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道:“儿怎么知道会是这样,若早只如此,定不会说那番话。她像以前那般,倒还能拿捏,如今别说拿捏,是连看都看不透。”
这头,母女二人在屋内苦恼。那头,周舒侗气走周圆圆后,用在现代掌握的化妆技术,给自己化了个清新秀丽的妆容,和阿翠美滋滋出门逛长安城。
周府在永兴坊,离东市不算远,但今日周舒侗只打算在坊内逛逛。初来乍到嘛,小脚脚总是要一步一步来的……当然,主要还是原主对府外的世界并没有太多接触,留给她的可用信息不多。初来乍到嘛,总要先了解了解所出世界的治安环境。
永兴坊住的都是富贵人家,想必安全问题不大,不然早上她向周旺提出想在坊内逛逛的要求后,他那么爽快答应。
这是与她过去二十二年所生活的环境完全不同的一个世界,这里没有金碧辉煌的高楼大厦,没有纵横交错的交通措施。每个人节奏多放得很慢,甚至那在路边卖烧饼的小摊贩,都是在用慵懒地语气叫唤“卖烧饼了喂……”,完全不会给人紧迫感。
就冲这个,周舒侗笑眯眯给了阿翠一些铜板,让她去买了两个烧饼。
边吃着烧饼边她慢悠悠走在这宽平的街道上,欣赏街景,打量路人,完全没有以前的匆忙。
这种感觉真好啊!虽然烧饼没后世好吃,但冲这悠闲的氛围,她也不嫌弃了,美滋滋吃了半个,剩下的交给阿翠解决,美曰其名,还想留点余地尝尝别的。
毕竟不是东西市,坊内街道并没有很多铺子,可逛的不多,一条街走下来,也就就那么两间酒肆几间小食铺,方便坊内人民的生活。很多东西,还是得去东西市买。
也许是永兴坊住的都是富贵人家,这一路,周舒侗就碰到了几次巡逻的坊丁。安全感杠杠的。
逛了两条街,主仆二人也累了,便在一家看起来很高大上的酒肆歇脚。
铺陈华丽的酒肆约能容纳白几十客人,但此时人却不多,偌大的酒肆不过两桌人,含她这一桌。其实说是桌,不过也就是比在家里用膳时较为大点的食案。
此时,周舒侗是不知道,明明门面看起来很不错的酒肆为何客人那么少,待到付钱时,一切都明白了,也太迟了,不过这都是后话。
此刻,周舒侗作为酒肆内的第二桌客人,享受着店小二的热情招待,很豪气地点了一壶酒及三四样菜,不乏大鱼大肉。小二笑的两眼都快眯成一线了。
“哼,果真粗鄙。”
周舒侗顺着声音过去,是旁桌那个长相娇媚的小娘子,看到自己扭过头,她还更加重重地冷哼了声。
认识?周舒侗轻拧着眉回想。
记忆搜索完毕,不认识。
不认识,这小娘子为何口出恶言?
在后世备受压迫,来到这里,有个做高官的父亲,嚣张跋扈一下不过分吧。
“这位小娘子,为何学豕叫?”
阿翠听到这话,直接把喝进嘴的饮子喷了出来。失态的不止她,旁桌那位小娘子的婢女也是,憋笑憋到脸通红,最后还是没忍住,噗呲笑出声,立刻被骂了。
5、小郎君
蒋方仪不曾受过这种侮辱,气呼呼站起身,走到周舒侗身旁,瞪着杏眼怒道:“周娘子好生无礼,素日里在家欺负二娘也就罢了,出来外头,也这般口出妄言。”
说完,又习惯性哼了声,并鼓起脸。
周舒侗被她冷哼的样子逗笑了,小脸本就圆,嘟嘴鼓起脸颊的样子,还真像只唧唧哼哼的小猪。她也知在这随手一抓都可能是京官的长安城,被她打趣学豕叫的很可能是官二代。本着冤家宜解不宜结,最好的做法是说两句好话让她消消气,嚣张跋扈一下下就好了,得寸进尺容易酿成大祸。但……
周舒侗美目一转,笑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她既称自己周娘子,代表知道自己身份。方才那句话,听着像为周圆圆抱不平呢。
虽然她为人亲切和善,不喜结仇,也一向坚持‘退一步海阔天空’……以上皆是外人的错误印象。她,周舒侗,就是个小肚鸡肠,滴水之恩转身就忘,有仇能报定会报的小女人。故而对这位为周圆圆抱不平的小娘子,对不起,她想进一步。
此时,周舒侗仍坐在坐榻上,对方站着,她需昂起头才能与之对视,久了,脖子也酸了。最重要的是显得特别没气势。
站起身,周舒侗弯了弯眸,轻笑道:“原来不是学,小娘子这样哼哼唧唧,真和豕叫无异,是我误会了。”
蒋方仪气得胸口发疼,两手捂在胸前,语气气到发抖道:“阿圆可真没半点假话,周娘子果真可怕。”
周舒侗哦了声,一点也不介意被人说可怕,笑吟吟问:“那阿圆有没告诉你,我如何可怕?比如……不高兴了就打人巴掌。”
说着,周舒侗故意扬起右手,转了转手腕。
蒋方仪吓得连退两步,磕磕巴巴道:“你、你、我、我乃永兴坊里正家的蒋二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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