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内侍哪还敢再多话,出到殿外,苦口婆心劝起刘尚书等人。
赵尚书的案子,人证物证都有,再求情也是枉然。皇上若愿意手下留情,贬官是最轻的。皇上若想拿他杀一儆百,抄家流放也不为过。
说完,李内侍甚至觉得,今日说的这番话已经严重逾越了。若刘尚书等人还想不明白,他也没办法了。
刘尚书也早料到皇上不会轻易见他们,做好了等的准备。面对李内侍的苦口婆心,他也只是言语上感激一二,依旧顶着烈日站在外面不肯走。
周舒侗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这次学乖了,她一定更要在殿内好好呆(赖)着。太阳那么毒,她大可等到太阳落山了再离去,不急不急。
可这时候沈嘉远却忽然蹦出一句:“皇后没事就先回吧。”
他怕一会自己情绪失控,吓到她。这念头一冒出来,沈嘉远自己先被吓了一跳,只得绷着脸掩盖。
周舒侗:呵呵,狗皇帝绝对是故意的!她绝不出去!
“今日日头真的太烈了,我能在这再待一会吗?方才过来已热得我头晕眼花,再冒着这么大的太阳回去,我怕中暑。”
呵呵,你敢让我回去,我就敢中暑,明日看谁陪你出宫。周舒侗昂起头,不着痕迹威胁。
目光炬炬,无畏生死(装的)。
沈嘉远哪会听不出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气笑了。新鲜,真有意思,他这个皇后胆子越来越肥了,竟然敢威胁他了。有意思,真有意思。
笑着笑着,脸突然一沉。
这变脸比翻书还快,周舒侗心咯噔了下。心中警铃拉响。狗皇帝听出了自己话里的威胁,不高兴了。
走?不走?
大臣vs皇上。
三秒过后,周舒侗有了决定。
站起身,恭敬朝皇上行礼,凉凉道:“不打扰皇上处理政事。”
心里顺便也把刘尚书等人骂了遍。这是一群猪吗?
这么替赵尚书求情下去,会让人怀疑两人之间是否有什么利益勾结。唉,这么浅显的道理,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刘尚书等人怎么会不明呢。
周舒侗出到殿外,在烈日下站了一会已热得大汗淋漓的刘尚书看到她出现身影,眼神闪过一道光。
那是一道希望之光。
视而不见擦身而过不闻不问……周舒侗心里默念着,目不斜视走过。
“皇后殿下……”刘谨急了,小声喊住她,道:“殿下,上次说的帮着劝劝皇上的事……”
周舒侗哦了一声,一脸为难看着他,道:“刘尚书,近来天气炎热,大梁多处出现旱情,皇上为此时一直都很焦虑,我实在不忍拿这些事去烦他。你身为臣子,应为君王解忧,何苦这般执着?”
刘谨语塞,近来早朝,皇上确实比较关注夏耕之事,每次他一开口提赵尚书,就气的佛袖离去。走后,又让人把工部的人传唤到太极殿。
其实他也明白过来,再求情下去,怕也是枉然。可这一年多来,皇上对臣子的处罚真的真的太重了,抄家流放这种酷刑都成常刑了。朝中人人自危,不少人都选择明哲保身,就连吕相也是。他身为被先帝托孤的旧臣,此时不站出来,怕以后晚了。
可这些道理,他没法说与皇后听,只得连连叹气。
周舒侗好心又劝了句:“我知刘尚书是忠臣,只是这一次,何不妨相信陛下自有分寸。又或者是换个角度想想,连刘尚书都觉得京官收敬炭是可以接受的事,可见此风气有多猖狂,竟让忠良都觉得为官适当受贿不过小事……”
这翻话犹如晴天一道惊雷,轰一声劈过刘谨全身。似有什么以前想不通的东西,渐渐明白起来。
他不正是下意识觉得皇上这样那样做不对,才自以为苦口婆心规劝不停。不仅没效果,还惹了陛下厌烦。
刘谨面如死灰,艰难朝皇后跪下,重重行了个礼,道:“臣明白了。”
他明白了,那些跟随者他的官员们,也都可松一口气了。
周舒侗满脑子问号,不解自己说了什么神句,更不知道刘尚书说的明白是明白了什么,但他不再追着自己向皇上求情总是好的。朝中之事,她根本不想理。
热死了热死了,被刘谨拦了一会,她就觉得头顶似乎晒到冒烟了,忙进了撵轿。
天这般热,明日可怎么办啊?周舒侗坐在轿内,脸是再也绷不住了。
当夜,沈嘉远是在两仪殿留宿的,睡前还不忘提醒周舒侗,明日得早些起身,与他同坐一辆马车出宫。
周舒侗可怜兮兮问:“还能打个商量不?”
“不能。”沈嘉远想也没想拒绝。
周舒侗气呼呼背过身,哀叹自己的咸鱼生活是从晒咸鱼干开始的。
可恨这世界没有防晒霜,这身皮肤白嫩得跟剥壳鸡蛋似的,若是就这么晒伤晒黑了,她和狗皇帝没完。
“皇后。”
睡不着的沈嘉远忽然出声喊她,周舒侗气呼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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