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恰好也在打量他。
两人视线相触。
池桃心如死灰。
在某种意义上,她还是挺怵陈盛南的,这种感觉从小时候,跨越了十几年,延续到了现在。
他们三个虽说是一起玩,实际上大部分时间她和陈盛源玩的比较多,陈盛南则安静地站在边上,笑眯眯地干看着。
在陈盛源还是个小胖墩的时候,大他们三岁的陈盛南已有了些小大人的模样,会注意控制自己的饮食和锻炼身体,池桃搬家的时候,他除了脸上还有些肉,已经有往斯文败类发展的趋势了。
撕下温文尔雅的皮,骨子里还是那么狗,就喜欢看热闹。
小学的时候,她好不容易说服陈盛源和她一起装病出去玩,就是这厮和她爸告的状,害得她被关了一周禁闭。
她和同学分工做作业,和看不顺眼的同学打架,春游为了抓鱼掉河里,还没来得及因为他来帮她而感动,他就边嘲笑她,边把这事儿告诉她爸了。
要这狗知道她高中追男人追得脸都不要了,足够他笑一年。
而且,以她和傅寻止现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只会说多错多。
万一让傅寻止误会她很在意他,指不定要说什么。
撞了个对眼儿,察觉到对方发出的危险信号,再结合池桃看见他时那和白日撞鬼几乎没差的反应,陈盛南是个聪明人,仔细一想就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桌子底下,池桃用力踹了他一脚,冲他挤了挤眼睛,暗示意味明显。
陈盛南挑了下眉,没理会她的劝阻,主动道:“初次见面,我是陈盛南,池桃的朋友,小时候她经常缠着我陪她玩。”
他话音刚落,就被狠狠踩了一脚。
池桃无语了。
这狗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她什么时候缠着他了?
这感觉,就好比青梅竹马和天降挑衅说:我和她认识比你早得多,你只是个替代品,现在我回来了,你可以滚了。
虽然陈盛南也算不上青梅竹马,傅寻止也只能勉强算个过期的天降,池桃莫名还是有些心虚,用余光偷偷观察傅寻止的反应。
意料外的是,傅寻止脸上没有什么波澜,只淡淡瞥了他一眼,言简意赅:“傅寻止。”
看起来完全没放在心上。
陈盛南也不气馁,不依不饶,笑眯眯地继续:“这位先生,如果找桃桃有事的话可以先说,我和桃桃等下还要叙旧,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不知道这句话触到了他哪根敏感神经,傅寻止终于施舍给他第二个眼神。男人语气冷淡,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和池桃的关系与我无关。今天是工作日,我是她上司,要和她谈工作方面的事,要叙旧改天。”
“如果我没记错,桃桃现在算自由职业吧,有权支配自己的时间。”陈盛南保持微笑,“如果我说我不想改天呢?”
傅寻止眉头紧锁,脸色逐渐沉下来。
气氛一下变得剑拔弩张。
明明也没有什么过激言语,两人的表情看起来也很平和,却莫名有股压不住的火.药味。
两个麻烦的男人凑到了一起。
池桃低下脑袋,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疼,很想出声让他们闭嘴,又苦于说不出话,想向卫梓晴求助,才发现她早不在这儿,去招待新客人了。
只有她一个人在这儿自生自灭,承受修罗场的折磨。
姐妹果然是最不靠谱的东西。
思忖片刻,池桃倏地抬起头,正想用自己八十岁老叟的声线,挤出闭嘴两个字,鼻尖险些撞上柔软的布料。
才发觉傅寻止离她这么近。
池桃的椅子里离桌面有段缝隙,傅寻止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这层缝隙间,遮住了她望向陈盛南的整个视野。
她甚至能闻到洗衣粉的味道,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和他独有的干.净气息。
他怎么开始抽烟了。
以前明明最讨厌烟味的,闻到一点点都能皱上半天眉头。
鬼使神差的,池桃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
感受到拉力,傅寻止怔了下,转过头,视线落到她身上,眼底晦暗。
被男人这么注视着,池桃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蠢事。
如果她和傅寻止还是高中时那样的关系,她肯定会不要脸的缠着他,恨不得和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和他撒娇,让他不要和陈盛南计较。
轮到现在这种情况。
明明她应该摆出讨厌他的样子的。
池桃心跳到嗓子眼,手不自觉地攥紧,掌心布满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想做些什么来补救,大脑又一片空白,只感觉这几秒的时间被无限拉长,恨不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最后,像是等不耐烦,还是傅寻止先出的声:“你是哑巴?”
我现在还真是哑巴。
——当然不能这么说。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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