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夜不屑地说道：“我又没说错，为什么要道歉？”
    常丽梅怒道：“你听听你听听，这人态度是不是很恶劣，俗话说顾客是上帝，可他呢，反其道而行之，气焰实在太嚣张了！”
    何经理大声说道：“方夜，你连经理的话都敢不听了是吧？”
    方夜正色道：“道歉可以，不过我有个前提条件。”
    “什么条件？”
    “这位女士一直说自己很年轻是吧，那好，把身份证拿出来亮亮呗，如果是真的话，我保证心服口服，非常诚挚地向您道歉！”
    常丽梅当然不会做这种傻事：“你想得美，女人的年龄能随便公开吗？”
    方夜撇了撇嘴：“瞧这话说的，您扪心自问一下，十来二十岁的女生会怕公开吗，怕的永远只有真正上了年纪的老女人。”
    人群中又是传来了一阵笑声，常丽梅的脸一下变成了猪肝色。
    “不信是吧，好，我证明给你看。”方夜突然指着旁边一名小女生问道，“这位美女，你长得好漂亮啊，请问今年几岁了？”
    一脸雀斑的小女生开心的说道：“17了。”
    “真看不出来啊，发育得实在太好了！”
    方夜拍了句马屁后，又转身看向了慕小蝶。
    “美女，请问你芳龄几何？”
    慕小蝶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一想到他刚才的话，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到：“21。”
    “谢谢。”方夜扭头又看向了何经理。
    不是吧，这臭小子居然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
    何经理心里顿时破口大骂不已。
    果然，方夜笑眯眯地问道：“何经理，请问您今年几岁啊？”
    “我……我……我……”
    何经理张口结舌，我了半天就是说不出口。
    方夜贼笑道：“行了经理，看你这么犹豫，我相信大家已经知道答案了。”
    何经理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这家伙难道是魔鬼么，出的什么破问题啊，回不回答都只有一个结果，这套路简直让人崩溃！
    围观的吃瓜群众们笑得前俯后仰，不过里面有一些大妈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好几步……
    常丽梅脸上烧得厉害，她用怨毒的目光狠狠瞪了方夜一眼，然后挤出人群灰溜溜地离开了，连那只在地上孤零零的高跟鞋都顾不上捡。
    正主都走了，那自然也就没热闹看了，人们很快就一哄而散，该干嘛干嘛去了。
    脸色铁青的何经理指着方夜鼻子骂道：“好你个方夜，刚来实习就给我捅这么大个篓子，我决定了，给你给予记过处分一次，然后罚款五百，就从你的工资里扣！”
    第一天上班就被扣钱，连慕小蝶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她突然问道：“经理，我们的守则里好像没有记过要罚款这一条吧？”
    “你懂什么，这五百块是赔偿给我的医药费！”
    方夜奇道：“经理，能讲点道理不，好像砸伤你的人是刚才那位大妈吧，跟我有关系吗？”
    何经理气急败坏地说道：“要不是你故意躲闪的话，这鞋子能落到我头上？”
    “那倒也是。”方夜一想也有道理，毕竟何经理挨这一下自己也很开心，五百就五百吧。
    等何经理气呼呼地离开后，一直在后面围观的孟虎三人终于敢过来了。
    “老四，刚才是啥情况啊，你是怎么得罪那女人的，不会是价钱没谈拢吧？”胡飞挤眉弄眼地说道，“她年纪虽然大了一点点，不过保养得还不错啊，便宜点就便宜点嘛，反正你又不吃亏！”
    方夜白了他一眼正要说话，孟虎也开口了：“咳，难道你还不了解老四的业务范围啊，年纪太大的不要，长得丑的不要，脾气不好的不要，接单比相亲节目还挑剔。”
    覃熠明羡慕不已：“老四就是老四，吃个软饭还能讲条件，太霸气了！”
    方夜无语道：“第一天上班，你们仨能不能好好工作了，赶紧派传单去，别在这叽叽歪歪的胡说八道。”
    “都派得差不多了，歇一会不行啊？”胡飞猥琐地笑道，“倒是你啊老四，上班第一天就把顶头上司给得罪了，以后肯定有你好果子吃的！”
    覃熠明笑道：“怕什么，老四又不靠这工作吃饭，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要能钓到一个富婆，那什么都能赚回来了，美滋滋！”
    方夜听得脑瓜子嗡嗡的，他只得伸手作喇叭状：“何经理，这里有几个实习生在偷懒！”
    “算你狠！”三人只得悻悻地离开了。
    闹完这一阵后，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方夜看着稳如泰山的营业额有些蛋疼，而其他柜台的销售一直忙个不停，特别是慕小蝶，客人络绎不绝，几乎就没停过。
    看来今天要直接苟到下班时间了，方夜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准备再睡一会，三名穿着短裙的女生突然站到了柜台前。
    方夜有气无力地说道：“三位美女，我这的香水应有尽有，价格……那个不太实惠，随便看随便选哈。”
    一名女生试探着问道：“姐夫？”
    “呃？”方夜一头雾水，“美女，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还真的是姐夫！”另一名女生雀跃不已。
    方夜差点懵了，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啥时候多了三个青春靓丽的小咦子？
    “我说三位是不是认错人了，我还没结婚呢，怎么可能是你们的姐夫……不对，你们看起来也不像是亲姐妹啊？”方夜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姐夫你忘了，上次在薇猫不理奶茶店，是大姐头让我们这样称呼你的！”
    方夜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贵族学校的女高生啊，怪不得气质这么好。”
    都是有钱人家富养的孩子，气质能不好吗？
    一名女生疑惑道：“姐夫，听大姐头说你不是负责送外卖的吗，怎么现在……”
    方夜嘿嘿一笑：“这是我的实习工作，能不能毕业就看这一遭了。”
    “姐夫原来还是大学生啊？”
    “嗯，我是华大的，今年大四。”方夜笑道，“相遇不如偶遇，既然你们叫我一声姐……夫，那我就送你们点小礼物吧，这柜台上的香水随便挑随便选！”
    一名细心的女生问道：“姐夫，我看这些专柜里就你没客人，是不是生意不好啊？”
    “何止是不好，简直就是惨淡。”方夜满是惆怅地叹了口气，“一天才做成了一单生意，离五十万的任务目标还有好远，可把我愁的呀。”
    三名女生面面相觑，她们突然交头接耳起来，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道：“姐夫，要不让我们来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