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仙女伸出自己的指尖抹了一点奶油，作怪地在莱恩的鼻子上抹了一下：“怎么了？怕我不会出现主持你和苏莉亚的订婚仪式？其实没关系，只要有你在，我的神力恢复得很快的。”
    莱恩苦着脸赶紧躲开，但是鼻子上还是被抹了一点奶油，他申辩道：“我没有想那么多，我的女士……莉莉丝。”
    “呵~你要是敢抱怨，我就传下神谕，让你单身一辈子。”湖中仙女指着莱恩：“快点搅拌，不然蛋黄霜要糊了。”
    搅拌，打蛋清，将面粉和蛋白霜一点一点加入银碗之中，搅拌，逐渐做成面糊。
    烘箱开动，湖中仙女用神力定好了时间，剩下的就是等待。
    长裙摆动，湖中仙女站在厨房的长桌前面，莱恩站在她的身边，两个人都目光都看着烘箱，蓝色的火焰在烘箱中燃烧。
    外面的雨还是很大，劈劈啪啪地敲打着窗户，就像瓢泼一样，透明的琉璃窗户外面好似瀑布，一股股水流流下，厨房内的空气非常地潮湿，看着烘箱，房间内的气氛陷入了沉默之中。
    静谧的氛围内，莱恩感觉湖中仙女有话想说。
    “我在精灵之中的影响力很低，莱恩。”湖中仙女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了，她皱着眉头，低声说道：“精灵之中，黑暗精灵就不提了，高等精灵和木精灵之中我的影响力也很低，除了少部分精灵巫师和法师和极少数精灵贵族，我几乎没有任何影响力，实际上，如果不是泰格里斯的体质太差，我甚至没有机会让他成为我的神选，当时，如果泰格里斯的身体稍微强些，他就会成为荷斯的第一神选。”
    荷斯，精灵的智慧之神，高等精灵魔导师议会的所在地就叫做荷斯白塔。
    莱恩默默地点头，从自己的身上就能看出来。
    “精灵众神的矛盾由来已久，最久远的矛盾可以追溯到精灵分裂之前。”湖中仙女冰冷地摇头，她美艳的脸蛋上只剩下了严肃：“实际上，最终导致精灵分裂的原因正是因为阿苏焉和凯恩的恩怨，阿苏焉作为精灵众神之主，他几乎从不说话，也从不关心精灵的死活，我觉得他后悔创造了精灵这个种族，作为主神，阿苏焉并不是多么需要信仰。”
    莱恩眉头紧锁，湖中仙女这是想说什么？
    “莱恩，你是星域外的来客，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中布列塔尼亚么？”湖中仙女见到莱恩不答，于是继续加码。
    我可以回答我不想知道么，莱恩心里这样想，但是他还是说：“你把这个国家打造成了一把剑，一把你手里的剑，你拯救了亚瑟，拯救了布列塔尼亚的人民，但是同样，骑士们以为你是他们的希望之光，却不知道你却计划让他们去新世界为你服务。”
    湖中仙女的脸上有些愧疚，但是女神冰冷锋利的话声与她冷若寒霜的美丽同样表示着她坚定的决心，愧疚，但不后悔。
    “精灵的力量已经很弱了，莱恩，卡勒多王国在全盛时期拥有两万龙骑士，是两万，骑着龙的龙骑士，但是从艾拉瑞欧到现在，六千年过去了，现在，卡勒多龙王子的数量都不足一千，骑着龙的更是屈指可数，为什么永恒女王每年都要开这种鼓励生育的大会？因为没有办法，高等精灵的人口始终在缓慢地减少，我从一开始就预见到了终焉之刻。我需要一支军队抵挡黑暗势力，我选中了布列塔尼亚。”
    “我在绝望中拯救了亚瑟和这片土地的人民，我让他们活下来，所以我需要他们的力量，我需要他们的牺牲，圣杯是我的赐予，现在是布列塔尼亚在还债，就是这么简单，我给了你们继续战斗下去的理由和意义，骑士们为我而牺牲。”
    莱恩笑了，他的脸上既有些嘲讽，又有些理解：“生命是金币，混沌之下，无人能存，莉莉丝，你也知道终焉之刻，你知道为此为了对抗混沌，凡人们需要付出多少牺牲。”
    湖中仙女也知道终焉之刻，因为她的神职中就包含着预言的能力，实际上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凡人都知道终焉之刻，只是大多数的人都以为这是警告，而不是预言。
    “新世界的希望破灭了，但是我们仍有希望，那就是你，你拥有隔绝混沌腐化的力量，你也拥有扭转一切的奇迹之力，因此，我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现在，混沌的入侵越来越频繁，终焉之刻不会太远了，你也已经成长起来了，告诉我，莱恩，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终焉之刻来临，你会始终守护我么？”湖中仙女转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神选冠军。
    “……”莱恩眯起了眼睛，付出与给予总是相互的。
    他轻轻地点头：“我们会并肩作战，直到最后一刻的。”
    “那么，契约成立。”
    …………
    随着莉莉之日的到来，莱恩和苏莉亚之间的订婚仪式如期在海伦希尔德举行，湖中仙女亲自出现，为莱恩和苏莉亚的婚姻施以祝福。
    仪式的过程很简单，到场的人并不多，仅有莱恩和他的兄长安格朗和管家卡森伯格、掌旗官圣杯骑士阿曼德，温福特公爵这边则是来了十几个人，包括苏莉亚的父亲弗朗索瓦公爵、母亲库玛妮公爵夫人、表叔杰罗德、兄长尤利乌斯，以及十几位圣杯骑士，他们都是温福特公爵家族出来的，最老的一位已经有三百多岁了。
    海伦希尔德的湖中仙女教堂之内，在湖中仙女亲自祝福之中，莱恩将一枚金色的双头鹰戒指戴在了苏莉亚的无名指上。
    戒指的内环刻着一行小字“suriya ，prcess of iperiu”。
    苏莉亚对于这枚戒指的意义并不是特别清楚，她只知道这是一枚由纯净黄金和钻石制作的求婚戒指，其中蕴含着可怕的力量。自从戴上它之后，一种无上的伟力便包裹着全身，这力量是温暖的，同时也充满着无尽的威严。
    女骑士不清楚不代表任何人都不清楚，比如湖中仙女就看得眼热，在整个订婚仪式中，女神的目光时不时地就掠过着苏莉亚左手无名指上的金色双头鹰钻戒，只有她和莱恩清楚这枚戒指受到何种祝福，代表着什么。
    入场、祷告、合唱、劝勉，然后弗朗索瓦和安格朗象征着双方的长辈共同祝福了这场婚姻，最后湖中仙女亲自祝福了订婚的苏莉亚和莱恩之后，害羞的女骑士这才和莱恩轻轻一吻，表示订婚完毕，这对新人接受众人的祝贺。
    其中最得意的毫无疑问是弗朗索瓦，可以说莱恩在稍微崛起的时候就进入了弗朗索瓦的视线范围之内，在王国内的大贵族们还在犹豫是否和莱恩接触和讲亲时，他的女儿早已经捷足先登，当莱恩仅仅花了两年时间就晋升成伯爵之后，女士就已经颁下订婚的神谕。
    莱恩才二十八岁！
    订婚仪式结束之后，湖中仙女拉住了苏莉亚的手，看着她穿着白色婚纱的美丽样子，笑道：“那么，莱恩，我的冠军，借你的未婚妻一用了。”
    女骑士红着脸，低着头，见到莱恩的目光看过来，害羞地不能自已，赶紧跟着湖中仙女走了。
    莱恩正想说些什么，结果一个年轻的王国骑士站在了莱恩的面前。
    是尤利乌斯，莱恩心想自己以后要叫他大舅子了。
    大舅子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他拉着莱恩到了城堡庭院的一个角落。
    “莱恩，你这个家伙，我一直把你当成骑士道上的对手和朋友！可是你却……”
    第268章 悠闲的初冬
    “尤利，从见到你妹妹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莱恩端着酒杯，戏谑地用胳膊肘顶了一下尤利乌斯的胳膊：“怎么，你不愿意你妹妹嫁给我么？”
    “如果我不愿意，你以为你能和苏莉亚订婚么？”尤利乌斯靠在了庭院的栏杆上，手里端着酒杯：“但我还是要说，莱恩，你真是个居心不良的魂淡。”
    “能娶苏莉亚，我是魂淡就是魂淡吧。”莱恩脸皮很厚地笑道。
    “我能把你从庭院上面扔下去么？”尤利乌斯看着莱恩笑嘻嘻的样子就窝火，他实在是想要朝着莱恩那张欠揍的脸上报以老拳。
    可是这位温福特公爵的嫡子也清楚，莱恩当自己的妹夫可以称得上是一时之选了，至少尤利乌斯想不出比莱恩更优秀的对象了，自己的妹妹除非是被送到圣女修道会里面当修女，否则肯定是要嫁人的，而弗朗索瓦怎么可能舍得将苏莉亚送去当个修女呢？公爵本人只有这一个嫡女。
    成为神选冠军的伯爵夫人，这个结局不坏，公爵的女儿婚姻大多都不幸福，因为绝大多数公爵女儿的婚姻是政治联姻，
    “苏莉亚……就交给你了，莱恩，我知道你是女士的神选冠军，这些年来，死在你手上的大敌不知凡几，骑士道在你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你的壮举激励着王国的骑士们，将恐怖刺入女士敌人的心中，可是我还是要强调，如果你对我妹妹不好，我会提着利剑，要求和你进行决斗的。”尤利乌斯看着莱恩，逞强般地说道：“到了那个时候，你猜猜苏莉亚会支持谁？”
    “这种事不会发生，尤利。”莱恩端着葡萄酒，认真地说道：“永远不会。”
    尤利乌斯见状点头，两个男人就这样一起站在庭院的栏杆旁边，看着富饶的海伦希尔德，温福特公国的首府，时间已经是深秋，枯黄的落叶下是繁荣的城市，对于自己的未来的老丈人，莱恩当然也是不吝开放商路，矮人的精工武器，木精灵的各种货物，还有维罗妮卡的曙光巫师塔出品的大量魔法药水都可以在温福特的市面上见到。
    尤利乌斯英俊冷酷的面容看了莱恩很久，一直看得莱恩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了？尤利，你这样看着我，我有点怕。”
    “不知不觉，我已经被你拉开了啊。”尤利乌斯叹气道：“我急需更多的磨炼，可是最近整个王国很安静，没有什么战事……我听闻你打算在冬季农闲的时候征召军队，准备新的战争？”
    “一场小型的战争，旨在清理夏隆森林之内的野兽人部落和绿皮部落，我将会收复一些失地，然后建立村庄，开垦农田。”莱恩端着酒杯：“人不会太多，大约一千多人的军队，几十个骑士，我也不会亲自参与这场战争，我的掌旗官阿曼德将率领这支部队。”
    “那么请务必让我参加。”尤利乌斯认真地说道：“我需要战争磨炼我自己。”
    “可以是可以，但是……”莱恩皱起眉头。
    “我会听从阿曼德阁下的指挥。”尤利乌斯马上补充道。
    “那行，小心为上，我希望你活着参加我和苏莉亚的正式婚礼。”
    “我一定会的。”
    …………
    随着秋天的几场大雨，布列塔尼亚的冬季到来了，今年的冬季到来得格外地早，寒风凛冽着大地，人们不得不穿上了厚厚的衣服和兽皮斗篷来抵御寒冷，随着冬小麦的完全播种，农奴们又开始进入了农闲时间。
    初冬的午后，天上下着大雨，莱恩坐在自己的主卧室里面静静地看书，他将目光望向城堡外面的大雨，冬天到了，这种大雨带来的是透入骨髓的深寒，在这种雨天，就算是骑士们也会暂停活动，躲到房间里面去烤烤火，暖暖身子。
    新任的伯爵穿着一身便服，他悠闲地靠在柔软的靠背椅上，莱恩并不会多么怕冷，所以他穿的衣服也不多，但是正坐在壁炉前的奥莉卡就不行了，黑暗精灵穿着厚厚的女仆长裙，呼着冷气。
    “天气真冷呢，主人。”奥莉卡把注意力集中在壁炉上，黑暗精灵小心翼翼地为壁炉添柴：“柴火快要没有了，我去取一点回来吧。”
    壁炉之间的火星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奥莉卡披上自己的白熊皮大衣，出去拿了一些壁炉的柴火回来。
    上好的木精灵地毯铺着主卧室的地面，莱恩规定进入自己房间里面必须要换成拖鞋，伯爵有些无聊地哈了一口气，自从他和苏莉亚订婚之后，女骑士和他见面的机会反而变少了，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海伦希尔德不日就将大雪封山，仅有的几次见面的机会，湖中仙女就会立即找个借口让苏莉亚去她的高塔进行“婚前学习”。
    她是故意的！莱恩满头黑线地想到。
    虽说订婚了，莱恩和苏莉亚却不会那么快结婚，筹备整个婚礼的所有东西至少需要两到三年的时间，如果换了别的贵族准备还要更久。
    “阿曼德那里准备得如何了？”莱恩朝着奥莉卡问道。
    “一千五百人的军队已经集结好了，现在就等雨季结束，就可以出发，维罗妮卡小姐那边也准备好了。”奥莉卡点头：“矮人和木精灵也已经在等待，这是难得的实战机会，所有人都很重视。”
    “很好。”莱恩点头，他笑道：“如果没有猜错，她很快就来了。”
    “她？”奥莉卡有些奇怪的时候，房间门响了。
    “莱恩？是我。”女术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亲爱的特蕾莎，请进。”莱恩放下马克杯，朝着门口说道。
    房间门打开，特蕾莎窈窕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间的门口，女术士冷艳的娇颜上化了淡妆，她穿着一件晚杏雕花薄纱轻雪纺衬衫，搭配了一条酒红蕾丝围领细格纹衣裙，完美的腰线完全展露在莱恩的面前，裙子下修长笔直的大长腿穿着黑色丝袜，女术士匀称的黑丝大长腿和漂亮的黑丝美足让莱恩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见到莱恩将目光都放在自己的腿上，特蕾莎的脸有点红，但是她还是伸手推了一下自己黑色蝴蝶花纹的眼镜：“莱恩，你找我？”
    莱恩伸手指了一下地上的木精灵地毯，奥莉卡立即给特蕾莎送上毛绒绒的拖鞋，特蕾莎见状弯下腰将自己高跟鞋的系带解开，丝袜小脚的脚指甲上涂着蓝色的指甲油，女术士漫不经心的动作却展现出她无尽的动人风情，今年刚好年过三十的特蕾莎正处于一个女施法者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奥莉卡，你先出去吧，我有点事想要和特蕾莎谈谈。”莱恩主动起身迎接特蕾莎的到来，黑暗精灵见状应是，退出了房间。
    “莱恩……”特蕾莎见到莱恩的眼神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打转，女术士心底忍不住地有些高兴。
    嘴上没说，特蕾莎听到莱恩要见自己的时候思考了半天，还是决定特地打扮一下。
    “特蕾莎，坐。”莱恩示意女术士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小桌上已经泡好了两杯红茶，还有莱恩和湖中仙女制作的精灵蓝莓蛋糕：“说起来，自从在诺德米约登海文的旅馆之后，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在这种悠闲的情况下聊天了。”
    “你也知道啊，莱恩，我以为你已经忘记我们一起冒险的时光了。”特蕾莎银色的眸子看着莱恩似笑非笑的样子，不太高兴地说道：“我听闻，这次冬季攻势你安排维罗妮卡和她的学徒参与？”
    “对的，这次的战争并不会太过于危险，夏隆森林内的野兽人部落和绿皮部落都已经被我的兄长安格朗带人清理过很多次，这种寒冷的季节，野兽人和绿皮部落的战斗力都十分低下，这正是获得足够实战经验的好机会。”莱恩放下了茶杯，他将目光放在特蕾莎的身上：“说起来，特蕾莎，趁着这个机会，我想问问你的打算呢？你真的计划要在我的领地之内建巫师塔么？那嘉兰议会那边怎么办？”
    特蕾莎好看的眉毛挑了起来，她有点知道莱恩为什么始终对他有些顾虑了。
    维罗妮卡一直都是独身一人，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将自己全部投入莱恩这边，而特蕾莎则不一样，她是欧若拉长老的女儿，莱恩有些担心她是不是三分钟热度。
    “母亲和玛格丽塔议长已经在某些问题上达成了一致。”特蕾莎抬起头，饱满的柔软在衬衫后面一阵晃动：“嘉兰会在这里建设分部，以后我和维罗妮卡都会在你这里常驻。”
    莱恩心想欧若拉和玛格丽塔议长不是两派人么？
    “莱恩，你成长得太快了，议会曾经推断你应该可以在十年之内晋升伯爵，但是这才是你来到布列塔尼亚的第三年。”特蕾莎当然看出了莱恩的疑问，女术士柔声说道：“相信我，莱恩。”
    “我当然相信你，亲爱的特蕾莎，这次一起潜入穆席隆，如果不是你拼死抵挡着曼弗雷德，我们都会死在那里，我一直都相信你。”莱恩轻轻地摇着头，特蕾莎对他的付出，伯爵全都看在眼里：“但是这次的出征我还是不会让你跟着军队一起去，因为我有另外的事安排给你。”
    “另外的事？”特蕾莎好奇地问道。
    “这个冬天，你就住在三楼的客房里面吧。”莱恩将一本厚厚的书递给了特蕾莎：“这几个月，我要教会你高哥特语，我的女廷臣要是不会说高哥特语，那以后很多事都不好办的。”
    “谁要当你的女廷臣了？”女术士被莱恩突如起来的话弄得脸色通红，但是嘴上却毫不留情：“在遇见你之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绅士，结果你却是个花心的家伙。”
    “我不是说过了，我一直都是个‘绅士’。”莱恩吐槽道：“你别拿那些教会牧师的‘普世价值’来要求我，什么一定要一心一意，一定是死板的老好人，我不是，我没有~世界上总是很多这样的人，他们先给圣杯骑士脑补出一个忠厚老实形象，然后强行拿这个形象和我本人去套，发现不是了就大失所望，但是我从来，从来就不是那样的人。”
    “圣杯骑士是活圣人没错，但是我们行为做事的唯一标准是我们自己对骑士八美德的理解，很多人喜欢把他们肤浅的理解强加在我们身上，但是圣杯从来不说谎。”
    “噗~”女术士有些忍俊不禁，她忍不住笑了：“所以你在旅途中对我合伙人的提议一再拒绝也是？这个时候你又一心一意了？回头你就和公爵的女儿订婚？”
    “遵守契约精神这又是两码事，请不要混为一谈。”莱恩笑着说道：“所以，这几个月你就安心待在我这里，等到你完全掌握了高哥特语，我们再来谈你的巫师塔建设。”
    “可以，但是我也要像维罗妮卡那样，得到你的全力支持！”特蕾莎想到整个冬天可以和莱恩待在一起，心里有些跃跃欲试，一双裹着黑色丝袜的美腿轻轻地抖动着，她开出了自己的条件：“是全力，毫无保留。”
    “当然，我承诺。”莱恩点头：“这几个月，我会把很多东西教给你，一些你知道的，一些你不知道的，甚至还有一些你无法想象的东西，特蕾莎，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下定决心了么？一旦你学会这些东西，那以后你就只能当我的女廷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