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娘娘之前说过,洪社在香河的势力非常大;左天河也说,香河到处都是洪社的人。
我倒看看,是真是假!
作为洪社东洋分会的老大,我不觉得自己没资格在香河动用洪社的旗号,天下洪社是一家嘛,难道我去了米国,就不是洪社人了?
金龙旗在空中一展,现场瞬间安静下来,许多人都一脸惊讶,显然是知道洪社的,而且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对洪社还是很畏惧的。
到底是矗立上百年的组织啊,这点威慑还是有的。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一个敢说话的都没有了。
“滚!”
我冲他们狠狠骂道。
现场众人瞬间四散而去,不一会儿就走得干干净净,倒是留下一地狼藉,棍棒之类的到处都是,整条街也被他们祸害的不像个样子了,真搞不懂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但我来不及感慨什么,立刻朝着那名妇女和两个孩子奔了过去。
在刚才的一番混乱中,妇女和孩子都被吓得不轻,此刻正抱在一起痛哭。我连忙走过去,询问他们怎么样了,并且安慰他们说没事了。
妇人抱着自己的两个孩子,泪流满面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的……”
这其中的原因太复杂了,既有战斧在背后的煽动,也有一些历史遗留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叹着气说:“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最近实在不该来的!”
妇人哭着说道:“我丈夫在这里工作,已经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我担心他出什么意外了,所以带着孩子过来找他,谁知道就碰上这样的事了……”
我有自己的事做,而且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我已经帮过她一次了,按理来说应该就此别过、各走各的,但香河的形势太复杂了,我也不忍心就将他们丢在这里。
俗话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只能咬咬牙说:“你丈夫在哪里,我带你去找他!”
“谢谢,谢谢!”
妇人感激涕零、连连道谢,接着便说了丈夫的名字和工作住址。我对香河也不太熟,正准备打一辆出租车,结果又听到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显然又有人围上来了,而且数量还不少。
我以为是那群暴徒又回来了,顿时无比火大,又摸出金龙旗来,回头大声喝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
我话还没说完,就愣住了。
不是那群暴徒,是另外一群人,显然是洪社的,因为我看到了左天河。
糟糕,洪社的人追上来了!
我立刻看向左右,想看看哪里有逃生的路,结果洪社的人行动更快,很快就把所有路口都堵死了。
妇人和孩子更是害怕,他们哪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次紧张地躲在我身后。
我很着急,忍不住对左天河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左天河却没说话,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妇人和孩子,才沉沉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好人!”
显然,之前我救妇人和孩子的事,左天河都知道。
还是那句话,我相信左天河是个好人,便道:“这妇人领着孩子来找丈夫,结果刚才却被那群暴徒围攻,咱俩的事不要牵扯他们,先放他们走吧!”
左天河点点头道:“这是肯定的,我又不是疯子,干嘛要和他们过不去呢?”
言外之意,那群暴徒才是疯子。
我很认可他这句话。
左天河继续说道:“我不光放他们走,还会帮他们找到亲人,这个你尽管放心。”
我眼中顿时一喜,说了一声:“谢谢!”
左天河摆摆手,便有几个洪社的兄弟出来,要带妇人和孩子离开。妇人十分紧张,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不敢跟他们走,仍旧扯着我的衣摆。
我便说道:“没事,他们都是好人,你跟他们走吧,他们会帮你找到丈夫的!”
妇人这才跟着他们离开了。
妇人和孩子走了,也算了结我一桩心事,可我想到自己的事,仍旧忧心忡忡。我被洪社给包围了,想冲出去似乎很难,但我并没放弃,不断看着左右。
左天河看出了我的意图,开口说道:“张龙,别费心思了,我说过香河是我们的地盘,你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我咬牙切齿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龙,我看你品性似乎不错,不像是会暗害万国豪的样子!”
嚯,左天河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
我也知道,是因为我刚才拼命护着那个妇人和孩子,才让左天河对我的印象改观。
我便说道:“那是当然!豪哥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去暗害他?”
左天河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就跟我去一趟米国,让南哥好好调查下你,如果你真是无辜的,他会还你清白!”
我却摇了摇头:“不行!”
“为什么?如果你光明磊落,为什么不敢跟我去米国呢?”
左天河一句为什么,把我给问住了。
还是那一句话,我和左天河还不熟,不可能随随便便把我的秘密透露给他,只能说道:“我当然是光明磊落的,但我最近还有些事要忙,等我忙完了这几天,我再跟你一起去米国,面见南哥!”
“你有什么事情?”
“抱歉,我不能说,但你给我一个星期时间,等我解决完了,就会回来找你!”
“张龙,你这是不信任我吗,咱们都是同门,有什么不好说的?”
“对啊,咱们都是同门,你也应该信任我啊,就给我一个星期时间就怎么了?”
我琢磨着,乔戈尔三天以后回来,只要我能找到童耀和何红裳,就能干得掉乔戈尔,一个星期绰绰有余。
只是显而易见,我不信任左天河,左天河也不信任我,我们都是第一次见彼此,俗话说人心隔肚皮,确实有点难办。我吃过的亏、上过的当实在太多,就是春少爷都骗过我不止一次,真心不敢随便相信别人,更何况是个陌生人。
左天河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说:“张龙,看来咱俩谁都说服不了谁啊,其实之前你从逃走的那一刻起,我就有权力将你杀掉了……但是,你舍身救妇孺,让我对你有些改观,或许你真的是个好人也说不定……这样吧,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可以从旁边那条小巷逃走……”
左天河指着旁边的一条小巷,继续说道:“在那条小巷里,有我的五个旗主,只要你能挨个胜过他们,我就放你一条生路,给你一个星期时间!如果你输掉了……那么抱歉,就乖乖跟我去米国吧!”
各地的洪社都一样,都是一个老大,属下分为五旗,黑旗、蓝旗、赤旗、黄旗和白旗,各旗旗主,当然都是精英,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好汉。
“好!”
我别无他法,只能答应,为了不去米国,别说一条小巷,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
我立刻朝着旁边那条小巷奔去。
很快,我就钻到了小巷里面,这条小巷幽深且长,我还没有奔行多久,前面便有一人拦住我的去路。
那人四十多岁,已经年近半百,身体看上去却很结实,穿着一身紧绷绷的黑色汗衫,看得出来肌肉十分发达,绝对是个不可多见的好手。
“洪社香河分会,黑旗旗主赵鹏飞。”汉子做了个螳螂拳的架势,“师承螳螂门,天阶上品实力,领教一下张龙先生的功夫!”
天阶上品!
我是怎么都没想到,碰上的第一个旗主就有这么强的实力。不过,黑旗和赤旗历来就是洪社最强的两支旗,号称洪社老大的左膀右臂,黑旗旗主能有这个实力,倒也并不奇怪。
“领教了!”
我是急着离开这个地方,求助左天河不成,还要被他送到米国,那就只能靠我自己。只剩三天的时间了,我必须尽快找到童耀和何红裳。
我毫不犹豫地拔出饮血刀来,朝着赵鹏飞冲了上去。
在小巷中,我们两个很快战在一起。
赵鹏飞是使螳螂拳的,身法十分轻盈,而且多变。我们两人瞬间对战了几十个回合,很快就把对方的实力摸清楚了,我们两个都是天阶上品第二档的实力,看来这一场有的斗了!
果不其然,我们两个刀来拳往,打得如火如荼,因为实力相近,战斗经验也都丰富,着实打得不可开交,足足斗了几百个回合仍旧未能分出高下。
但我心中还是有点底的,因为我还有杀手锏没使出来,现在只要等待一个机会……
当两个人实力相近的时候,短时间内可能谁都伤不到谁,但是时间一久,两人基本都会受伤。我在赵鹏飞身上砍了几刀,赵鹏飞也在我身上抓了几道,搞得我们两人都是血迹斑斑、气喘吁吁。
但是我们两个谁都没有放弃,仍旧拼了命地要把对方干掉。
我很尊重赵鹏飞这个对手,可惜的是他嘴有点碎,一边打还一边叨叨个不停。
“这就是洪社东洋分会老大的实力么,不太行啊……”
“张龙先生,您连我这一关都过不了,后面还有四个,恐怕今天是闯不出去了啊!”
“不如老实一点,跟我们天哥去一趟米国吧,我也不想误伤了自己人……”
“够了!”
我突然大喝一声,也终于找准了机会,趁着赵鹏飞使出“黄雀在后”这一招,整个人都冲天而起,朝我的脸抓过来时,我也暗中催动了凝气决,狠狠一刀朝着他的胸口劈了过去。
斗了这么多回合,我也摸清楚他的一点套路了,这一招就是我下手的最好机会,他距离我稍有点远,他伤不到我,我却能伤了他。
一道刀芒闪过,“咔嚓”一声,赵鹏飞整个人从空中跌落,鲜血亦从他的胸口飞溅出来,重重摔落在地。
“御气伤人?!”赵鹏飞吃惊不已:“怎……怎么可能……”
我根本不搭理他,迅速踏过他的身体,继续往前飞奔……
1727 闯,五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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