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闹铃一响,严清就从被窝里伸出手将它给关了,坐起身醒了醒神,这才下床准备洗漱。
昨天男人似乎把她玩弄得很尽兴,结束后还用下流不堪的话嘲讽了她几句,可看她狼狈不堪不发一言的样子后便也不再继续,挂断了电话后发来信息,说两天后才会再联系。
看来昨晚确实没再来骚扰她,这让严清松了一口气,晚上一直提心吊胆不敢睡让她有些吃不消了。
站在洗手台前,挤好牙膏后严清一边刷牙,一边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乌黑的长卷发被皮筋随意扎着,露出了整张毫无修饰的脸,额头不知何时竟冒出了一颗痘,嵌在白嫩的肌肤上分外突兀,而那原本时刻都神采奕奕的眉眼此刻却耷拉着,衬着本来就略显高傲的冷艳脸庞更加不好接近了。
严清头一回觉得,当初离开父母,报考与其相隔甚远大学和后来直接在当地工作,是不是错误的选择。
如果不是自己独居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招惹上这个变态?
不,这不对。
严清晃了下神,随即便摇了摇头,吐出了嘴里的泡沫。
她不该这么想,选择的大学很适合自己,现在的工作她也很喜欢,受害者有罪论简直就是狗屁,有罪的应该是加害者才对,而不是让她来反思自己做的选择是否有错。
飞速地洗了个脸,随便拍了点护肤品就准备出门了,三天没上班,主管心里肯定不满了。
一到公司就被同事拉着去看摄影部最新出的杂志封面,要求下一期要设计出风格完全不同的服装以供参考,之前积压的一些设计稿还需要修改。
在一堆强压工作下的严清并没有感受到同事的痛苦,反而是暗中庆幸,她可以专注于工作,能暂时遗忘那如噩梦般的周末……
刻意地加了班,甚至还和运营部的同事一起吃了夜宵,磨磨蹭蹭地还是十点就到了家楼下。
叹了口气,严清认命地进了小区,什么时候回家也成了令人恐惧的事情了。
可能是由于太晚了,电梯里只有两三个人,按下楼层后严清就靠在一旁双眼放空,随着电梯的运作,很快电梯里就只剩自己和另外一个人,看了下楼层显示屏,只有自己按的25楼的灯亮着。
抬头瞥了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一眼,很面生,以前好像没有见过,严清微微皱眉。
严清住的楼层只有六个住户,以电梯为界左三右三,因为住在这里的年轻人巨多,而大家的上班下班时间也在大致范围内,所以大部分的邻居严清都是见过面的,她记忆力很好,而眼前这个男人却是完全陌生的。
大概是朋友或者亲戚吧,严清心想,最近的遭遇真是让她有些疑神疑鬼了。
‘叮’的一声,25楼到了,严清故意在男人之后走出了电梯,想确认他是哪一户的,可是男人才刚走了两步便停住了。
严清脚步一滞,男人似乎觉得她很奇怪,从怀里掏出手机后还回头瞧了她一眼,严清下意识抬头与他对视了一秒。男人表情冷漠眼神锐利,刺得她一惊,立刻抬脚有些慌乱的往自己家走。
走的有些着急,过了一段短走廊后停在了自己家门口,严清开始翻自己的包,一边找钥匙一边回头看向那个还在原地的陌生男人。
男人恰巧也在看她,甚至在对视后,还准备往她的方向走来,严清顿时警铃大作,可是越慌就越找不到那该死的钥匙,就在男人离她三四步远的时候,听到了对面邻居门开了的声音。
仿佛找到了救星,严清立刻放弃找钥匙,扭头就往对面走,可以由于转的太心急,竟一不小心两脚绊住,整个人直接往地面摔,而就在快摔倒的时候,突然有一双手环住了自己的腰,将她给抱在了怀里。
“没事吧?”黄瀚出声说道。
听着头顶男人略有些低沉的嗓音,那快跳出胸口的心脏这才缓缓落回,严清连忙摇头回道:“没事。”
见那个陌生男人还在看着他们,严清轻轻咳嗽了一声,缓解了由于过度紧张而发紧的嗓子,也不挣脱男人的怀抱,而是倚靠在那强有力的胸口,轻声说道:“我脚好像扭到了,我不会处理,你可以帮帮我吗?”
黄瀚听她充满依赖的请求颇有些意外,但是看着那不远处的男人,再联想到她刚才的神情,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禁微微勾起了嘴角,而说话的语气依旧淡定,“好。”
说完后黄瀚直接弯腰,将人直接用公主抱的姿势带人转身进门,用脚将门关好后,把严清轻轻地放在沙发上,然后自己转身去了厨房,准备拿点冰块给她冷敷。
其实一进门后严清就想下来了,可是男人说担心她的脚伤,硬是要抱她放到沙发才行。
严清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抱着,黄瀚的手臂紧实有力,胸口肌肤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感染到了她身上,使得脸颊不禁泛起了一丝红晕。
等屁股接触到了沙发 ,严清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那由于过度紧张而冒出的话,他肯定会觉得莫名其妙,于是咬着牙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男人的背影解释。
“其实我的脚不严重,我刚才…我刚才只是觉得外面那个人有点可怕,我还找不到钥匙,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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