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火一点点烧出香灰,落到香炉中。
落逸尘也比照他的样子上了三根香,不过墨轩上的香在香炉中稳稳站立,落逸尘的则斜斜地倒在一边,扶了几次还是站不稳,落逸尘只好悻悻收了手。这香炉也是有来头的,如果是他单独上香,或许没这番尴尬,若几人同时上香,修为地的人上的香是要被排挤到一旁沦为陪衬的。其实墨璇和落逸尘从打小入昆仑当弟子起,两人在英武殿比着上香不知比了多少次,每次都是墨璇赢。
“大师兄,这次新弟子受罚的事是我疏忽了,我要是护送花溪雨和苏玉两个回去再跟张标解释一下,应该就不会有这种受罚的事了。”落逸尘有些懊恼地说道。
墨璇专心看着香炉中的香,道:“就算没有这一次,他那样的人还是会找人茬。还只是个新进弟子就如此喜爱权势,仗势欺人,若是将来学了法术,岂不是大害?”
“其实弟子之间私下惩戒的事一直都有,只不过大师兄你没机会体会罢了。想当初我还是新弟子的时候,还不是受过罚。”落逸尘一脸少见多怪的表情。
“依你这么说,弟子之间私下惩戒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而我算是大惊小怪了?”墨璇转过身冷冷看向落逸尘。
“我记得小时候你也抱怨过这件事的不公平,怎么,当你不再深受其害时,你反而为这种错误的行为辩解,你的是非观正义感到哪里去了?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落逸尘吗?”
“好了,大师兄,你也别生气了,我让张标给你道个歉得了,多大一点事,至于就赶他走吗?”落逸尘靠在门柱上,内心却有些后悔。墨璇的脾气他是知道的,看着通情达理,骨子里倔得很。要不是门下的弟子带着张标求他,他也不想蹚浑水,现在目的没达到,反而激怒了墨璇。
“张标需要道歉的人不是我,是那两个女孩。”墨璇道,“修仙之人若不能匡扶正义,为民除害,只一味当个和事佬,把错误的事当成惯例,实在枉为修仙。”
落逸尘被他严厉的话说得面色泛红,有些恼怒道:“你修为比我高,你说话有理行了吧!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反正我劝也劝了,你不听,到时候出了什么事,看你怎么办?”
说完落逸尘就往外走,墨璇听他说话藏头藏尾,本想拉住他再问几句,但两人撕破脸已经多年,彼此心中都有心结,说话不可能推心置腹,墨璇也就懒得理他随他去了。
墨璇被落逸尘耽误了片刻,见他走了,又折返回去想要再看看那口缸有什么蹊跷,谁知道赶过去一看,原本立在那儿十分显眼的一口缸不见了,随手抓了几个弟子问,也都说没看见。
墨璇在原地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线索,再回想落逸尘说的话,心里隐隐生出几分不安。想回去再看一眼苏玉,看她醒了没有,又觉得事情没处理好,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那口诡异的缸,等有进一步的线索再找她也不迟。
苏玉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墨璇出现,便自己跳下床,刚穿好衣服,把自己收拾妥当,花溪雨推门跑了进来。
“苏玉,你没事就好。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不用受罚了,苏师兄说了,张标私自对弟子处罚,触犯了昆仑教规,已经被逐出师门了。没想到昆仑的风气如此好,果然是仙门第一大派,不像那些小门小派,论资排辈欺负新人乌烟瘴气。我听说落师兄也到典狱司为我们求过情,亲自来解释原委,还真是一个大好人呢!”
“你觉得是我们错了?”苏玉问道。
“什么?”苏玉的话让花溪雨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没什么。”苏玉飞快地说道,“我想去看看那口祸害我们的缸,你要不要去?”
花溪雨一脸愧疚,苏玉是因为她而昏倒的,如果不是她力气太小,也不至于让苏玉帮忙。想到这儿,花溪雨拿出一包点心,有些不舍而又坚决地递到苏玉面前。这可是京城御膳房的大厨做的点心,她的家世有点曲折,有点心酸,总之她是一个有着皇亲国戚背景的孤儿。那个皇亲国戚和她有着山路十八弯的血源联系,昨天突然想起她,托人给她送了一包宫里的点心,那个香味,她隔着木质食盒就能闻到,她昨天看了一晚上,也没舍得吃的点心,今天一股脑全拿来了。苏玉是她今天早上才交的朋友,不是有句话说得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既然苏玉能为她受罚,区区美食,她也能舍弃。
不过想是这么想,做起来咋就这么难呢?那几块点心因为只是用一块手绢包着,薄薄的手绢实在比不得木盒那般隔离效果好,那香甜的味道就像一把钩子,勾得花溪雨肚子里的馋虫如猛虎下山。
苏玉怎会看不出伙伴心里的纠结,说实在她有点意外,点心外面虽然包装简陋,但那地道的味道苏玉就算隔了三十年也还记忆犹新。那不是她之前最爱上皇宫偷的那道点心吗?一样的味道,一次永留存。
苏玉咽了一下口水,矜持道:“给我的?”
花溪雨点点头,拿着点心又往前凑了半步。
“那我就不客气了哈?”苏玉美食当头,哪里还记得劳什子的一口缸,眼睛里一片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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