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正在往一楼走的三人,互相之间都隔了几步距离。
白夙走在最后。
倒不是她非要跟他们拉开太远,而是明知道一楼地上很脏,格拉西亚便不让她打头。
她就必须隔三节以上的台阶,才不至于视线都被挡住,什么都看不见。
前头一人一魔并排走在楼梯上,谁都没说话。
格拉西亚如今的力量被削弱的厉害,能看得出古尘是个杀心很重的人类。
古尘也知道对面这二人不好惹,暗道自己运气不好,原本他以为,星辰幻想有了他跟青竹,胜利是很稳的。
哪知道邻居就是根本看不透实力的硬骨头,啧。
走到一楼之前,都嗅不到多少血腥味。
挡着楼梯口的是酒红色的帷幕,红的有深有浅,似乎还在流动。穗子上有红色的液体缓慢的往下滴,在地上堆积起了一滩。
粘稠有厚度,像是烛泪。
格拉西亚跟古尘这时倒是生出些不必要的默契,一手一边,将帷幕拉起来,省着后头的白夙要亲自动手。
但白夙并没直接从帷幕后钻出来,光是站在台阶上,面前的景象就能看的一清二楚。
一楼俨然已经成了人间炼狱。蜡像们不死不灭,玩家们也不是束手待毙,碎裂的蜡像块和人类的肢体,血液,破碎的摆设,混合在一起。
这一切,都在融化。
地板上一摊一摊融化的蜡,让地面仿佛化为了沼泽,谁也不知道一脚踩上去,是不是就要坠入一同融化的诅咒。
而一些尚能活动的残缺蜡像,在地面上摸索着尸块,往自己身上拼。
打碎了的玩具随机拼合,但因为此刻的走廊里根本没有主题,所以并没和楼上的青竹一样,和谐有序的变化,只有打翻了调色盘一样令人头晕目眩的颜色。
“不下去恐怕不太行。”古尘这么说着,往下走了两步,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一脚踩在了一个刚要从地上捡起一根手指头的蜡像手上。
黏腻的蜡液融化,它抬起头,直接往古尘身上扑。
“我自己应付就行!”古尘这话说的,好似旁边两个人真的会对他施以援手似的,转头躲过蜡像的攻击,引它到更开阔的地方去。
“走吧,抱我下去,咱们还有咱们的事要做呢。”白夙这样说着,对格拉西亚伸出手。
就好似被邀请了跳舞的女士。
古尘肯定心里憋着坏呢,所以故意分头行动,白夙倒是很好奇他究竟能做些什么,所以打算先不戳穿,等等看。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去找npc弄清楚规则。
一开始,所有玩家都被误导了,这个副本看似让玩家们互相之间竞争,但本质上,还是应当团结起来对抗蜡像才对。
一路上很小心的绕过蜡像们,白夙留心观察了周围,根本瞧不见其他玩家了。
她心里还有点遗憾。
该不会楼下的八个人都死了吧?
按着进入游戏的时间顺序分组,他们都是最早进副本的,白夙原本还有不少事想在游戏结束之后跟他们打听,如今恐怕也没机会了。
好在npc还在正门前的服务台后边,似乎满地血腥和同类的碎块都与它无关。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它一如既往露出僵硬的笑容。
格拉西亚知道白夙想问什么,主动担负起了交涉的责任:“你之前说尸体没办法充数,那为什么这些尸体都在逐渐蜡像化?”
NPC仍旧笑容可掬:“咦,我之前说的是在闭馆之后,不可以用尸体来充数的,这样一来在游览时死去的尸体,不就成了漏洞了吗?这样当然是不行的,但现在还没闭关,所以尸体还是可以用的。”
果然是挖了坑。
这时,一个展厅内突然传来爆炸声,门板都被掀飞了,热浪翻涌着。
格拉西亚又往前台靠了靠,没让裹挟着烟尘的热风扑在身上,面不改色的继续问:“那如果一个队伍所有的人都死了,那最后结算的时候,也要跟着一起算排名吗?”
NPC不假思索:“那就不会了,没人参观的展馆是会提前闭馆的,所以不作数。”
如果是这样,那留给玩家最简单的生路,反而是杀掉其他所有人。
这时,从烟尘中,一个人屏息冲出来,大约能看出是排在一号的格瑞斯。
他看到白夙和格拉西亚两个人好端端的在前台站着,加快了步子冲过来:“救救我!带我上……”
话还没说完,他就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黑色的长指甲刀子一样,从肋骨的缝隙刺进去,已然穿透了他的心脏。
比死亡先来的是冰冷,他甚至能感受到,有比体温更热的手指,攥住了他尚且激烈跳动着的心脏。
随后,捏碎了。
外伤只有几个小圆洞,出血量不是很大,没有喷溅出来,尚算干净,格拉西亚一甩手上的残血,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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