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安慰道:“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若幽州那边真有什么事,怕是第一时间八百里加急送到长安。”
周舒侗也认同她这说法,可还是委屈地噘了噘嘴。
“虽然现在问这问题有些迟,王妃,你觉得陛下真有去幽州的必要吗?”
“朝廷的事,我了解甚少,但此次幽州的战事,王爷也和我说过一些。陛下觉得,这一次赵建怕是冲着他来的。”
“他是皇帝,冲着大梁也就是冲着他呀。”
宁王妃听到这话笑了,皇后这话虽然是负气才说的,但还真没说错。沈嘉远是大梁的皇帝,大梁的事,都与他有关。
从六岁起,他就身上就扛着这责任。
宁王妃感慨,六岁啊,记得自己这么小的时候,还会因为背不下三字经哭鼻子呢。
周舒侗听后也百感交集,自己六岁,还和幼儿园大班的同学打架呢,连新闻联播都不曾看,更别提关心天下大事。
“有时候想想,陛下真太不容易了。”
宁王妃点点头,十分认同她这说法。正也是知道这一点,夫君和她才会想尽力帮助这个皇帝侄子。
也许这也是命,当年若不是万妃害了皇后头一个孩子,如今坐在这位置上的,怕也不会是嘉远这孩子。
她还记得嘉远小时候,曾有一次看着天上飞远的纸鸢,忽然说,以后长大了,想做一只纸鸢。
那时候的他还太小,不明白人是不能成为纸鸢的。可回过头再想他那番感慨,无非就是羡慕纸鸢能在空中自由自在飞远吧。
宁王妃一时没忍住,把沈嘉远这件小时候的事说出来,还笑道:“那时候皇上还不满四岁,小孩子,根本不懂那纸鸢啊,不过是人画出来的。”
谁料周舒侗听后,却是满眼泪水。
若不是这一年多来和皇上的朝夕相处,怕是就连她也和外面的人一样,只看到他嗜血暴戾的一面,全然不知这样一个人,渴望的也许不过是能如普通人一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度过这短暂的一生。
皇权于他而言,是束缚是重担,也许本就不是他内心所渴望的。
周舒侗没办法抑制这满腔的激情澎湃,他一刻也等不了了,站起身对宁王妃道:“我得给皇上写封信,还想给他送些月饼。”
虽然对她突然的举动有些诧异,但宁王妃表示理解。
当时宁王要去新洲,刚得知这事的时候,她也是患得患失了好几天,最后决定一同前往,才结束了这种患得患失。
皇后现在的心情,怕就是和自己那几天一样。
宁王妃既为小两口感情在如此短的时间升温感到欣慰,也为他们不得不经受别离而觉得难过。
“殿下写吧,我让王府的府兵快马加鞭送去。”
周舒侗回了内间,这次根本不用酝酿,提笔就是千言万语,手根本停不下来。待到搁下毛笔,已写了十页纸。
这倾诉有些疯狂啊,周舒侗长吁了口气。
虽然有些难为情,但她还是把十页写满了相思和关心的纸装入信封,放入竹筒中。
完成这个,又亲自挑选月饼放入食盒,封装好,才递给宁王妃身边的婢女,并拜托宁王妃,一定要尽快送到皇上手中。
其实羽林军也可以的,但羽林军的主要职责毕竟是守护皇城,她也不好意思大材小用,总让他们当信差。
周舒侗不知道,在幽州的沈嘉远,这些天心情跌到了谷底。
到幽州之前,他不过怀疑,赵建两世谋反,是冲着他来的。他想不通,完全不能理解赵建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想到上世,赵建怂恿意王举兵谋反,战事持续了两年,生灵涂炭,成千上万百姓死于这场战争。这一世,他不想悲剧重圆,也不想那两千士兵以如此方式死去,才最终决定亲赴幽州。
经过这段时间和赵建的对垒,加上新洲那边传来的最新消息,沈嘉远知道了一个可悲又可笑的真相。
他怎么都没想到,上辈子在叛变前,一直被自己尊敬的赵尚书,竟是如此之人。
可笑,可叹。
堂堂男儿,竟为了一点儿女私情,变得如此偏执和泯灭人性。
爱情啊,真的会摧毁一个人的灵魂吗?
沈嘉远不信,可有时候带入到周舒侗,去想,如果阿侗临终前有什么遗愿,他怕是也会拼了命帮她实现吧。
想到这,他就觉得赵建也挺可悲的。
竟然喜欢上了一个不能喜欢的人,并且还付之深情,搭上整个赵家,也要圆心上人的遗愿。
可惜……沈嘉远冷笑。
赵建在朝中这么多年都还没看明白,他最恨被人胁迫。
这些日子,沈嘉远虽然待在幽州,和赵建周旋。但暗地里做的事可一点都不少。
算算日子,应该也差不多了。等宁王那边办妥当,就能结束这边的战争,回宫了。他又可以日日看到皇后,夜夜和她厮磨。
只是这女人,这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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