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用你操心，就说敢不敢吧。”
    “哥们儿，适可而止，一味的意气用事只会让结果更难堪。”
    “有人告诉过你，你的废话很多吗。”
    “这是非赌不可了？”
    “看来没人跟你说过，那我郑重的说一下，你的废话真的很多。”
    “行，赌就赌，不过条件得改变一下。”
    “怎么改？”
    “输了不用全裸，留条内裤也行。”
    “呵，我当你多自信，原来也没把握一定会应聘上。”
    “想多了，之所以这么改，纯粹是想给你留点遮羞布而已，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随便，我对你的感谢没什么期待，只是觉得以后就要在这里工作了，若是任由别人在公司里裸奔，也不太雅观。”
    “咸吃萝卜淡操心，好像你是叶氏集团的董事长一样。”
    “这好像不是感谢的态度。”
    “我谢你？做梦吧，你还是谢谢自己吧。”
    “什么意思？”
    “你会明白的。”
    不一会儿，在67楼停下了。
    这人下了电梯，然后很疑惑的看着秦欢。
    “出来啊，还愣着干什么？是你非要赌，现在反悔可来不及了。”
    “啊，在67层面试？”
    这人有点无语。
    “你该不会连在哪面试都不知道吧？”
    “当然知道，就是...就是昨晚喝多，忘了。”
    “真是个人才。”
    “你在骂我？”
    “你觉得呢？”
    “出门没刷牙吧你。”
    “彼此彼此吧，我得感谢你，正因为有了你这种竞争者，才能更加突出我的优秀。”
    “优秀？呵，很快你就会明白你自以为傲的优秀在某些时候一无所用了。”
    “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是你需要吧。”
    他俩你一句我一句，电梯里的人可没耐心看他们演戏。
    “喂，你小子是怎么回事，之前堵着门不进，现在又拦着门不出去，赶紧出去。”
    秦欢出门的时候扭头给了刘伯一个“你懂得”的眼神，刘伯回了他一个“请放心”的笑容。
    往前走了几步，走廊里已经有不少等候面试的人了，个个都是西装革履，一副都市精英的架势。
    “哥们儿，后悔了吧？”
    “是你害怕了吧。”
    “行，看来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等着吧，有你后悔的时候。”
    “原话还给你，如果有需要，我很乐意帮你拍张照片，让你以后看到这照片就想起今天是怎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之后俩人坐下排队。
    大部分等待者都很紧张的翻看手中的材料，或者自言自语的背诵早就准备好的自我介绍和各种台词，还有人在给亲朋好友打电话，秦欢则饶有兴趣的观察他们的表情。
    这也是刘伯教的，刘伯认为，一个人不经意间流入出的表情大多数时候都能反映出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
    秦欢从这些人的脸上看到最多的是紧张不安。
    刚开始，他很开心，觉得自己不用经过这么残酷的竞争便拥有了他们几辈子都不可能赚取的地位和财富，但很快，他又开始失落，觉得就这样过完一生，似乎太过索然无味。
    某个瞬间，他甚至觉得现在的日子跟以前捡垃圾的时候没太大区别，都是浑浑噩噩，一天又一天的没太大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