一行好像也都热衷于处女吧,说来真是奇怪,为什么就没有人非要买处男呢?
两个男人没走,窝在门口背风的地方抽烟,偶尔呵呵猥琐笑一阵子偶尔看我一眼扔地上的东西砸我脑地。
到了下去,那个男人起来,伸了个懒腰,“该到时间了,我们现在就出发。”
两个人过来,隔断绳子,拖着我的后颈将我拖走,又一次扔进了车子。
车子里,男人跟人讲电话,声音非常大,盖过了破烂车子的嗡鸣。
“我说大哥,人可带上了啊,好好地呢,我们都忍着没动,你这边一发话,我们可不敢乱来,这就送过去,估计要明天晚上才能到了,我们按照原定计划交易,一手交人,一手交钱,你看行吗?啊,哈哈哈……好说好说,随便验货,我们真没碰她,就踹了一脚,那丫头不吭声看着还挺厉害,气不过就踹了一脚,嘿嘿,行,知道了,明天见。”
车子飞扬,在帝都郊区的路上转了好几圈,最后爬上了外环去往外地的高架桥,彻底的离开了帝都。
我的心紧绷起来,却也有些期待,跟着他们实在危险,或许尽快见到买家我才能暂时安全,并且也多了一个逃出去的机会。
听电话的声音,对方是个男人,只是会是谁呢?
第5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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