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1章 三原体之宴（上）
    就在高等精灵在凤凰王庭开战争议会的时候，布列塔尼亚这边，则是一批祥和的景象，农奴们难得地过上了好日子，社会财富发展，生产力提高，再加上八峰山大远征的红利，社会财富和金银快速流通，城镇和村庄越来越热闹了，更多的工坊也开始开工。
    今天是自然之神塔尔和大地母神拉雅的节日，名为夏至之日。
    自然之神塔尔的历史比起帝国历史都要古老很多，没人知道塔尔到底是凡人成神还是信仰成神，但毫无疑问这位自然与荒野之神是旧世界影响力最大的神祇之一，他一般表现为一个浑身皮毛，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仅仅使用长枪和弓箭的油腻老猎人形象。
    大地母神拉雅的外貌则是一个身穿着许多鲜花和绿叶，有些微胖的慈祥中年妇女形象。
    前文说过，塔尔是白狼神尤里克的兄弟，这位自然之神在旧世界的信仰至少已经有三千多年的历史了，很多研究表明，塔尔是“旧教”的延续，即人类对大自然的单纯崇拜在物化和实体化之后形成的神祇，他的历史早于帝国很多年，甚至就连当年查理曼大帝在加洛林部落附近的黑森林狩猎的时候，他都会切下一部分战利品献祭给塔尔。
    塔尔也被称为“god of god”即“神中神”，实际上是神王的意思，自然与荒野之神毫无疑问是人类诸神的领袖人物。
    然而，塔尔和他的自然教会信仰却在帝国和布列塔尼亚日渐式微。
    原因很简单。
    信塔尔的好处不多。
    塔尔的神殿是破碎的，这位自然之神最讨厌在城镇里面搞祭祀活动，祂喜欢的是在荒野和森林中拿石头围成一个圈，或者整个破茅房，拿动物的骨头和毛皮、生肉就可以祭祀了，塔尔很厌恶自己的主教牧师们收什一税或者主动要求信徒层层献祭贡品，更厌恶主教牧师们参与世俗活动。
    简单点来说，信徒们很难通过神祇的名义搂钱，也无法从神祇那里得到大量的神恩。
    这就很难办了，当塔尔的信徒好处很少，除了偶尔能够得到自然之力的祝福增强对混沌和瘟疫抵抗力，强化身体素质和磨炼战斗技巧之外，就没有任何好处了。
    恰恰相反的是，塔尔和尤里克一样都是个记仇的神，如果是个虔诚的塔尔信徒，那么猎到一头猪，不分个猪后腿敬献给神，塔尔可是会生气的。
    尤里克无论怎么说都带给了人类战斗的勇气和力量，夜晚篝火的赐福和保护，在战斗中如果高喊尤里克之名偶尔是可以打出三四倍（甚至十倍）暴击的，塔尔甚至比尤里克还吝啬。
    而今天，塔尔的吝啬遇到对手了。
    一群虔诚的塔尔信徒沿着运河运了一大批祭祀用的牲畜，想要在塔尔的圣日做一个大型的献祭活动，以取悦他们信仰的神祇，理所当然，这艘船是要缴纳运河过路费的。
    然而，除了运河过路费之外，他们的牲畜遭到了附近领地骑士贵族们的扣押。
    理由很简单，附近领地的骑士贵族们正在开一场盛大的野外烧烤宴会，他们需要新鲜的食材。
    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当运河通过这些骑士贵族们的领地时，既带来了便利和货运畅通，但同时也给了他们上下其手，中饱私囊的机会。
    这点又和帝国不同，对于布列塔尼亚来说，骑士贵族们是勇敢的，是尚武的，是打起仗来不顾生死的，但这和他们之中许多人都是贪墨成性、不善经营和好大喜功、好充门面装排场不矛盾，尤其是这次八峰山大远征之后，很多骑士贵族们劫掠、缴获、赏赐颇为丰厚，一时之间开销大增，社会繁荣而且大量商品流通，而那些没参与的骑士贵族们则不得不也提高自己的排场好不输给别人。
    老子可是骑士老爷，是保护你们免受绿皮和混沌攻击的守护者，吃你们一点东西怎么了？以女士之名，没有我们，哪来你们现在的安宁？
    波尔德罗的古柏丁男爵就是这样想的和这样说的。
    可惜今天，骑士老爷们想多了，如今的布列塔尼亚，旧世界八大教会已经覆盖了四处，自由民越来越多，社会的变革带来的是新的阶层的崛起，也代表着旧有秩序的瓦解和重新构筑，塔尔信徒们不再是求告无门，而是联合了一群市民奋起反击，他们直接状告到了波尔德罗的湖中仙女神龛，向负责驻守的圣杯骑士和湖神先知出示了自己已经全额缴纳湖中仙女什一税的文件和过路许可证。
    于是就在这天，湖神女巫莫吉安娜亲自率领着一群圣杯守卫们冲入了古柏丁男爵老爷的庄园，本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片欢庆的贵族庄园顿时变得噤若寒蝉，古柏丁男爵知道坏事了，本来已经喝得人事不省的骑士老爷赶紧率领着庄园之内的几位骑士老爷跪下，哭丧着脸：“我只是临时征用，莫吉安娜殿下，临时，我要办一个宴会，急需一些丰富的食材！”
    “丰富的食材？以女士之名？”莫吉安娜脸色冷冰冰地，她碧色的眸子中燃烧着可怕的怒火：“很好，古柏丁阁下，一条运河通南北，运河的过路费什一税，交给女士一头牛两头羊五头鸡，你们则是扣下了十八头牛和二十五头羊，五十头鸡，看来，我骑士王国这条运河不是为了王国修的，不是以女士之名赐予王国公民们便捷的交通和货运，而倒像是专门给你古柏丁阁下提供福利才修的了？”
    “唔唔唔！！！”古柏丁男爵此时已经吓得全身发软了。
    “女士收了什一税，你们现在还以女士之名敲诈勒索扣留货物，你是不是希望于女士感谢你啊！古柏丁阁下！”莫吉安娜立即示意：“带下去！关进修道院！从今天开始，古柏丁男爵的称号不存在了！我宣布这个家族已经被废除男爵头衔，没收所有沿河封地！博德里克会安排一个新的男爵到这里的！至于这位古柏丁先生，就降为王国骑士好了！既然他喜欢在庄园里面开派对，那就只保留这个庄园留给他！”
    “即日起，如果有谁以女士之名欺上瞒下，中饱私囊，各种理由影响运河正常运作和货物运输的，就按照这个办理！”
    “是！”圣杯守卫和湖神先知们一拥而上，将古柏丁带走。
    而就在不远处，莱恩、安格朗和福根三个人正立于一个丘陵之上，围观着这一幕。
    奥莉卡和卡罗娜分别侍立于莱恩和福根的身后，奥莉卡很有些疑惑地看着卡罗娜，身穿着黑白女仆装和白色吊带丝袜的奥莉卡看着这个拥有神之血脉的阿拉洛斯之女，眼中充满着疑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灰烬军团里面。
    卡罗娜则是对奥莉卡有些敌意，在木精灵看来，黑暗精灵尽管是表亲可毫无疑问是敌人，而眼前的黑暗精灵身上力量极为强大而且拥有某种令卡罗娜都感到恐惧的神威，显然这个黑暗精灵女仆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圣域强者，她的背后肯定有某个神祇全力支持她。
    “我想起了帝国。”安格朗看着这一幕，吞世者基因原体有些不满地嚷嚷道：“要是帝国国教也能起到这种监督的作用就好了。”
    “帝国国教起到的作用，就是多分一份。”莱恩摇头：“这点和湖中女士教会不同，运河收的什一税和教会什一税密切相关，简单点来说，这些贵族们贪得多了，教会收的就少了，因此，让教会进行监督是最好的，正所谓，云在青天水在瓶，各安其位，各司其职。”
    “至于哪些人是云，哪些人是水，才应该是我来处理的事情。”莱恩闭上眼睛。
    在一瞬间，福根和安格朗都感觉到了，在他们兄弟的背后，似乎出现了那个人的影子。
    那个，令很多原体感到厌恶的，掌印者。
    “教会就不会贪得多了么？”安格朗不满地嚷嚷道。
    “不会的。”莱恩摇头微笑：“和国教不同，这个世界的教会是有神祇的，而且是真神在监督，该是多少就是多少，这点，女士很清楚，她的意志直达，教会就不会出问题，这又和帝国国教不一样，我们都清楚，父亲在黄金王座上坐了一万年，这一万年中他虽然什么都知道，但口不能言，他的灵能力量又过于强大。”
    “所以他需要罗嘉。”安格朗摇头，他讨厌用脑子思考问题。
    “帝国内政部有数百万官僚。”福根开口了，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帝皇之子基因原体接口，看得出来福根的心情不错：“数以百万计的内政部官僚管理着超过一百万个世界的数十兆帝国子民，事实上，很多官僚花了一生时间在统计大量错误、已经沦陷或者早已过时世界的数据。”
    “政策从出台到执行，从神圣泰拉到星炬边缘农业世界的每个玉米田，所承担的责任层层增加，但享受的权力却层层减少。政策出现问题，最该被问责的高枕无忧，被巨大的什一税和征兵压力所胁迫的官员百姓却承担了所有的后果。”莱恩微笑着说道：“基里曼兄长和他的马库拉格除外。”
    “因此，泰拉至高领主和国教们要将父亲奉为神祇，因为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不把他捧起来，捧高，大家在下面怎么好做事？”福根连连点头。
    “是啊，正所谓是，解君父之危了。”莱恩哈哈大笑：“以神皇之名的名义，以后用不了喽，因为父亲和罗嘉已经开始渐渐接手国教了。”
    莱恩和福根一起哈哈大笑，只有安格朗丈二费鲁斯摸不着头脑，他没懂莱恩和福根在说什么，吞世者基因原体气愤地继续嚷嚷：“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还有，为什么你们就可以确定父亲和罗嘉接手之后国教就会变好呢？”
    “因为教会是天生没有立场的，神祇的利益就是教会的利益，神祇的立场就是教会的立场。”莱恩稍微解释了一下：“之前，他们以神皇之名做事，大捞好处，可现在他们的神皇回来了。”
    “要说就说清楚，别这样打哑谜！兄弟，你们现在怎么也跟基里曼庄森他们一样，喜欢这样话说一半，留一半了？”安格朗继续不高兴地嚷嚷道。
    “哈哈哈哈~把话说开了，就没意思了。”福根发笑不止。
    说完了之后，三个原体转身离开，福根骑上自己的纯血精灵战马坐骑，安格朗骑上自己的角鹰兽努凯利亚，莱恩将奥莉卡抱了起来坐上自己的坐骑英普瑞斯，卡罗娜则是叫来了一头巨鹰。
    黑暗精灵顺从地靠在了莱恩的怀中，她饱满的胸脯上如今挂上了莉莉丝的阳火护符，天堂之火在护符之上燃烧着，圣吉列斯的灵魂就被储存在了阳火护符之中，那是一个纯洁而光明的灵魂，血色双翼的图案在阳火护符中闪闪发光。
    阳火护符代表着无尽的希望和重生的力量，唯有这一件莉莉丝从上个纪元带到下个纪元的远古神器，能够让圣吉列斯的灵魂暂时安静下来。
    接下来，莱恩和福根还有安格朗要合三人之力，看看是否能够唤醒圣吉列斯沉睡的灵魂。
    至于要解开混沌四神的诅咒，仍然需要火焰岛上，凤凰之主阿苏焉赐予凤凰守卫队长卡卓因的那道真言卷轴里的神祇火焰了，那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东西，就连帝皇都复制不了。
    “如果没猜错，那应该也是上一个纪元……即根据父亲所说，那是灵族之陨之前，阿苏焉所拥有的天堂之火。”莱恩朝着福根说道：“据说，灵族帝国之前，远比黄金时代的人类帝国要强盛？”
    “是。”福根点头，帝皇之子基因原体不假思索地说道：“从我们在大远征中发现的记录和露丝契亚那些古圣仆人们的描述来看，确实如此，灵族帝国全盛时比我们大远征时代的人类帝国还要强盛不少，但那是灵族之陨、色孽苏醒之前的事了，之后除了笑神席乐高以外，几乎所有的灵族神全部在色孽手中陨落，战神凯恩也被轰成了数千碎片，现在看来，他们在这个世界涅槃重生了。”
    “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全盛时期的阿苏焉厉害。”莱恩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说着很恐怖的话题：“希望塞勒斯汀女士不要听到我的话。”
    “据说当时身为灵族主神的阿苏焉在主物质宇宙的实力比父亲要更加强大，而在亚空间中父亲的力量则要胜过阿苏焉很多。”福根也随口说道，这是初代老魔蟾，魔蟾大领主克罗克所说，这一段时间，福根从克罗克那边了解到了很多古圣尘封的秘史。
    “走吧，来自海门关的铁甲舰，企业号已经靠近曼南恩干船坞了，让我们去看看，到底是福根兄长你的圣索菲亚号厉害，还是我的企业号更胜一筹！”
    “上舰上舰！”
    “开香槟！”
    第842章 三原体之宴（下）（5400字大章）
    “企业号”由莱恩向海门关矮人工程协会订购，舰长一百三十七米，宽二十五米，主炮为海门关矮人三联装黑曜石重型舰炮，同时还装备了数十门矮人加农炮，十挺矮人转轮硫磺机枪和两个独立的矮人直升机坪，可以装载三辆矮人旋翼硫磺枪直升机或者轰炸机。
    相比起福根的圣索菲亚号，企业号不仅装备有撞角和在建立有湖中仙女的教堂，在船只底部还加装了海门关矮人工程师协会最新制作的鱼雷发射口和位于舰身上的符文加固。
    然而圣索菲亚号上面则有来自蜥蜴人的礼物，严格来说，这两艘船的战斗力大致接近，毕竟都是帝皇给的图纸。
    两艘巨型铁甲舰看起来不分伯仲，它们的出现也使得整个波尔德罗沸腾了起来，市民们争相出来观看铁甲舰的风采，而对之前的波尔德罗大帆船就有点看不上眼了，许多海神骑士不满地嚷嚷，同时暗地里下定决心要继续扩建曼南恩干船坞，制造属于波尔德罗自己的铁甲舰。
    企业号可以承载最多一千五百人规模的军队，包括水手、炮手、船员和士兵，当然这艘船专门为莱恩制作了一个两室一厅的国王套房，军官单人间，而那些普通的水手和士兵只能去挤大通铺。
    贝勒加的嫡长子索尔格林铁锤率领着五十几个小胡子矮人们站在甲板之上，索尔格林铁锤今年不过也就不到六十岁的年龄，这在矮人之中被认为太年轻和实在是不可靠，因此，在这五十个小矮人被贝勒加专门组成了一队“小胡子复仇队”被派到莱恩这边来，为莱恩效力，贝勒加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多历练历练，好去继承自己的王位，毕竟他今年已经三百多岁了，对一个圣域实力的矮人来说……
    好吧，至少还有六百年寿命可以活。
    索尔格林铁锤站在莱恩、福根和安格朗的面前，这个小胡子得意洋洋地挺起了肚子，他的胡子才刚刚垂到胸口上，贝勒加的嫡长子朝着莱恩说道：“我带来了父亲、真正的八峰山之王贝勒加的问候，莱恩兄弟最近情况如何？过得好不好？胡子长长了没有？我将我的儿子和许多矮人的儿子派到你的手下，在你这里历练，请支付他们足够的报酬和足够的麦酒。”
    “欢迎，非常欢迎，呃……索尔格林先生。”莱恩弯腰和索尔格林铁锤握手，骑士王有点蛋疼地想到贝勒加的取名真是令人无语，嫡长子和矮人至高王一个名字……这不是让我很难区分么？
    就这样，索尔格林铁锤和他率领的五十几个小胡子就此加入了莱恩的行列，他们还带来了一卷仇恨告示，准备和莱恩一起去马林堡寻仇：“莱恩阁下，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就跟我们说一声。”
    “没问题，远道而来辛苦了，我已经安排好了宴会，大家吃饱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莱恩点头，他示意小胡子复仇队先下去休息了。
    侍从们搬来了一个大桌子，一整件波尔德罗红酒和两桶巴格曼啤酒，还有一些小菜，三位原体就这样直接在甲板上开起了宴会，卡罗娜侍立于福根的身后，至于奥莉卡则是搬来了一张椅子直接坐在了莱恩的身边。
    “我听过很多人说，比起人类，矮人更值得信任。”安格朗嚷嚷地说道：“合约黄纸黑字，做了多少，就给多少，是什么，就是什么，我喜欢简单和守信。”
    “矮人比起人类和精灵确实要更加可信，但有时也意味着死板和不知变通。”莱恩点头，他笑道：“倒是跟机佬们打交道的时候有点像。”
    “我讨厌跟机佬打交道，我只用斧头跟机佬们打交道。”安格朗耸了耸肩，他伸手轻抚着甲板上的火炮和矮人转轮硫磺枪，满意地拍了拍：“嘿，我想起了我的征服者号，可惜后来我把它丢了，据说之后征服者号辗转了多任主人，但这又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有我的农场，我的子民和我的亲人，别的东西，无所谓，送他们了。”
    “我的帝皇之傲号现在还在恐惧之眼内。”福根也意味深长地笑笑：“据说现在是卢修斯和法比乌斯在用，没关系，我迟早会夺回来。”
    “嘿，卢修斯？你确定你杀了卢修斯之后不会成为新的卢修斯？”安格朗嘿嘿嘿地直笑。
    “神秘会在更高级别的神秘面前失去意义，色孽的那点把戏影响不了我。”福根无比笃定地说道。
    “我们那伟大的父亲比混沌四神更加神秘么？我可不那么觉得！”安格朗一提起帝皇就是满脸的厌恶和一种发自内心的不悦：“他做到了什么？在他制造出原体的时候他就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他以为我会绝对服从于他？休想！如果他想要破坏我现在的快乐，我就将掀起我的风暴。”
    “看起来，父亲有的时候作为父亲非常失职。”莱恩笑嘻嘻地说道，他帮福根倒满了一杯红酒。
    “只是有时？”安格朗和福根几乎同时说道。
    三个原体对视一眼，一起无奈地笑了起来。
    “六个字母，打一个父亲最讨厌和最失望的东西！”安格朗首先端起酒杯：“我先来！安格朗（angron！）”
    “罗嘉（lar）！”福根也端起酒杯。
    “马格努斯（magn）！”莱恩同样端起酒杯。
    “我宣布这次是莱恩赢得了胜利！”安格朗笑得快弯了腰，他第二次端起酒杯：“很好，接下来，十二个字母，打一个父亲最讨厌和最失望的东西！”
    “红之子马格努斯（magn the red）！”福根立即抢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甲板之上充满着快活的空气。
    “轮到我了，大家，假设安格朗和罗嘉一起掉进恐惧之眼里面，你们猜父亲会救谁？”这下轮到福根出题了。
    “一个也不会救。”安格朗郁闷地说道：“他会保留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去做更重要的事。”
    “正确！”福根连连点头。
    “很好，轮到我了。”莱恩也笑嘻嘻地说道：“基里曼向父亲许愿他需要一个最美好天使，一个忠诚的盟友和兄弟，永远不会背叛的好兄弟，于是父亲给基里曼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