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舌燥的周舒侗准备下榻喝杯水,但才一动,就把沈嘉远也弄醒了。
“我吵醒你了?”周舒侗声音有些不安,她知道睡的正想被人吵醒有多崩溃,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就是觉得有些口干,想喝水。”
“朕去给你倒。”
沈嘉远没生气,翻身下榻,去给她倒了杯凉水。
周舒侗咕噜咕噜喝光了杯中的水,这才觉得喉咙舒服了。
看到沈嘉远下榻、倒水、喂她喝这一系列动作熟练的很,周舒侗有点怀疑这些事他是不是干了好多次。
应该不会吧,她睡的再迷糊也分得清自己是叫司琴倒水。
因为已经睡了三四个时辰,再过一会也要起身上朝了。沈嘉远干脆不睡,躺着闭目养神。
而周舒侗也因为睡够了,越来越精神。
“皇后,你还睡吗?”
“好像睡饱了。”
“我也是。”沈嘉远睁看眼,看向微卷着身子的周舒侗,笑了笑,道:“离上朝还有些时间,我们来聊聊天吧。”
周舒侗现在对‘聊聊天’这几个字也有些阴影,整个人往内侧挪了挪。
她还没漱口,沈嘉远要是敢亲她,她一定一脚把他踹下去。
沈嘉远看出她所想,轻轻敲了下她脑门,笑道:“想哪去了,朕只是单纯想和你说说话。”
“哦。”
周舒侗抓起绸缎面绣花被盖住身子,告诉自己,黎明前的的气温还是有些凉的。
“朕想问皇后一个问题,你可是有些怕朕?”沈嘉远说着说着,很自然握住她的手。
“你是皇上,自然是要敬畏的。”
掌握生死大权的人,她能不怕吗?
“可是觉得朕对卢家所作所为,是在泄私恨?”
周舒侗:……
好好的聊天,为什么突然提到卢家?莫不是上次解释得还不够?她也没办法啊,真没半点关于卢斯庆的记忆。
再说,在时代,原主和卢斯达能错到哪去?怕是除了见面时羞答答脸红外,连小手都没握过。你还握着我的手呢。
沈嘉远接着往下说,和她解释自己为何会对一介平民卢家下如此重手。
卢帮和郑国公开的那赌坊,在长安已作恶近十年,害了无数家庭。这么多年,因这赌坊被卖入妓院青楼的女郎,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前世他也是在死前两年才知道,长安城内竟然藏了这么一个毒瘤,碍于郑国公,还无法轻易铲除。这一世,他早早着手收集这个地下赌坊的证据。当然,这些沈嘉远是不会与皇后说的。
皇天不负有心人,花了一年多时间,总算找到了时机铲除这颗长安毒瘤。
他的目标本是郑国公,谁料卢帮竟然也有份参与,还做了郑家的替死鬼。
废了这么多心思还动不了郑国公,沈嘉远自然把这怒气发泄在卢家身上。
周舒侗恍然大悟,原来沈嘉远并不是为了发泄私愤,才这么对卢家的。
“逼那么多良家妇女为娼,这种恶行,抄家流放算轻了,应该把主犯砍头,杀一儆百。”周舒侗最恨这种拐卖妇女儿童,逼女性从事肉、体买卖的行为,这时候说起来,也是咬牙切齿,直赞沈嘉远做的好。
“不过陛下,如果没有牵扯出赌坊的事,你会如何对付卢斯庆?”周舒侗还是有些好奇,小祖宗那么锱铢必较,她可不信他会大度道不收拾让他堵心的人。
沈嘉远冷哼了声,一脸不屑道:“自是不会让他再留在长安。”
“这么轻?我还以为陛下会把他大卸八块呢。”
周舒侗这番真情流露,听得沈嘉远又难受了,闷闷道:“若是以前,朕定会这么干。”
这不是不知不觉被皇后影响,他越来越少杀人了。
“那也是,陛下长大了,知道尊重生命了。”
沈嘉远一口气堵得说不出话,半响才气呼呼道:“皇后还是睡觉吧。”
“不聊了?”周舒侗一脸无辜看着他,兴致勃勃往下说道:“陛下可还记得,我们成婚那晚,你可是喊着要杀两仪殿的宫婢……”
“皇后……”过去的糗事被再提起,沈嘉远有些羞愤,忙出声制止,道:“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
他若是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在乎她,成婚那天怎么会不好好表现。
大婚那日他的心思根本不在周舒侗这,回想起来,都没几分关于她的记忆。
悔恨到让人捶胸顿足。
在外殿守候的李内侍早就听到屋内有动静,但离上朝时辰还早,他便走得远远的,不去打扰帝后二人。
现在差不多该上朝了,才走回来,在门外提高音量提醒:“陛下,该起身上朝了。”
沈嘉远起身,轻咳了声,微红着脸对周舒侗道:“皇后伺候朕穿衣吧。”
看着那复杂的龙袍,机智如她,马上唤外面等候的宫婢和内侍进来。
沈嘉远心情甜甜坐上龙撵去上朝,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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